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盐水滴到第三瓶时,林砚秋手背上己满是针眼。
她单手批改着五年级三班的作文,标题《我的理想》被学生们写成"想当网红""要继承家里十栋楼",气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
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手机屏幕上的刷题APP诡异地弹出一道题:封建礼教对女性的压迫主要体现在......"主要体现在逼老师当二十西小时保姆......"最后的意识被尖锐的耳鸣声所吞噬。
从头皮撕裂的剧痛中醒来,林砚秋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小蜜蜂扩音器——这是她震慑熊孩子的法宝。
却摸到腰间层层赘肉,一阵眩晕,眼前凶神恶煞的老婆子正拽着她的头发往黑黢黢土墙上撞,墙上的土被震得嗖嗖嗖掉。
侧目是低矮的土坯房,院子里两个差不多大的小女娃正被壮汉倒提着,另一个小男娃咬住壮汉的手腕死不松口,旁边站着一中年丝绸胖男人,中年男人开口嘲讽道:“按个手印,签了这张契约,债务就一笔勾销了。”
林砚秋大脑像被502胶水粘住了,明明在转动,但却就是看不懂眼前这阵仗这是个啥情况?
皱眉眯了眯眼,艰难的转动着僵硬脖子,一不小心扯到伤口,嘶~钻心疼。
随即排山倒海的记忆碎片向自己涌来,大脑前额叶皮层过度刺激,海马体遭到抑制,一时间失去判断能力。
机械性的低头瞅瞅自个儿,臃肿肥腻的身材,前襟儿上还粘着斑斑点点猪油渍的窄袖短身交领粗布衫,塞满饴糖残渣的黢黑指甲缝,很明显这不是自己的病号服,再结合脑中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飞速运转得出结论:穿越了。
“死肥婆,有种借高利贷,别没种还钱,现在给你三条路,第一还钱,第二断手脚,第三拿崽抵债,选吧。”
王管家将借据拍在断了腿的饭桌上,震落了几只活蹦乱跳的蟑螂。
破篱笆墙外围了一圈村民,交头接耳蛐蛐:啧啧啧~真是没见过这样子当娘得,奸懒谗猾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