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冬日没有银雪，圣诞也不若春节学校会换上新装，未有妆点的如常外观，只有学生们的热情让学校稍带节日气息。

    襄芸长发上别了个红金配se的蝴蝶结发饰，见我一来，兴奋地过来替我也别上小雪人发夹，我0了0头上多出的饰品，会心一笑。俞玦倒在座位上，一脸严重困倦，他盖着外套在桌的半边补眠，我看了两眼，另外半边的桌子放了几个礼品袋，他睡归睡，倒也没有波及搁置在他桌上的东西。

    「打了大半夜游戏，凌晨四点要我记得叫他起床，」襄芸微笑着道：「早上喊过，起不来，我就请阿姨喊他，不用五分钟就被扔出来了。」

    我大笑几声，幸灾乐祸。「再乐不思蜀吧，也就他会为了游戏这麽熬夜。」

    话是这般说，实然我也不b俞玦早睡多少，虽是早早进了被窝，但近三点半才舍得阖眼。

    昨夜最後和席庸年的对话没有下文，他的回应不咸不淡，我鼓起勇气问过一次，也不敢再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们毕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t，彼此不可能完全相同，他的应对一切正常，我不愿意因为我微小的不安去推翻相处以来他堆垒的幸福。我选择咽下那些未竟的提问，只是一个人夜里多思，辗转反侧几个小时才想累了甘愿睡。

    走神之际，席庸年已然步至我身旁，他微弯下腰，低头拉过我的手。

    「咦？」我愣了下，凝望他清冷眉眼，那当中透着一丝缱绻，「你喊我转头就好了……」

    手腕上冰凉触感激得我轻颤，顺着他视线看去，是他为我戴上一条细银链。

    零星红、绿小串珠作配，同距分散在手链，腕间有金属饰品垂坠，是金hse的星星。这件饰品里，只有星星是鲜亮的h，画龙点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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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庸年呼出口气，他笑着的时候会露出小小的梨涡，曾让我觉得特别可ai，尤其想逗弄。

    「圣诞节快乐。」他说。「等不及想送你了，当时看见就觉得很适合你。」

    那一秒钟，剧烈心跳轰然塌方致我耳鸣。

    我屏着气息，有那麽一眨眼忘记呼x1，再张口时吃进氧，堪堪想起要为x膛注气。

    「圣诞快乐。」我喃喃，「谢谢，手链我很喜欢。」

    他轻笑，「高兴到傻了？」

    我没否认。「就当我是吧。」

    令人失眠的猜忌似乎未曾降临过，知觉的忐忑似也不再重要，他就在我身边，对我百般好，没有什麽b这个更要紧。

    我自背包取出准备好的礼物，轻轻放在他掌心，解释道：「我是按自己的想法买的，可能b较冷门，但希望你喜欢。这是录音带，不过不是录我的声音啦，那也太羞耻了……之前，我偶然听到一首歌，也觉得那首歌很适合你，刚好那时已经在讨论交换礼物了，就没有提前分享给你。」

    「录音有一分钟的限制，我用电脑播这首歌最jg华的一部分，然後录下来给你，你可以回去听。」我指指背後附的信封，「歌词注解都写在里面，你回家再看。因为不是中文歌，怕第一遍听的时候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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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庸年饶有兴致地拿在手上把玩，他问：「那我先不看，但可以先按播放来听吗？」

    我无奈。「可以，你拿近一点听，我在录的时候是晚上，音乐放得b较小声。」

    他颔首，将木质的录音带贴近耳边，指节一弯，摁下播放。

    音乐缓缓流泄而出——

    気づけば谁かの物差しで

    曾几何时因为用他人眼光衡量未来

    人とbべた未来に伤ついて

    而感到深深受伤

    身tにぽっかりと空いたそのxを

    在你心中被猝然掏空的那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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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めてあげることが出来たのならば

    若能由我为你填满——

    逃げ出せばいいよ全てを放り出せばいいよ

    逃离这一切吧抛开这一切吧

    些细な拍子に壊れてしまう前に

    在琐碎的节拍彻底崩毁以前

    &を守らなくちゃあなたを守らなくちゃ

    不能不守护好这份ai守护好亲ai的你啊

    消えそうな心の声を闻かせて

    让我倾听那近乎消逝的心跳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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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首歌是某一天我无意中点击推荐影片发现的，日本乐团的歌曲，〈〉。

    切入歌曲之初，我便被略微悲伤的旋律x1引，主唱的嗓音很好地与这首歌相融，我全心全意地听着他的歌声，不自觉地想起他。

    ……我想他。

    この世界の希望も絶望も全て飞沫をあげて

    这个世界的不论是希望或绝望

    全て飞沫をあげてあなたに降り注ぐのなら

    全都化作细碎水滴落在你身上

    あなたの正tをあなたの存在を

    你最真实的面貌还有你的所有一切

    そっと庇うよう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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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全都会温柔呵护

    仆が伤口になるよ

    代替你成为伤口

    「圣诞快乐，席庸年。」我深深地望着他，把目光投入他一潭深邃的眸底，看不透彻最里的幽暗，却眷恋浅水处的光与温柔，「好像有点太感x了，但你不可以介意喔，也不要嫌弃。」

    喜欢原来是这麽一回事。

    &是盔甲，也是软肋。它使人坚强，敢於催生勇气，亦叫人害怕伤害，怕自己受伤，更怕给不了他最好的。

    「好了，不多说了，重头戏是交换礼物，交换才是重点喔，不能和你黏糊糊牵扯太多。」我挑眉，拍了拍依然鼓鼓囊囊的背包，窃笑道：「该把俞玦叫起来了吧，你觉得要去外面洗个手吗？外面水那麽冰，他一定会吓到跳起来。」

    席庸年配合着我，转头呼唤襄芸，同样的不怀好意。「这主意是愿雨说的——你觉得呢？」

    襄芸是典型的粉切黑，听见我俩的讨论，她二话不说答应，甚至率先做出行动，带着一手的冰凉回教室，三双眼睛盯着俞玦，她悄声数：「嘘，要来罗，三、二——」最後的「一」甫落，襄芸立即将手掌触上他後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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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靠靠靠，谁那麽缺德！」

    俞玦被冰得呜哇乱叫，他狠狠扭头找寻凶手。

    剩余三人相视着畅快大笑，襄芸追加一掌，俞玦冷不防又抖了下。

    「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真的是究极快乐，我……喂，你想g麽？」我叹息至半，受害者俞玦猛地看向我，他y森森地说：「半梦半醒间还是有听到你们说话，听说是你出的主意？哼，祝愿雨，擒贼先擒王，看招！」

    他朝我伸出魔爪，换我哇哇大叫，我边笑边逃，下意识躲往席庸年身後，捉住他衣袖。

    「那里！对对对，攻击他，俞玦怕痒！席庸年快点！」

    席庸年从容应好。

    如此，相互打闹，好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