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被红伞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苏晨的碎花裙上沾着雨珠，却干燥得诡异——就像她撑着的那把伞，边缘凝结着冰晶，却没有一滴雨水滑落。

    苏晨看着自己裸露的机械指节，关节处渗出的不是机油，而是泛着蓝光的量子流体。

    “哥，你的瞳孔刷新率变慢了。”

    苏夏走近，红伞边缘的银铃轻响，与记忆中母亲床头的风铃音色相同。

    她从裙兜掏出块怀表，表盖内侧刻着“S.C”——苏晨（Su）与苏夏（SuXia）的缩写，“母亲把最后的意识碎片封存在镜像核心，现在数据风暴正在重构她。”

    系统界面突然跳出破损的商城页面，“人类情感模块”的图标闪烁着血红色光芒，兑换条件是“1000点罪恶值”。

    苏晨的机械视网膜上浮现出数据流组成的倒计时：机械身躯维持率：47%量子流体泄漏速度：每分钟0.3%录像带数据完整性：89%克隆体们在晨光中互相凝视，有人摸着自己后颈的条形码痛哭，有人对着倒影微笑。

    编号Z-005的克隆体突然抱住苏晨，他的仿生皮肤正在融化，露出与苏晨相同的机械骨骼：“为什么......我记得自己是个医生？”

    “因为你们都装载过不同的意识片段。”

    苏夏转动怀表，齿轮咬合声中，远处废墟升起全息投影——那是母亲的虚拟形象，正被数据乱流撕扯得支离破碎，“Z组织用死刑犯的记忆训练你们，却保留了你们作为‘苏晨’的基础人格。”

    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苏晨的机械心脏（或者说能量核心）传来灼烧感。

    他摸到口袋里的录像带正在发烫，金属外壳渗出细密的水珠——那是被加密的生物识别信息，需要真正的苏晨DNA才能解锁。

    “陈盛的尸体呢？”

    苏晨抓住苏夏的手腕，触感柔软温暖，与自己的冰冷截然不同。

    她袖口滑落，露出与母亲相同的枫叶胎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