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地将协议塞给她,转头给保卫室打电话。
温清酒首觉不对,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阵恐慌。
正犹豫着要不要等保卫室来人处理了再走,却隐约看见倒地的两人身下逐渐洇开了一滩暗红。
她心脏猛地收缩,这是,在学校里杀人了?
倒在上面的一人忽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隔着近百米的距离,温清酒看不清他的样貌,却能看到他的下半张脸上糊满了血。
他转了半圈,脸朝前伸着,似乎在嗅什么气味,而后以一种诡异的僵硬步伐朝着学院楼走来。
情杀?
仇杀?
疯了乱杀?
不对这些关我屁事啊!
凶手冲咱来了啊!
温清酒按下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弹幕,转头就跑,顺道朝辅导员大喊提醒:“他往这边来了!”
绕过一脸懵的辅导员冲出办公室,她边跑边拉下外套拉链,将自己的三方协议平平整整塞进衣服里。
这里是二楼,楼梯就在辅导员办公室旁边,只要下到一楼再穿过走廊,就是这幢学院楼的后门。
每年毕业季都得出点破事,赶紧躲开别被麻烦惹上。
温清酒拿出校运会百米短跑冠军的速度,三步并作两步冲向楼梯。
一个信仰之跃加空中转体九十度,落地就跟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打了个照面。
此刻两人鼻尖相距不到半米,对面的女生看起来娇娇小小的,像是大一的学妹。
可惜白是皮肤的惨白,红是血迹的暗红,配上杂乱披散的长发和浑浊的瞳孔,怎么看怎么令人寒心。
而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温清酒生生咽下喉咙里那声失礼的惊叫。
保持着落地的姿势,向走廊另一侧蠕动两步,礼让开来。
学妹转动有些发灰的眼珠,不依不饶地凑了上来,距离近得差点亲到她。
而后喉咙里发出一阵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