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我和哥哥准备出门时,我接到陆沙承的电话,他跟我说,他买好了电影票,是晚场的恐怖片,还跟我说是大直的电影院,让我几点在美丽华集合等等。
我听了立即反驳他,他却不在意地说:
「我今天直觉特别准,你是要去看电影对吧,票也还没买,这样刚好,我都买好了。你先带你哥去坐坐摩天轮和培养第二ai好,别让他看八点档学坏了,等、老王有事找我,先挂了,掰。」
说完,陆沙承就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弯下腰将哥哥的帽子拉上,起身牵着哥哥的手离开家里,我们坐上电梯,这时有一个人跑了进来,我立即按了开启的按钮。
「谢谢。」
对方淡淡地说,他穿着西装、手上拿着公事包,是要去加班工作吗?
按了关起的按钮,电梯缓缓下降着,我注意到对方透过镜子在打量我哥,我有意无意地将哥哥拉到背後,刻意挡住他整个人,从镜子可以看到对方的表情,他见到我的动作後,似乎有点惊讶,随後收回视线。
这时电梯也到了一楼,他率先离开电梯,我跟哥哥则是刻意慢一步离开,尽量离他远一点,我担心对方发现我哥不是人类。
我们坐公车来到美丽华,不愧是假日,到处都是人山人海,我一向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现在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来到了五楼,明显b其他楼层还要多人,有家庭有情侣,脸上都充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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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哥哥玩了旋转木马、摩天轮,甚至去汤姆熊玩了不少游戏,中午的时间一到,我就带着哥哥去餐厅,哥哥虽然什麽都吃,但是、我曾经将三种料理放在桌上让他选择,他那时立即捧起泡面吃起,也不知道泡面哪点x1引他。
就这样玩了一天,终於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和哥哥来到六楼等待陆沙承,没多久,就见陆沙承一脸愉快地乘着电扶梯上来。
他从口袋掏出两张电影票递给我,然後说道:
「走吧,电影快要开始了。」
听他说,原本张天然也要来,但是火锅店突然缺人,所以他被叫去站柜台,本人听了要站柜台就火冒三丈,原因竟是不能进厨房,看来他家人很清楚张天然炸厨房的能力。
我们走进影厅後,陆沙承还在嘲笑张天然,没多久他的le收到讯息,他看了一眼後脸se变得很难看,不用看就知道是张天然传给他的,内容也可想而知,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看完了恐怖片,陆沙承腿软、我哥睡着,我只好抱着哥哥和陆沙承找个位子休息。
陆沙承脸se很难看,他滑着手机似乎想驱赶恐惧,叮叮的声响传来,陆沙承看着手机破口大骂:
「手残的!我今天惹你吗?是你爸妈不让你炸厨房,关我什麽事啊!」
他注意到我好奇的目光,大方的把手机递给我看,我看了噗哧大笑,张天然居然传给他三十张的恐怖照片,让还没缓和情绪的陆沙承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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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也挺活该的,谁叫你明明怕还买恐怖片的票。」
陆沙承听了只是叹了口气,他说他会来看恐怖片,是因为跟王子豪打赌输的关系,本来说好要一个人看,但是陆沙承输了後说什麽也不愿意,最後王子豪只好通融他找人一起看,而他找的人就是我。
我听了只是笑着看他,他有些不舒服地说道:
「阿风,我求你别笑着,你最近除了微笑和面无表情都没有其他表情了,要不是透过电话听你声音,我还以为你忘记生气两个字了。」
收敛起表情,我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我在压抑负情绪,我怕我冲上去揍你。」
「什麽?揍我?为什麽?」
「我今天本来要跟哥哥看卡通电影,被你拖下水看恐怖片,你觉得我会开心吗?」
听到我这麽一说,陆沙承乾笑几声,我抱着哥哥站起身来,他见状也跟着离开位子,我们两个就这麽并肩离开电影院。
来到美丽华门口,活动似乎还在进行中,人来人往的让我不太高兴,我压抑心中的不悦和陆沙承来到公车站牌,站牌附近的路人寥寥无几,应该都去看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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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不到两分钟,一辆公车缓缓驶进停靠区,我跟陆沙承都住附近,基本上这里的公车都能到家,所以我们直接上了公车,刷了悠游卡後往後面走去,还未找到位子坐下就先被熟人认出来了。
「这不是阿风吗?还真是好巧啊。」
徐秉安坐在後排右侧的位子,他笑着向我挥手,他身旁的两个人都抬起头看向我,我只是点点头後找位子坐下,我抱着哥哥而陆沙承则坐在我旁边。
陆沙承一直往後看,这时的徐秉安正和他朋友介绍我,我听到他们提到幽灵公车,就感到非常不安,现在才九点,再加上没有送r0u粽仪式,应该是可以安全到家才对,但是徐秉安也坐在这辆公车上,让我不敢这麽确信。
就像是诅咒一样。
手机传来震动,是徐秉安传讯息过来,他跟我说他们本来要在美丽华下车,但是不小心过站,看到我们上车後才发觉到。
阿风,这次错过没关系,明天要一起来吗?
我看了回他「找si啊!」就收起手机,望向窗户思考着晚餐吃什麽,我无视手机传来的震动,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越来越不对劲。
上山了?怎麽回事?
我记得美丽华的公车没有上山的路线啊?而且车内没有在广播了,报完前一站的站名後随即戛然而止,就好像坏掉了,所以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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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你走错了!这里是碧山岩!上山了!」
有乘客发现走错路,立即开口大喊,他这一喊,其他乘客也sao动起来,他们都要司机快点掉头下山。
司机似乎也发现有异,当他想让公车掉头时,公车的引擎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随後就无法再启动了。
其他乘客见状,都拿起手机,有的打算叫计程车、有的想联系亲朋好友来载他,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手机不是没讯号就是没有回应。
难道是山上的缘故吗?乘客们最後只能垂头丧气地坐回位子上,反观司机却突然离开位子下了车,这时一辆较小且旧的公车刚好经过,司机动作极快地拦住公车,公车也只好停下来。
乘客们都松了一口气,庆幸这时候有公车经过,要不然还不知道怎麽回去。
司机走回公车,大声地说道:
「各位乘客,很抱歉耽误你们的时间,旁边的公车司机愿意载我们下山,不过由於对方要跑路乘,所以还请各位耐心等待,谢谢。」
司机约莫四十多岁,透过驾驶员名牌确认他的名字叫吴景仁,他脸上面带忧容,怎麽看都不是轻松的表现,是怕乘客抱怨、检举吗?我左右查看乘客的表情,虽然不少人看似很不高兴,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的隐忍。
我注意到吴景仁偷看旁边的公车几次,虽然他招呼着乘客下车,但是眼神不时透露出恐惧,看来是那辆公车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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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风,走了、下车。」
陆沙承从位子上站起,他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看来是没有注意到吴景仁反常的举动,也是、遇到公车故障也不是第一次了,也有过搭别辆公车的经验,所以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要晚回家而已。
我也跟着下车,这时,徐秉安和他的朋友们也靠了过来,他一脸怀疑地打量着公车,然後跟朋友们窃窃私语着。
他的行为都被我看在眼里,我这才反应过来,仔细地查看这辆公车,难道说,这辆公车就是之前徐秉安搭的「幽灵公车」?
「陆傻。」
我一手抱着哥哥,一手将打算上车的陆沙承抓住,他一脸惊讶地看向我。
「这辆车有点诡异,你小心点,我哥现在睡着了很难叫醒,危急时可无法帮忙,八卦镜呢?带着吗?」
他听了後,脸se变得很难看,当提到八卦镜时,他疯狂点头地从背包里拿出八卦镜说:
「jg神病院的事情过後,我都把它带在身上,感觉b较安心,但你哥不是殭屍吗?怎麽会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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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下他拿着八卦镜的手,担忧地看向公车,徐秉安等人的表情上充满着兴奋,看来可以确定这辆公车有问题,我小声地说道:
「八卦镜藏好,别被看到了。我哥最近就会突然睡着,叫也叫不醒,只能等他自己醒来。好了、不说了,我们先走吧。」
陆沙承用力地点头,他将八卦镜塞进外套口袋,将背包背上跟我一同上了公车,吴景仁是最後一位上车的,因为他去锁车门。
我一上车就感受到寒气,公车内的温度b外面还要低,我不自觉地抱紧哥哥想取暖,但是哥哥身上的寒冷不亚於车内的温度,所以我只好放弃想取暖的想法。
公车内坐着五名乘客,脸上带笑、面容苍白,让人看了很不舒服。上车的乘客似乎也感觉不对劲,他们都选择远离那五名乘客,所幸那五名乘客都坐在後面两排,其他乘客坐满前排,除去五名前方的那一排的位子,剩下只有我、陆沙承和吴景仁没坐下。
「请各位乘客坐好。」
一声毫无起伏的声音传来,透过车内後视镜,我看到那位司机的年岁不高,大概三十岁上下的男x,脸se与五名乘客一样苍白,面朝前方且没有任何表情。
我看了那一排没有人坐的位子,心里暗自大喊倒楣,最後只能带头走到位子上坐下,陆沙承知道跟在我哥身边b较安全,他没多想就跟了上来,吴景仁见状也只好走到空位上坐下。
等我们坐定,公车开始缓缓地向前行驶,车内没有任何说话声,在这诡异的空间里,谁都不敢随意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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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陆沙承坐在左边两个座位,吴景仁则一个人坐右边,徐秉安和他朋友坐在我们前面,另一位则和别的乘客坐在吴景仁前方,他们并没有对话,我透过椅子间的细缝发现他们正在使用手机,可能是用文字来交谈。
他们不知道谈论了什麽,坐右边的那位朋友居然拿起手机开始录影!?他们是白痴吗?在这种诡异的状态下,还敢这麽乱来?!
他坐在靠走道的位子上,小心翼翼地将镜头对着後头五名乘客,陆沙承也看到了,有点惊慌地用眼神询问怎麽办,我对他摇摇头,要他不要轻举妄动,先观察状况再说,我们现在阻止他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让陆沙承紧盯录影的人,我则是将手指伸进椅子间的隙缝,试图碰触徐秉安,让他注意到我。
我有些艰难地往前伸,徐秉安这家伙居然没靠着椅背,让我的手指都快ch0u筋了!花了不少时间,我的手指终於碰触到他的背,他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般猛然回头,看到是我用手指戳他後,才松了口气地用不满的眼神看着我。
我那起手机对着他,画面是记事本,主要是上面的字:
快让你朋友停止录影!别再乱来了!
他看了皱起眉头,拿起手机开始打字,可能是要回应我吧,没多久,他就将手机画面对着我,同样是用记事本app,上面只有一句话:
不行!我要录下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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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真想动手给他一拳,这家伙到现在都只想着证据!?真的想拿命去换吗?
他收回手机转回去,我也放弃理论,我仁至义尽了,用手推了推陆沙承,让他不用再紧盯录影的人,那不是我们的义务。
他一脸可是的表情,我则轻轻地摇摇头,他也只好作罢。与其阻止他们,不如全神贯注应付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公车没有停下过,窗外的风景除了树林还是树林,看向挡风玻璃,前方更是大雾弥漫,完全看不清楚道路,我也不好奇为什麽司机能够正常行驶。
行驶不知道多久,手机、手表上的时间就像是定格般的没有继续跳数字,所以我不知道现在的正确时间。
就在这时,行驶的速度开始减缓,难道要停车?不只我注意到,其他乘客都开始sao动起来,要说一直开下去也不是、停下来也不对,我们也只能静静地等待结果。
当公车完全停下来後,後排五名乘客开始有了动作,他们一起站起,然後有秩序地排队往前走,徐秉安的朋友仍没停止录影,他将手机藏进外套,刻意露出镜头拍摄经过他的乘客。
他们的服装破烂,仔细看能看出红se的w渍,且行为举止很怪异,双手的前後晃动都是一致的、非常有规律,他们、不,祂们收敛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走去,但是双瞳却咕噜咕噜地四处转动着,十分恐怖。
突然!最後一名乘客停下前进的动作,祂刚好停在徐秉安朋友的旁边,徐秉安的朋友吓了一跳,他将手机藏好,然後迅速地转头看向窗外,他全身上下都在颤抖着,不只是他,他旁边无辜的乘客也吓得闭上双眼垂下头,双手紧握如祈祷般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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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
那名乘客缓缓地转身面向右边,祂转动的过程十分诡异,就好像僵直身躯强制转弯,完全没有人类转弯时的动作,就见祂整个人向前倾斜,整张脸似乎快要碰到徐秉安朋友的後脑朝,我无法看清楚後来发生的事情,只见祂一点一点地站直身躯,最後转回去继续往前走。
当祂们下车後,车门缓缓地关上,公车开始往前行驶,车上的气氛明显缓和不少,有些乘客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徐秉安和旁边的朋友开始发出声响,似乎想让右边那排的朋友注意他们,但是他始终没有回头,整张脸面对窗户。
他旁边的乘客似乎注意到徐秉安他们的声响,他小心翼翼地张开双眼,然後抬起头往左边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看,他无法控制地放声尖叫。
他的尖叫声引来全车的注目,他们不约而同地转头看过来,更不用说徐秉安他们了,他们甚至打算站起来过去查看,而前方的司机似乎注意到他们,立刻说道:
「行驶中请不要站起走动!」
祂的声音虽然不大,却环绕在整个车厢中,徐秉安和他的朋友仍旧想站起身来,我立刻握紧拳头用力捶了前方的椅背。
「现在还在开车,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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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无表情地低声喊道,他露出震惊的表情,因为我从来都面带笑容,他第一次看到我这样。
就见他默默地坐回去,他的朋友也被我给吓到了,他同样也坐回位子上,并且小声地跟徐秉安交谈。
「阿风,为什麽要这样?」
陆沙承小声地问道,我则是用眼神示意前方,司机不停透过车内後视镜往後看,完全没有在看前方,祂正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不管徐秉安的朋友发生什麽事情,现在若轻举妄动,肯定会让情况更糟糕。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司机才收回视线,不再紧盯着车内後视镜,我也才终於松了一口气。
既然已经没有被监视了,那麽现在该来查看一下徐秉安朋友的状况,我猜测他还活着,因为他的身t随着呼x1起伏,但是不见得状况很好。
现在无法离开座位,而那位乘客怕是无法帮忙了,看他一脸恐惧地颤抖,就差没跳窗逃离,眼下唯一的方法就是请陆沙承右边的吴景仁协助。
我在手机打字,然後递给陆沙承,要他拿给右边的吴景仁看,他接过手机,看到上面的内容,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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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做。」
我低声地说,他才拿给吴景仁看。
还未将手机递给吴景仁,他就注意到手机的灯光,反sx地转头看过来,当下看到手机上的文字,他的脸se瞬时变得苍白,他急忙摇头拒绝,我和陆沙承拜托他好几次,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我还以为他会一直拒绝我。
他拿出他的手机,吞了吞口水,小心地拍了照片,接着就见他将手机递给了陆沙承,陆沙承再转交给我。
吴景仁似乎拍了不止一张,而且相片都有些模糊,因为他拍照时手一直在抖,好几次手机都快掉下去了。
我仔细观察照片,徐秉安的朋友翻着白眼,嘴巴略为打开,里面有不少白沫,猜测可能是煞到,并没有危及生命危险,但是放他这样也不行。
我看了看窗外,外头仍是大雾弥漫,我不知道这辆公车打算开到哪里,但是中途下车肯定是不行的,我的直觉这麽告诉我。
「我受够了!我要下车!」
突然、前排的一名男x站起来大声喊,他这一喊,他四周不少人也跟着喊要下车,连我前面的徐秉安也跟着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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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要下车吗?还没到站哦。」
司机冷冷地开口,由男x带头,他们坚决要下车,司机似乎也不打算说什麽,就见公车的速度减缓,直到完全停下来。
「下车吧。」
司机打开了车门,那名男x抢先下车,他旁边的乘客也不约而同地跟着下车,徐秉安他们先去查看他们的朋友,然後就打算扶着他下车。
「阿风、我们也跟着下……。」
陆沙承话还没说完,我就对着徐秉安大吼:
「坐下!还没到站!」
我这一吼,原本要下车的nvx乘客停下脚步,另外两位乘客甚至坐回位子上,陆沙承旁边的吴景仁本来也想下车,但是经我这一吼,他吓得直接坐回椅子上,身t微微地颤抖着。
走了大概六位乘客,车上加我还有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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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风,你到底……。」
「闭嘴,想活下来就给我坐下!」
我打断徐秉安的话,他有些吓到,不自觉地将朋友扶回位子上,然後拉着他另外一个朋友走回去坐好,他的朋友呆呆地被拉回位子上,等坐好才反应过来。
「请乘客坐好。」
前方的司机冷冷地看向那位nvx乘客,她原本要下车,但是被我的吼声给吓到忘记,她也只好默默地回到位子上,脸上尽是後悔。
车子缓慢地往前开,我深呼x1一口气後,低头对陆沙承说:
「刚刚下车的六人怕是无法活着回来了。」
陆沙承一听,脸se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回问我为什麽,我却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我能说是直觉吗?又或者是t质的关系,我感受到车子外面有很多不怀好意的视线,有不少人、又或者鬼在盯着我们这一车活人!
「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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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可能有不少鬼。」
我这一说,他吓得颤抖起来,然後坐直身躯,克制自己不要看向窗户。
「那、那我们该怎麽办?」
陆沙承有些结巴地问道,我看向窗外,原本充满着迷雾的四周却开始散开,难道是……?
「陆傻,要到站了。」
就像是在回应我一般,公车开始放慢速度,最後停下,开车的司机也没有有说任何一句话,车内的乘客除了我跟陆沙承,似乎都没有人感觉到车子已经停了。
我扯着陆沙承的袖子站起,看见我站起身来,旁边坐着的吴景仁吓得转头看过来,看来他的jg神太过紧绷了,我们这一点动作都可能会吓si他。
「下车吧。」
我冷冷地开口,说完就站起身用空闲的手去扶徐秉安的朋友起身,他们见状也纷纷站起来帮忙,我瞟了他们一眼後让他们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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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沙承则是去扶起腿软的吴景仁,他勉强扯开微笑道谢,他双腿颤抖根本没办法站稳,反正徐秉安的朋友由他们处理,我自己也过去帮忙,由於我一手抱着哥哥,我只能勉强用另一只手搀扶他。
「同学,谢谢你啊。」
我们扶着他先下车,其他人才紧随其後,在我们所有人下车之後,其他人都只是原地站着不敢随意走动。
公车司机看了我们一眼才将公车开走,虽然四周的迷雾开始散去,但我还是不清楚这里哪里。
「有建筑物!」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乘客大喊,大家的视线都被他给x1引,我们注意到远处有个庞大且老旧的建筑物,而这栋建筑物对我跟陆沙承十分熟悉。
建筑物上到处都是藤蔓,但是它的周围寸草不生,也只有一点枯木存在而已。
「阿风……这里该不会是……。」
陆沙承回头看向我,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也很清楚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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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又回来这里了,我记得我把它给烧了、不!应该说炸了才对!那它为什麽还完好无缺地在这里呢?更何况这里不是yan明山!
「先进去看看有没有人,希望有人能带我们下山。」
说话的人是之前坐在徐秉安朋友旁边的男人,仔细一看他,他身穿西装、表情严肃,像是g练的社会人,不过前提是没看过他之前被吓得差点尿k子的样子。
「我也要跟着去。」
唯一的nv乘客也走到他身旁,他似乎因为有人陪他,加快了往前走的速度。
「秉安,我们也走吧。」
徐秉安的朋友推了推镜框说,徐秉安却转头望向我,像是在徵求我意见。
「先跟着走吧,贸然下山反而更危险。」
虽然我是这麽说,但是我心里也很不安,这里可是那个三善jg神病院!怎麽想都很危险,我的直觉却认为下山这个选择可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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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先休息一下吧,至少让那位同学清醒!」
「等什麽!先找到人在说!」
西装男不理会吴景仁的话,他带着nv乘客继续往前走,都快跟我们有一段距离了。
另外两位似乎是国中生,他们没有开口说任何话,黏着b较好相处的徐秉安,就见那对男nv率先走到病院的门口,打开生锈的大门,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了进去。
「同学,先让你朋友休息一下。」
吴景仁不理会那对男nv,对着徐秉安他们说道,他们听了也点头答应,将那位昏迷的人靠着还算大的枯枝坐下。
「阿风,我要不要拿八卦镜出来?」
「先不要……你把这个给他们也带上。」
我将香包里的毛发分成七等分,分别给他们带着,除了那对已经进去里面的男n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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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麽啊?」
徐秉安的朋友发出疑问,他仔细地打量我哥哥的毛发,那两位国中生甚至一脸嫌弃地想丢掉。
「收着!不要扔掉!这可是好东西!」
陆沙承见状立即阻止,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说是能保平安的东西,在这种状况下,带「保平安」这三个字的东西都能让人感到安心,他们这才将毛发收进口袋里。
「他们怎麽进去这麽久啊?」
吴景仁擦了擦流汗的额头,他看来状况好多了,至少一个人站着腿不会抖了。
「我们要不要也进去?」
「你先把你朋友弄醒吧。」
我冷冷地回应徐秉安,他看着我的表情一直很奇怪,可能是我没有笑着的关系,他弯下腰开始摇晃他朋友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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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发靠近他身上,然後在摇晃他、在他耳边小声喊他的全名,切记!要小声!」
「郑诚咏、郑诚咏……。」
我边说他边照做,然後摇晃他的身t,他明显有醒来的迹象。
「有用!品睿!你也过来帮忙!」
徐秉安对着一旁的朋友喊道,他推了一下镜框後也蹲下,他接替徐秉安拿着毛发接近郑诚咏的身t,然後徐秉安继续喊他的名字。
「阿风,在这地方喊全名好吗?不是说晚上别喊全名吗?」
陆沙承默默地靠近我,小声地问道。
「正常来说是,但是这小子煞到了,不叫醒他、他不会醒。」
我看着郑诚咏一直张不开的眼皮,迈开步伐走到他的前方蹲下,徐秉安两人感到好奇却没有停下自己做的事情来询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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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哥哥靠着我,用双臂勉强夹住祂的身躯,然後抬起双手、掌心朝内,准备好後深x1一口气,用力地一拍并且大喊:
「醒来!」
就像是配合我一般,郑诚咏身t震了一下後,瞬间张开他那沉重的眼皮。
「醒来了!真的醒来了!」
徐秉安高兴地松了一口气,他的朋友却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我没理会他,只是抱好哥哥站起,走回陆沙承身旁。
他朋友的眼神我很熟悉,也就是说,他就是怂恿徐秉安录影存证的罪魁祸首。
「唔……安哥?你们怎麽了?话说这里是哪里?」
郑诚咏r0u了r0u眼睛,然後眨了眨眼睛到处查看,对於周围的陌生似乎还没能反应过来,他悠闲地打了哈欠,像是完全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才想问你!阿咏,你没事吧?身t有没有怎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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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秉安担忧地开口,还没说完就被他的朋友给打断:
「郑诚咏!你到底看到什麽!?快告诉我!」
「g嘛喊我全名啊!何品睿!!」
「等等!你们冷静下来!不要在种地方提到全名!」
陆沙承见到他们喊全名,吓得上前阻止他们,却被何品睿反手推倒。
徐秉安见状,上前将陆沙承扶起,然後两人一起将吵起来的两人分别推开。
「你们快住手!在这种状况下还想继续吵吗?!」
郑诚咏和何品睿互相喘了口气後,虽然双方还是恶狠狠地瞪着对方,但是没有在开口继续吵了。
等他们冷静下来後,徐秉安将现状告知给郑诚咏知道,他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想说出他看到什麽,但是怕又吵起来,所以y吞下话语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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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该怎麽办?」
郑诚咏眼神扫过我们全部,最後停在伫立在前方不远处的巨大建筑上。
「只能进去了。」
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大家心里都是这麽想的。
吴景仁深x1一口气,他先往前走了几步,接着回头看向我们,是在等我们跟上去的意思,其他人愣在原地,我只好默默地叹了口气,抱着哥哥往前走,陆沙承也用小跑步跟上。
吴景仁打开生锈的大门,大门发出了难听的声响,让我不禁皱起眉头。
他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照s前方,当最後一个人打算走进来时,我走过去说道:
「跟我找东西堵住大门,别让它关上。」
带着眼镜的国中生、邱亦明听了,立即跟我一起找寻大石头之类的东西,在外面可以找到不少碎石头,我们两个忙碌的把石头放到大门前,陆沙承见状也过来帮忙,邱亦明的朋友、赖彦昇却一脸不知所措,最後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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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人吗?!」
吴景仁试探x的喊道,空荡荡的大厅里传来回声,此外什麽都没有。
先进去的西装男和nv乘客就像消失一般,又或者声音传不到他们的所在地。
「怎麽办?」
吴景仁回头望向我问道,这是在徵求我的意见吗?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看过来,被注视的感觉令我不太高兴,陆沙承可能注意到我的表情,快速地挡在我面前笑着说:
「我们先把一楼搜索完吧,希望能找到可以联系外界的方式。」
「要分开寻找吗?」
何品睿虽然面朝陆沙承,但眼神却停在我身上。
「我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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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啊,恐怖片里都是分开才出事的!」
郑诚咏打断陆沙承的话,对着面无表情的何品睿吼道,看他们相处得这麽糟糕,到底是怎麽成为朋友的?
「但是一起走的话,花的时间会更久。」
「我坚决不分开行动!」
「行了、你们两个冷静下来,别再吵了!」
徐秉安将要打架的两人推开,但是他们还是隔着他吵架,就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时,深处传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瞬间让两人安静下来。
那个声音很熟悉,是nv乘客的声音!
我们面面相觑几秒後,一起动身往声音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