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雨水顺着周沉的皮衣领口滑入林可欣的衣襟，冰冷刺骨。

    他拽着她穿过消防通道，动作粗暴却精准，每一步都恰好避开监控摄像头的位置。

    林可欣的脚踝在奔跑中扭伤，疼痛像电流般窜上小腿，但她咬紧牙关没有出声。

    "从这里跳下去。

    "周沉推开三楼的安全门，指着外侧的逃生梯。

    铁制阶梯在暴雨中湿滑如冰，下方是漆黑的巷道。

    林可欣握紧那把刻着"Z"的手枪，金属的寒意渗入骨髓。

    她回头看向周沉，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迹，那道Z形疤痕在闪电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为什么帮我？

    "她的声音被雷声吞没大半。

    周沉没有回答，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力道大得让她皱眉。

    他的拇指擦过她耳后的肌肤，灰蓝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因为你父亲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巷道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周沉猛地将她推向逃生梯："数到二十，往北跑。

    有辆黑色奔驰等着。

    "说完，他转身迎向追兵，皮衣下摆掀起时，林可欣看到他后腰别着三把不同型号的刀。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倒数。

    数到十五时，楼上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和一声闷哼——像是有人被捂住嘴时发出的惨叫。

    （2）黑色奔驰的座椅散发着皮革和雪松混合的气息，与程昱身上的味道惊人地相似。

    林可欣蜷缩在后座，湿透的连衣裙紧贴在身上，寒意让她止不住地发抖。

    驾驶座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左眉上方有一道和陈旧疤痕。

    "林小姐，"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把这个喝了。

    "递来的保温杯里是冒着热气的姜茶，甜得发腻。

    林可欣小口啜饮，注意到司机右手小指缺了一截——和她父亲日志里描述的线人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