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棠的香水味混着血腥气涌进鼻腔时,我正跪在马路中央捡情书碎片。
水晶指甲掠过我渗血的手背,她踩着马丁靴后退半步:“程疏墨,你知不知道你像条狗?”
便利店塑料袋突然崩裂,红糖姜茶滚到车轮底下。
我盯着她新做的美甲——碎钻拼成的蝴蝶翅膀,和父亲记忆中圣殿祭司的图腾一模一样。
“第99次了...”我攥着被踩烂的信封起身,“明天能换个新词吗?”
刹车声就是这时候刺破黄昏的。
货车保险杠上的圣殿纹章在夕阳下泛着血光,挡风玻璃挂的中国结晃成残影。
时间突然变得很慢,我看着自己的手机飞出去,屏幕上第99条未读消息亮着刺眼的白光:你是个好人(笑脸)“原来不是意外...”这是我脊椎断裂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黑暗中有机械齿轮咬合的声音。
我漂浮在虚空中,看着自己的尸体像破布娃娃般扭曲。
那袋红糖姜茶在血泊里渗出琥珀色液体,和父亲被斩断的龙角流出的金血渐渐交融。
死亡回溯完成舔狗系统激活血色界面上弹出99颗破碎的桃心,每颗都映着不同女生的脸。
林小棠的那颗裂痕最深,她正在监控录像里捂着嘴倒退,碎钻美甲在警车灯下闪着冷光。
“货车是冲你来的。”
系统的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圣殿早在你第十次告白时就盯上你了。”
记忆碎片突然重组——每次被拒绝的咖啡厅窗外,总停着印有太阳纹的面包车;林小棠签收的第49束玫瑰里,夹着片金色龙鳞。
---“咳...!”
冰渣混着血沫呛出喉咙,我从暗河浅滩惊醒。
瑕银的银发糊在脸上,她溃烂的右臂正生长出嫩芽般的荧光须蔓。
“光合作用?”
我嘶哑着抓住她手腕,前世被车轮碾碎的左腿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