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逗着玩 本章:第一章

    我叫周大福,和那个在商场里闪瞎人眼的珠宝品牌撞了名。不过人家卖的是真金白银,我揣在兜里的只有面试碰壁的简历和余额不足的银行卡。要问我和软饭的渊源,那得从三个月前说起——当我被公司裁员,像条被晒咸鱼似的瘫在出租屋发霉的破床上,啃着过期三天的泡面思考人生时,手机突然像催命符似的炸响。

    大福!我在市中心买了套别墅,缺个免费劳动力,速来!唐糖的大嗓门震得我耳膜生疼,这丫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说话永远像在打机关枪。作为我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发小,她家有钱得离谱,老爹是上市公司老总,老妈是知名珠宝设计师。按理说这种富家千金该是娇滴滴的模样,可唐糖偏不,性格比东北爷们还豪爽,和我这个穷光蛋愣是铁了十几年。

    我懒洋洋地把泡面桶往旁边一推,用快没电的手机开了外放:糖姐,您这是要包养我啊说吧,一个月给我开多少软饭费

    少废话!别墅大得能跑马,我一个人收拾不过来。打扫干净了,包吃包住!她的语气不容拒绝,要是敢磨磨蹭蹭,信不信我让人把你从出租屋绑过来

    包吃包住四个字,瞬间让我满血复活。反正失业在家,有免费豪宅住、现成热饭吃,这不就是天上掉馅饼我三两下扒拉几件衣服塞进塑料袋,对着镜子抓了抓鸡窝似的头发,像只饿狼似的打车冲向唐糖的别墅。

    站在别墅前,我当场瞳孔地震——这哪是房子,分明是座小城堡!欧式雕花大门足有两人高,门把手上的鎏金花纹闪得我睁不开眼。穿过种满玫瑰的花园时,我差点被自动洒水器喷成落汤鸡,而那个波光粼粼的游泳池,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差点晃瞎我的钛合金狗眼。我咽了咽口水,暗暗发誓:有钱人的快乐,我今天必须尝个遍!

    门铃刚响,唐糖就风风火火冲出来。她穿着限量版AJ运动套装,马尾辫甩得像螺旋桨,还是那副姐就是女王的架势:磨磨蹭蹭的,行李扔那儿,赶紧干活!说着把拖把硬塞进我手里,那力道差点让我一个趔趄。

    我苦着脸哀嚎:糖姐,我好歹是您发小,就不能先参观下豪宅,享受贵宾待遇比如来杯82年的拉菲,再配个女仆给我捏肩

    美得你!她翻了个白眼,指着墙角的清洁工具堆,请家政一个月得花我两万块,你免费又好使,不用白不用!

    我边拖地边吐槽:这别墅大得能办奥运会,打扫完我不得累成木乃伊您就不能雇个专业团队顺便给我也配个助理,我负责指挥,他负责干活!

    还想要助理唐糖抄起抹布就砸,好好干,表现好了给你加鸡腿!

    加两个!我眼睛一亮,成交!

    说是干活,我可深谙摸鱼之道。擦窗户时,我趴在窗台上看风景,假装研究玻璃的反光角度;拖地时,我踩着拖把当滑板,还哼着跑调的《最炫民族风》。唐糖看着我气得直跺脚,抄起手机就要拍视频发朋友圈:大家快来看,这就是传说中的软饭硬吃!

    到了饭点,唐糖的厨艺瞬间征服我的胃。红烧肉炖得入口即化,糖醋排骨甜酸开胃,就连普通的蛋炒饭都能炒出米其林三星的味道。我捧着比我脸还大的饭碗狼吞虎咽,吃得嘴角流油。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唐糖看着我笑,眼里带着无奈的宠溺,顺手递来张纸巾,也不知道你这吃相,以后哪个姑娘敢要你。

    我含糊不清地说:糖姐,您这手艺绝了!以后我就赖上你了,可不许赶我走啊!要是把我赶走,你上哪找像我这么帅气又幽默的免费劳动力

    等你找到工作,立刻、马上给我搬出去!唐糖白了我一眼,再赖着不走,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喂流浪狗

    找工作多遥远的事啊!我厚着脸皮夹走最后一块红烧肉,要不我专职当保姆,工资给高点就行!一个月五万怎么样友情价!

    做梦!唐糖笑得差点呛到,五万你怎么不直接抢银行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软饭生活越发滋润。白天,我不是躺在花园躺椅上晒太阳,假装在吸收天地精华;就是泡在游泳池里,美名其曰锻炼身体,还非得让唐糖给我拍泳装照发朋友圈。唐糖让我干活,我就和她斗嘴扯皮,能拖一秒是一秒。比如她让我修剪花园,我就说在研究植物生长规律;让我洗碗,我就抱怨洗洁精伤手。晚上,我窝在价值六位数的真皮沙发上追剧,吃着她切好的进口车厘子,活像个大爷。

    直到某天,唐糖的闺蜜团来家里聚会。一听说有美女,我立刻翻出压箱底的帅气行头——虽然是在拼多多买的,但烫完头、喷上发胶后,自我感觉帅过吴彦祖。精心捯饬了半小时才闪亮登场,还特意在楼梯转角摆了个《泰坦尼克号》的经典pose。

    哇,糖糖,这帅哥是谁啊一个染着粉色头发的闺蜜眼睛直放光,偷偷给我比了个心。

    我潇洒地甩了下头发,露出自以为迷人的微笑:各位美女好,我是唐糖的专属男仆,周大福。有任何需求,比如陪逛街、拎包、讲笑话,尽管吩咐!

    男仆糖糖,你居然养了个男仆!众人笑作一团,另一个戴墨镜的闺蜜掏出手机要加我微信。

    唐糖脸都黑了,一把拽过我的胳膊:别听他瞎说!就是个好吃懒做、白吃白住的家伙!上次让他擦个窗户,结果把玻璃擦出三道划痕!

    我立刻摆出委屈巴巴的表情,声音里带着哭腔:糖姐,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每天辛辛苦苦地干活,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上次还帮您把限量版包包从树上够下来!

    打住!那是你把我包包挂树上的!唐糖毫不留情地拆穿我,气得拿抱枕砸我。

    我厚着脸皮凑过去,和闺蜜们聊得火热。从美妆护肤聊到八卦新闻,还现场表演了段模仿秀,把她们逗得前仰后合。唐糖在一旁干瞪眼,又不好发作,那吃瘪的样子,看得我暗爽不已。

    等闺蜜们走后,唐糖揪着我的耳朵:周大福!你故意在我闺蜜面前出我丑是不是还加微信,你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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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良心!我睁大眼睛,双手合十作祈祷状,我这是帮你活跃气氛,给你长脸!你看她们多开心,走的时候还说你家有我特别有意思!说不定还能让你闺蜜给我介绍女朋友呢!

    你做梦!唐糖气得跺脚,以后离我闺蜜远点!再敢瞎撩,我就把你那些黑历史发到网上,让你社死!

    可我偏不。每次她闺蜜来,我都化身社交达人,变魔术、讲段子,把气氛炒得火热。渐渐地,连唐糖都忍不住跟着笑,虽然嘴里还是骂骂咧咧,但我知道,她早就习惯了我的厚脸皮。

    好景不长,唐糖的父母突然突袭。当时我正瘫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薯片追剧,穿着唐糖的卡通睡衣,脚边还堆着三个空零食袋。听到门响,我吓得薯片撒了一身,手忙脚乱地藏零食袋,结果把遥控器踢进了沙发缝。

    叔叔阿姨好!我慌乱起身,睡衣的兔子耳朵还歪在一边,紧张得手心冒汗。

    唐糖的爸爸皱着眉头,上下打量我:唐糖,怎么随便带外人回家住还是个男生!

    我脑子飞速运转,露出讨好的笑容:叔叔,您别误会!我就是来帮忙打扫卫生的。唐糖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我怕她害怕,过来陪陪她!上次还帮她抓过厨房里的蟑螂呢!

    唐糖也在一旁帮腔:爸,大福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您别多想。

    阿姨打量我一番,眼神犀利:既然是发小,住一段时间也行,但不能白住,得交点生活费。

    我心里咯噔一下,表面却镇定自若,拍着胸脯保证:阿姨说得对!等我发工资,一定补上!我现在在剧组跑龙套,片酬可高了!其实银行卡余额还不到三位数。

    等二老走后,唐糖叹了口气:大福,我爸妈都知道了,你不能再这么混下去,得找点正事做。要不我让我爸给你安排个工作

    我抱住她胳膊撒娇,脑袋在她肩膀上蹭来蹭去:糖姐,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您就行行好,再收留我一段时间呗!我保证以后好好干活,每天给您按摩捶腿!

    不行!明天开始找工作,找不到就别回来吃饭!唐糖态度坚决,把我推出了房门。

    可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击。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面试也四处碰壁。有次去面试销售,结果把产品介绍说成了段子,被面试官赶了出来。但我依旧每天准时回唐糖家蹭吃蹭喝,甚至还学会了提前打电话点菜:糖姐,今晚想吃糖醋鱼,记得多放醋!气得她直跳脚,却又拿我没办法。

    直到有天,我在网上刷到短视频演员招聘。看着镜子里自己生动的表情——能一秒切换开心、悲伤、惊讶三种模式,我灵机一动:凭我这戏精天赋,说不定能行!我翻出唐糖的旧衣服,把她的真丝睡衣剪得破破烂烂,还往上面泼了番茄酱当血迹,自导自演拍了段搞笑视频。视频里我一会儿装乞丐,一会儿扮富豪,最后还跳了段魔性舞蹈。

    没想到,竟然真的收到了面试通知!我兴奋地抱住唐糖转圈圈:糖姐!我要当演员了!等我成了大明星,以后罩着你!给你买十辆限量版跑车!

    她一脸怀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就你别到时候搞砸了,让人笑话。

    面试那天,我特意租了套西装,虽然有点不合身,但我系上唐糖的名牌领带,瞬间自信满满。凭借丰富的软饭经验,把面试官逗得哈哈大笑。我讲段子、演小品,还模仿了几个明星的经典动作,最后甚至现场来了段即兴表演。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录用通知!

    唐糖看着我嘚瑟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行啊你,还真让你办成了!不过别高兴太早,演艺圈可不好混。

    那当然!我厚着脸皮搂住她的肩膀,不过正式上班前,还得在您这蹭几天饭,可别嫌弃我!等我赚了大钱,一定连本带利还你!

    从那以后,我开启了演员生涯。虽然刚开始只是演些小配角,比如路人甲、小偷乙,但我乐在其中。有时收工回家,我故意在唐糖面前显摆:今天导演夸我演技好,说我眼神里有戏!说不定哪天就成影帝了!到时候给你买座城堡,雇十个保姆伺候你!

    先把碗洗了再说!唐糖扔来洗碗布,眼里却满是笑意。

    原以为日子就这么安稳下去,没想到新的危机悄然而至。

    这天收工回家,刚进家门,火锅的香气就勾得我直咽口水。循着声音走到餐厅,就看见唐糖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对面坐着,桌上的牛油火锅咕嘟咕嘟冒着泡,毛肚在红汤里翻滚。男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闪得我眼睛疼,而唐糖居然穿着我从没见过的温柔风连衣裙,还化了淡妆。

    我一屁股坐下,顺手夹走男人碗里的虾滑:哟,糖姐,金屋藏娇呢这位哥,自我介绍一下

    男人被我这操作整懵了,筷子差点掉进火锅。唐糖的脸瞬间红得像番茄,差点把蘸料泼我脸上:周大福!这是我表哥陆远,从国外回来的!刚下飞机就来家里吃饭。

    陆远反应过来,笑着伸手:早就听糖糖说有个厚脸皮的发小,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的握手力度很大,像是在试探我。

    我皮笑肉不笑,暗暗使劲:过奖过奖,主要是糖姐热情,非要留我体验豪门生活。您这西装,够我吃半年火锅了吧

    唐糖踢了我一脚,眼神里带着警告:少贫嘴!表哥准备投资影视公司,我正想让他看看你的视频!

    我瞬间挺直腰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装出一副专业的样子:巧了!我正琢磨转型当导演,就缺个投资人!我有个绝妙的创意,拍个《软饭硬吃101》,主角被富婆收留,靠厚脸皮和三寸不烂之舌,把日子过得比皇上还舒坦!就像这毛肚,七上八下涮出精髓,软饭也得讲究火候!

    唐糖忍无可忍,把筷子拍在桌上:周大福!你演个配角就飘了信不信我让表哥投资别人!

    陆远却大笑起来,眼里闪过一丝欣赏:有意思!明天来公司聊聊,方案可行就投你当男主!

    就这样,我开始筹备自己的大作。每天拉着唐糖当免费编剧,在她家客厅开头脑风暴会。我瘫在沙发上吃着她切好的水果,提各种离谱要求:糖姐,剧情得加个情节——男主把别墅WiFi密码改成‘不养我就断网’!还有,富婆得有个会功夫的保镖,专门负责抓男主偷懒!

    你干脆写男主把我银行卡密码改了算了!唐糖气得把剧本砸我脸上,怎么不写富婆最后破产,靠男主养

    更离谱的是,陆远对这些鬼点子赞不绝口。有次他来谈方案,我穿着唐糖的粉色兔子睡衣,翘着二郎腿指挥她摆盘切果。陆远愣在门口,一脸震惊:你们这是在拍生活剧

    我一本正经,摸了摸睡衣上的兔子耳朵:体验角色!艺术家就得深入生活!转头又喊,糖贵妃,给朕剥个荔枝!

    唐糖抄起抱枕砸过来:周大福!谁才是别墅主人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拍摄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我却越来越焦虑。毕竟从配角到主角,压力山大。深夜,我蹲在花园秋千上发呆,看着满天繁星,心里直打鼓:万一搞砸了怎么办陆远的投资打了水漂,唐糖也会失望吧

    怎么软饭硬吃大师也有烦恼唐糖裹着毛毯坐下,手里还端着一杯热牛奶。

    我踢着石子,声音闷闷的:糖姐,我怕搞砸了,辜负陆总投资,也让你没面子。要是拍出来是个烂片,以后可怎么办

    唐糖弹了下我脑门,把牛奶塞到我手里:还记得刚来的时候吗你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软饭硬吃是门艺术。现在怎么怂了在我眼里,你比谁都认真,只是爱耍宝。放心,我和表哥都会帮你。

    要是拍砸了,还能回来蹭饭不我厚着脸皮问,往她身边靠了靠。

    美得你!她踹了我一脚,嘴角却上扬,不过缺生活顾问的话,本富婆可以友情出演!前提是你得好好拍,别给我丢人!

    月光下,我们相视而笑。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段软饭生涯,教会我的不只是厚脸皮蹭吃蹭喝,更让我找到了热爱的事业。而唐糖,永远是那个在我得意时泼冷水、迷茫时给温暖的人。

    拍摄当天,现场乱成一锅粥。我的乞丐风戏服——其实就是唐糖的真丝睡衣剪得破破烂烂,还沾满番茄酱——被陆远嫌弃:你确定男主不是刚被丧尸啃过

    我理直气壮地比划着,番茄酱还蹭到了陆远的西装上:这叫艺术夸张!你看这番茄酱渍,多有层次感,象征主角在现实与理想间的血火淬炼!转头又扯着嗓子喊,糖姐救场!快把你那瓶限量版鱼子酱面霜贡献出来当发胶!我要打造出不羁流浪汉的顶级造型!

    唐糖抄起剧本拍我后脑勺,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不直接把我的铂金包熔了当道具但五分钟后,她还是抱着瓶面霜气鼓鼓地走过来,就用一次,用完给我舔干净

    《软饭硬吃101》上线当晚,我盯着手机屏幕的播放量数据,手指几乎要把屏幕戳出洞来。短短三小时,播放量突破千万,弹幕如潮水般涌来:男主这厚脸皮我服!求富婆同款闺蜜!原来软饭还能这么吃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工作群里制片人发来一连串惊叹号,陆远的语音消息更是带着破音:大福!广告商把我电话打爆了!还有影视公司要买版权拍电影!

    我叼着唐糖喂过来的车厘子,懒洋洋地回语音:陆总,谈钱的事找我经纪人啊。镜头一转,唐糖正举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还沾着面粉:谁是你经纪人先把碗洗了,不然今晚别想吃饭!

    庆功宴那天,我被拽去参加庆功宴。刚进酒店,就被闪光灯闪得睁不开眼。记者举着话筒怼到我面前:周先生,网传您和投资人唐小姐关系不一般,请问是真的吗我一把揽过唐糖的肩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混着香槟气息扑面而来:当然是真的!唐小姐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没有她当年收留我,哪有今天的我唐糖狠狠踩了我一脚,笑容却甜得能齁死人:周老师太谦虚了,他可是靠实力吃饭的。

    庆功宴吃到一半,突然冲进个穿着豹纹紧身衣的大妈,抱着我的大腿就哭:周老师!我女儿看了剧非要学软饭硬吃,现在天天在家躺着等富婆!我当场表演了个平地摔,爬起来时还不忘整理被扯歪的领结,一本正经道:这位阿姨,软饭硬吃的核心是‘硬’,得有才华、有魅力!这样,我给您女儿寄套我的表演教程,保证看完立马去考清华!唐糖在旁边憋笑憋得直抖,掏出手机转账:给,精神损失费,快把这大妈哄走。我揣着钱,拉着大妈开始学术讲座,最后成功用签名照把人打发走。

    然而爆火带来的不只有鲜花和掌声。某天打开社交平台,满屏都是恶意评论:不过是靠富婆上位的小白脸这种三观不正的剧也能火更离谱的是,有个自称是我前女友的网红在直播间哭诉,说我当年靠她养还劈腿。

    深夜,我把自己蒙在唐糖家客房的被子里,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心里发寒。房门被轻轻推开,唐糖端着一碗热汤坐在床边,伸手揉乱我的头发:怎么软饭硬吃大师也玻璃心了

    我闷声闷气:糖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

    打住!她把汤勺塞进我嘴里,网上的话你也信当初在我家蹭吃蹭喝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不自信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周大福,你别忘了,你是那个敢把番茄酱抹在我睡衣上拍电影的人。

    我被汤呛得直咳嗽,却在她亮晶晶的眼睛里找回了熟悉的底气。

    接下来几个月,我彻底忙成陀螺。拍广告拍到对着镜头比心比到手臂抽筋,录综艺时和嘉宾玩游戏差点掉进泳池,给粉丝直播软饭硬吃教学时,唐糖突然举着菜刀入镜:周大福!说好的洗碗呢还在这忽悠人!结果直播间瞬间涌进十万观众,弹幕全是嗑到了民政局我搬来了。

    这天凌晨三点,我累得瘫在唐糖家沙发上,电视里重播着《软饭硬吃101》。唐糖端来碗燕窝粥,戳了戳我发青的黑眼圈:别太拼了,大不了……再养你一段时间。

    我突然翻身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糖姐,其实我早就不想当软饭男了,我想当你男朋友,正大光明蹭一辈子饭。

    唐糖僵了三秒,把燕窝粥扣我脸上:想得美!先把《软饭硬吃2》的剧本写完!但我瞥见她耳尖通红,偷偷上扬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半年后,陆远投资的《软饭硬吃2》开机仪式上,记者问我这次的创作灵感。我看着人群里假装在看手机的唐糖,笑着说:灵感来自一位特别的女士,她教会我,最好的‘软饭’,是两个人把生活熬成甜粥。

    话音刚落,唐糖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时,我清楚地看见她耳后蔓延的红晕。而不远处的陆远,正举着手机录视频,还对着我竖起大拇指——这位投资大佬,早就看透了一切。

    收工回家的路上,唐糖突然停在便利店门口,买了两罐啤酒:去天台看星星夜风裹着她的发梢扫过我的脸,我们并排坐在天台边缘,脚下是灯火辉煌的城市。

    周大福,她突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其实那天你说想当我男朋友……

    我是认真的!我猛地转头,差点和她撞个满怀。月光落在她睫毛上,像撒了层细碎的银。

    她切了一声,把啤酒罐砸在我手里:先过了我爸那关再说。下周家庭聚餐,他说想见见你。

    我差点被啤酒呛到:见家长这么快

    怕了她挑眉,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这关过不了,以后的软饭,可没那么好蹭了。

    我仰头灌下一大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混着心跳的热度涌进喉咙。远处的霓虹灯牌在夜色中明明灭灭,映得唐糖的侧脸温柔又明亮。

    放心,我晃了晃空啤酒罐,这次,我要用实力把软饭吃出一辈子的味道。

    天台上的风还在吹,带着盛夏特有的热烈气息。而我知道,这场从软饭硬吃开始的故事,正朝着最甜蜜的方向,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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