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青筋根根分明如老树虬枝。
两人目光相撞,恰似针尖对麦芒,空气里噼啪炸开火星。
争执声在耳边忽远忽近。
当韩飞拳头擦过罗滨鼻尖时,韩瑜突然暴起:"都他妈闭嘴!
"吼完自己先愣住,这具身体的声带像装了低音炮。
瞬间,几人难以置信地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竟忘记了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争执。
韩瑜踉跄起身,床单被抓出五道沟壑,指甲缝里嵌满斑驳绿漆。
他双手撑在铁床沿,喉结滚动如吞秤砣:"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今日扫榻谢罪,来日定当摆酒赔礼!
"死寂中,韩飞倒退半步,眼珠子瞪得铜铃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薅着自己头发,活像被雷劈过的蛤蟆:"昨儿还梗着脖子充好汉,今儿倒成了霜打茄子?
"收拾残局时,他在枕下摸到硬物。
学生证照片上的少年眉眼阴郁,出生日期赫然是1978年清明。
"好家伙……"他对着厕所裂镜呢喃:"穿越还带伦理哏?
"十几分钟后,韩瑜瘫在铁架床上,冷汗浸透秋衣如坠冰窟。
月光从破窗外漏进来,落成满地细条,正照着他青白交错的指节——这双手分明小了两圈,指甲盖还残留着原主啃咬的月牙痕。
"铁证如山!
"他喉头泛起酸水,脊椎发凉似有蜈蚣攀爬。
好了,这下实锤了——什么梦不梦?
梦中梦的?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
那么,之前的那个梦境?
那个老头——啊,不对!
天…天什么?
哦,天智者!
他说的那一切,难道说是真的?
看来八九不离十了,自己这都己经穿越了。
这年龄、身高、体重明显就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