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规定了，去整理腌菜架子，就非得是正儿八经的差事？”n

    小安子愣了愣，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n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又好像没完全明白，试探着问道：“姐，您的意思是……咱们是打着整理腌菜架子的名头，实际上是想去……去别的地方？”n

    或是……找点别的东西？n

    “孺子可教。”沈清歌难得地夸了他一句，这才继续往前走。n

    “尚膳监这么大，犄角旮旯的地方多着呢。”n

    “前边那些亮堂的地方，人来人往，到处都是眼睛盯着。真想找点什么，怕是手还没摸到边儿，就被人瞧见了。”n

    “但这腌菜架子后头不一样。”n

    “又偏，又暗，气味还难闻。”n

    “你想想，平日里，除了倒腾腌菜，谁会没事往那儿钻？”n

    “这倒是……”小安子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腌菜坛子堆得老高，后面黑黢黢的，墙角旮旯里，确实是容易藏东西……”n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也……也容易藏人。”n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了一下：“清歌姐，你是想……”n

    沈清歌没有直接回答。n

    她只是抬起纤细的手指，指向前方。n

    腌菜架那边已经隐约可见了，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郁复杂的酸味，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腐败气息。n

    “去了，不就知道了。”n

    两人不再说话，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