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东凛。
我不过是为了求一剂良药,去治冰儿突发的高热罢了。”
半真半假。
这捡来的便宜孩子其实并不是她亲生的,也不怎么容易生病。
多亏了他,自己才能勉强从必死局里杀出一条生路。
这是绝不能暴露的秘密。
“明日,药蝶谷的门人便要来了,请务必好好招待。”
李韫玉抬手,抚上陆筠温热的面颊。
对方泪眼婆娑地望着她,小狗似的可怜。
她微微扬起头,在对方的鼻梁上留下轻轻的一个吻:“别为难我,阿筠。”
陆筠不说话了。
他盯着李韫玉消瘦的面颊,比之初见时圆润了一些,但还是瘦。
眉眼间满是疲惫和哀愁,面颊处晕着一片薄红,似乎是因为照顾冰儿也被传染了风寒,看着分外可怜。
他心里忽然针扎似的抽痛了一瞬。
“……我明白了。”
他错开视线,朝李韫玉摊开手臂,示意对方抱上来,“私奔的事,就暂且搁置吧。
陪我一会儿,子时就放你回去。”
好不容易应付完情绪低落的情夫,李韫玉扶着侧颈出了门。
行至卧房前,还未推门,便看见房里一道颀长的身影被烛火推着映在糊窗的薄纸上。
……这位怎么也没睡?
不是说祖宗之法不可变,绝不熬夜的么?
李韫玉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将领子拉高了些。
“回来了。”
高岭之花转过头,面无表情地朝她抬了抬下颌,“我来看看你。
腿还疼吗?”
“……嗯。”
李韫玉心虚地低下头。
她现在不太敢首视陆蘅。
最近快到召开群英会的时节,诸多仙门即将齐聚于此,选拔新生代的天才入宗进派,今年的集会轮到东凛陆氏负责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