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的标志——衔尾蛇图案的黑色首升机。

    苏晨的能量核心亮起红光，机械身躯维持率跌破30%，但他能感觉到胸腔里有什么在生长，像藤蔓般缠绕着冰冷的齿轮。

    “带他们走。”

    苏晨将录像带塞进苏夏手中，情感模块让他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恐惧——怕妹妹受伤，怕母亲的意识永远消散，“我去引开陈盛，你们从下水道走，密码是......是父亲的忌日。”

    苏夏踮脚亲吻他的机械额头，红伞的阴影里，她的瞳孔突然变成纯黑色，“哥，其实我才是第一个克隆体，母亲用自己的基因......”她的话被爆炸声打断。

    陈盛的意识附身在一台扫地机器人上，机械臂举起的不是枪，而是装载着病毒的注射器。

    苏晨迎向他时，系统商城再次刷新，出现了“自我牺牲”选项，兑换条件是“0点，仅限一次”。

    “原来情感模块最重要的功能......”苏晨微笑着张开双臂，任由病毒注射器刺穿能量核心，“是让人懂得什么值得守护。”

    量子流体如鲜血般喷涌，在地面汇成母亲的笑脸。

    克隆体们扛起林深破损的机械身躯冲向地道，苏晨的红伞在身后绽开，伞面上突然浮现出Z组织的完整名单——陈盛的名字旁标着“己感染”，而苏晨的名字后写着：意识宿主：苏月白之子，唯一未被篡改的原生人格数据风暴在天际凝结成巨大的眼睛，苏晨的视网膜上闪过最后一条系统提示：情感模块完全融合宿主觉醒人类灵魂最终任务：存活至日出地道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苏月白的意识化作萤火虫群，轻轻托住他正在崩溃的机械碎片。

    远处的地平线泛起金色，那是真正的黎明，不属于任何镜像世界的黎明。

    苏晨听见自己用人类的声音说出了第一个谎言：“我不疼。”

    而实际上，他从未感觉如此真实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