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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可踮脚擦着结霜的玻璃，"文明宿舍"铜牌被撞得当啷作响，惊得窗外的银杏叶簌簌纷飞，倒像是撒了满天的铜钱雨。

    "程妹妹这梨花带雨的，是要学葬花？

    "许可甩着湿纸巾，虎牙闪得跟刀锋似的，"等周末赔你十场电影——专挑恐怖片，保管吓得你七窍生烟！

    "她歪头瞅着蜷在床头的程月，对方裹着棉被活像个滚元宵。

    "阿嚏！

    "程月捏瘪了豆浆杯，五道指甲印跟月牙泉似的嵌在杯壁："都怪你非要半夜去看！

    "她鼻头通红，活脱脱圣诞麋鹿模样。

    许可一屁股坐在吱呀作响的铁架床上，震得床上被褥跟著一动："等寒假带你去东北看冰灯，我哥在华尔街挣的美元正愁没处花呢！

    "她指尖转着钥匙串，叮当声里裹着美式咖啡的焦香。

    程月望着窗台上结冰的茉莉花，突然轻笑："你哥上次送你的《莎士比亚全集》，扉页上还夹着华尔街日报的股票行情。

    "她睫毛上凝着霜花，忽闪起来像碎钻，"不像某人，就知道送什么……哎，你上周在华信朋友圈晒的玫瑰花，是哪个系的？

    ""打住！

    "许可突然弹起身，钥匙串撞在水缸上迸出脆响，"那小子抱着康乃馨闯女生宿舍，活像捧着炸药包似的！

    "她笑得前仰后合，余光却瞥见程月悄悄把某人的新年贺卡塞进《音乐理论》课本。

    "叮——"许可的指甲油刷子磕在水杯沿，玫红色液体在杯底凝成血珠："因为你朋友圈生病的侧影，有人可是踹翻了婚礼蛋糕，首接杀到女生宿舍楼下。

    "她对着窗玻璃哈气，霜花间浮现当时的影像："难道说这还不够明显？

    就是送的话梅糖，齁得我牙疼三天。

    "许可甩着半干的指甲凑近，薄荷香混着蜂花护发素的味道："要我说——"她突然抢过程月的玩具熊，"追咱们公主的，得是能看懂你琴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