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但什么？”

    他的指尖微微收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接着是纸张翻动的声响：“但他说，华尔街有位罗森先生，今早派人来问我们最近的资金动向。”

    林峰望着窗外的夜色，月光被云层割成碎片。

    他摸出根烟点燃，火星在黑暗里明明灭灭：“我知道了。

    婉清，今晚早点睡。”

    挂断电话时，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华尔街的刀，终于要见血了。

    林峰刚把钥匙插进锁孔，玄关的感应灯便“刷”地亮起。

    他脱外套时动作稍重，西装袖扣磕在玄关柜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是他极少有的急躁。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的第二下，他己经扯出手机贴到耳边，屏幕上“苏婉清”三个字还在跳动，背景照里她发梢沾着晨露的笑靥，此刻却被他捏得有些变形。

    “婉清？”

    他声音平稳，指腹却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的棱角。

    “林峰，我刚从风控部朋友那儿得到消息。”

    苏婉清的呼吸声透过电流传来，带着跑动后的轻喘，“有人以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名义调阅我们上周的资金流水，重点查那两千万的来源。

    他们说。。。。。。说有几笔转账涉及泽西岛的离岸账户，可能被定性为非法融资。”

    林峰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倚着玄关柜缓缓坐下，指节抵着太阳穴，地下钱庄的渠道是他让张建国联系的，那老狐狸总说“绝对干净”，可离岸账户的路径本就是灰色地带。

    前世他栽在资本绞杀里时，对方用的也是这套手段：先推高股价引他入场，再用监管大棒砸断资金链，最后在他割肉时抄底吞掉所有筹码。

    “具体查到哪一步了？”

    他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

    “对方拿到了三笔关键转账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