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划破手腕。
真实的痛感从她左臂传来,血珠滴在梳妆台上,竟腐蚀出七个排列如北斗的小孔。
"商班主好嗓子。
"穿白色西装的男人从镜中走出,胸前别着水晶镜片拼成的玫瑰。
他摘下礼帽,露出的面容让商秋悦浑身冰凉——那是二十年前报纸上溺毙的周慕云,只是右眼变成了项思秋的怀表。
戏院后门被猛地撞开。
项思秋持枪冲进来时,正看见商秋悦的血蛟绦绞住她自己的脖颈。
阴木生的桃木剑破空而来,剑身里的小姑娘魂魄发出凄厉的哭喊。
"项顾问可知......"周慕云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从戏台深处飘来,又像是首接钻进脑海里的低语。
他站在塌陷的戏台边缘,白色西装的袖口轻轻一抖,半张泛黄的戏票滑落指尖,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晃动。
票面上"癸亥年七月半"的字迹己经褪色,但边缘那一道撕裂的痕迹依然清晰——像是被人刻意撕开,又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
项思秋的胸口猛地一窒。
他下意识摸向怀表,指尖触到金属表盖的瞬间,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表盖内侧藏着的那半张戏票,边缘的裂痕竟与周慕云手中的那张严丝合缝。
"怀表里的票根......"周慕云轻笑,声音温柔得近乎残忍,"本是两张。
"戏台的地板突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紧接着,木板寸寸崩裂,露出下方黑洞洞的深渊。
商秋悦踉跄了一下,绣鞋踩碎的木板簌簌坠落,许久才传来回音。
七口竖立的镜棺从黑暗中升起,每一口都嵌满破碎的镜片,反射着扭曲的光。
最中间的那具棺材缓缓转向项思秋,镜面上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个穿着清朝官服的少年——他的脖颈缠着三尺白绫,双手正缓缓抬起,将绞索套上自己的脖子。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