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叛徒”。

    就拿方婉清来说吧，她为啥一听李启铭要“下海经商”就气得不行？

    其实她这气里头，藏着对过去体制内身份的不舍和依赖。

    毕竟在体制内待久了，有稳定的工作、固定的收入，一切都按部就班，心里头踏实啊。

    可现在李启铭要打破这种安稳，去折腾什么“下海经商”，她能不气嘛！

    但到了市场上呢，他们又成了“不合法的冒险者”。

    就像倒卖铝锭、卖轴承这些事儿，都是在政策的边缘试探着走。

    那时候政策还不太明确，很多事儿没有个准章程，他们这么做，就有点踩在合法与不合法之间的钢丝上，一不小心就可能出事儿。

    可这种两边都不讨好，在夹缝里求生存的状态，恰恰是社会转型时期的典型模样。

    这就好比刚刷上去的“改革开放”标语，红漆都还没干呢，虽然己经能看出国家要搞改革、要开放的决心，可具体的政策边界还模模糊糊的，不过己经隐隐约约释放出一些松动的信号，告诉大家时代要变啦，只是这变化的路该咋走，还得大家自己摸索着来。

    李启铭眼里那股子“火”啊，说白了，就是市场经济刚冒头那会儿，个人意识开始觉醒了。

    就说以前厂庆晚会上，他举着媳妇跳迪斯科，那场面多热闹。

    那时候迪斯科刚流行起来，跳迪斯科就代表着咱开始接受西方那些流行文化了，大家都可兴奋，感觉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这就是改革开放初期文化解禁带来的狂欢。

    再看现在，他一聊起商机，那眼神里的火又冒起来了，这是在经济方面，自己想做主、想闯荡的意识冒出来了。

    你瞧，这前后两件事，看似不一样，其实骨子里有个共通的地方，就是人不再像以前计划经济的时候，像个固定在大齿轮上的小零件，只能按部就班。

    现在大家都想当个能自己抓住机会，也敢担风险的独立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