的登机牌,边缘有咖啡渍晕染的痕迹,票面上的航班号LH2072被反复摩挲得有些模糊。
登机牌背面用铅笔写着"备降预案:慕尼黑→布鲁塞尔",字迹小而工整。
61右侧:一本边角卷起的《飞鸟集》,棕色的皮革封面己经有些褪色。
翻开扉页,题词"给会飞的天鹅"被反复抚摸至模糊,纸张边缘呈现出长期翻阅才会形成的柔软质感。
61夹层:七张未寄出的明信片,每张都记录着她近年巡演城市的天气。
最上面那张是莫斯科的,上面写着:"2016.12.21,-25℃,晴"。
明信片背面是莫斯科大剧院的照片,角落里有个模糊的人影,依稀能辨认出是穿着制服的林墨。
最底下压着张航拍照片:年轻的林墨站在迫降撒哈拉边缘的飞机旁,耳后纱布渗着血,右手却举着块融化变形的巧克力。
照片背面的日期显示这正是她莫斯科比赛后的第三天。
飞机残骸在背景中冒着淡淡的烟,但林墨的表情出奇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窗外的闪电再次照亮房间,沈清澜的膝盖突然尖锐地疼起来——那个日期,正是她莫斯科比赛后的第三天。
当时她因为右膝伤势恶化,不得不取消了后续的所有演出。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医生摇头叹息的表情,还有那封被退回的感谢信——她至今不知道那位在评委席上力挺她的航空公司代表是谁。
她颤抖着翻开《飞鸟集》,咖啡渍晕染的第32页上,有人用铅笔在旁边批注:你微笑地看着我,不说一句话。
而我知道,为了这个————你等了七年零西十二天。
字迹锋利得像跑道中线,每一笔都带着飞行员的果断。
书页间滑落一张莫斯科大剧院的演出票根:2016年12月21日,《天鹅湖》,第三排17座。
票根背面有褪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