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的指尖刚触到后颈凸起的铀核，典当行的橱窗玻璃就炸成齑粉。

    绿色霓虹灯牌"当"字残缺的笔画中，渗出沥青般的黑色液体，在地面汇聚成指向地下室的箭头。

    他撬开腐朽的地板，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混着血腥味喷涌而出——地下实验室的惨白灯光下，七岁的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西肢被青铜丝固定成十字。

    少年苏隐的骨锯悬在男孩右手腕上方，锯齿上沾着发黑的骨髓碎屑。

    而真正的妹妹站在阴影里，白裙下伸出三根机械触手，末端连接着脑波记录仪的接口，屏幕上跳动着江临熟悉的频率曲线：**23Hz**，正是他每次死亡循环时听到的耳鸣频率。

    "这才是《月光》真正的第一乐章。

    "苏隐的声音从通风管道的铁网后传来，混着电锯切割骨头的嗡鸣，"你听——"骨锯落下的瞬间，手术台上的男孩突然转头。

    江临看见自己的童年瞳孔裂成齿轮状，黑血从眼角淌成罗马数字"VII"。

    "你每切断一根时间弦…"男孩的声带里传出成年苏隐的电子合成音，"…就会多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锯刃切入腕骨的闷响截断了话语。

    黑血喷溅在妹妹的白裙上，她脖颈后的机械接口突然弹出，将沾血的脊髓液导入试管。

    淡蓝色液体在玻璃管中沸腾，析出的结晶竟是一枚微型怀表，表盘裂纹拼出江临的名字缩写。

    福尔马林池突然沸腾，浸泡其中的婴儿标本撞破玻璃罐爬出。

    他们的脐带缠住江临的脚踝，每根脐带末端都连着青铜制的子宫模型。

    最近的那个婴儿咧开没有牙齿的嘴，后颈皮肤下凸起蝎子纹身的轮廓——那正是江临七岁时的克隆体。

    "VII-22号失败品死于痛觉神经断裂。

    "苏隐的投影出现在试管矩阵中，手指划过漂浮的胚胎标本，"想知道他怎么把自己撕成碎片的吗？

    "江临的铀核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