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因为受刺激中风了。
“小伙子,把煤块搬开。”
他指了指墙角,“下面埋着杀手的骸骨,只要毁了他的头骨,就能破了阴术。”
我徒手搬开煤块,下面露出个土坑,坑里有具骸骨,头骨上有个弹孔,是枪毙时留下的。
我举起煤块,砸向头骨,骨头碎裂的瞬间,外面传来凄厉的惨叫,所有女职工的身影都化作了白烟。
等我再出去时,雪地上只剩下老婆的尸体,她手里握着张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可我们的女儿,明明刚才己经化作了白烟......第六节最后的冻魂(2015年冬)十八年过去了,我早己离开东北,在南方定居。
女儿长大了,考上了大学,很少回家。
每年冬至,我都会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件红棉袄,尺码逐年增大,却从来没有寄件人地址。
女儿说这是恶作剧,可我知道,这是当年那个“吊胎鬼”在提醒我,她还活着。
今年冬至,包裹里多了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穿着红棉袄的女孩,站在东北的雪地里,怀里抱着个婴儿,背景是废弃的锅炉房。
女孩的脸被遮住了,但我看见她手腕上戴着金镯子,和当年女职工的一模一样。
手机突然响起,是女儿的电话:“爸,我怀孕了,男朋友是东北人,他说要带我回老家过年,去看看他小时候住的锅炉房......”我感觉浑身血液凝固,耳边响起了十八年前的婴儿啼哭声,和女儿现在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窗外下起了雪,南方罕见的大雪,气温骤降到零下,我看见窗户玻璃上结了冰花,冰花的形状,像是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正在向我挥手。
我摸出压在箱底的罗盘,天池指针指向东北方,那里的锅炉房早己被拆除,建成了高楼大厦,但有些东西,是钢筋水泥永远埋不住的。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条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