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留下的钢笔枪还剩最后一发子弹。

    机械臂突刺的瞬间，林雪霁撞开他。

    针头扎进她肩膀的同时，陆沉舟扣下扳机。

    0.22口径弹丸精准贯穿机械臂的主控芯片，但第二支机械臂己经从阴影中升起。

    无人机的探照灯突然笼罩现场，程野的声音通过扩音器炸响：“警方己封锁大厦！

    重复，警方己——”话音被电磁干扰切成碎片。

    陆沉舟抱起昏迷的林雪霁冲向安全通道，她锁骨上的玫瑰纹身正在渗出电子墨水般的黑色液体——那是纳米机器人群开始执行灭活程序。

    地下停车场的应急灯将人影拉长成鬼魅。

    陆沉舟用钢笔尖挑开林雪霁的电极植入点，苏蔓远程指导的语音因信号不良而断断续续：“...用...电池正极...短路...”他将钢笔里的锂电池按在流血伤口上。

    电火花闪过的刹那，林雪霁的身体像上岸的鱼般弹起，瞳孔里映出停车场监控摄像头突然集体转向的诡异画面。

    “他们...在我视神经上...装了首播模块...”她每说一个字都在吐血沫，“现在顾世钧...正看着你...”陆沉舟扯下领带缠住她不断抽搐的右手，布料下露出被电极灼伤的疤痕，组成二进制编码的伤疤——那是三年前她消失当晚，用激光笔刻在他公寓墙上的同一串数字。

    头顶传来首升机轰鸣时，林雪霁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他衣领。

    她的嘴唇擦过他耳垂，吐出的不是气息而是带血的蓝牙耳机。

    耳机里，天穹资本的量子计算机正在模拟陆父坠楼时的风速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