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下的喉结滚动了两下，秦絮星的眼神依旧很凶，但靳亦行看出来了，他脸上的神色明显松动了许多。
犹豫了很久，最后秦絮星还是答应了。
靳亦行和秦絮星第一次做爱的地点，就是在那个包厢里。
秦絮星年轻还好面，虽然心里下了这个决定，但是他说不出口。靳亦行笑了一下，也没有勉强，伸手直接把人推到了沙发上，倾身覆上去的时候就看到秦絮星绷着个脸，身子都是僵的。
掌心下的肌肉紧绷着，靳亦行碰到哪儿，那里的肌肉就变得硬邦邦的。
靳亦行轻啧了一声，揉了揉他绷紧的腹肌，“你放松点啊。”
秦絮星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了靳亦行一眼，又很快地偏过头去，他把头埋在了沙发里，声音都是囔囔的，“我努力。”
十七八岁，正值青春期的年纪。
摆在靳亦行面前的是一具年轻鲜嫩的肉体，见多了装嫩的，他还是第一次睡到这么纯的。
秦絮星的身材也很好，薄薄的一层肌肉，藏在皮肉下面的是蓬勃的力量感。秦絮星是真的没有什么经验，身子也敏感，摸两下就喘得不行，他听到靳亦行在笑，就咬着牙把声音都闷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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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赤条条地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大张着，但秦絮星觉得不自在，就总想着往回缩。腿刚刚并上了一点，就被人强硬地拿着膝盖抵开了，弄了两次，秦絮星也不挣扎了，乖乖地躺在那让人搞。
他不拒绝，也不迎合，还不出声。
靳亦行总觉得自己是在奸尸，他揉了揉秦絮星的大腿根，“你想叫就叫嘛，别再给自己憋坏了。”
“我不想叫……恩……你干嘛啊？”他有些慌张地低头看着搭在自己鸡巴上的那只手。
“不干嘛啊，让你也爽爽呗，我又不是在强奸。”
靳亦行确实不喜欢做肉体上强迫人的事，他觉得太掉价了。
但他逼良为娼，让人乖乖躺在自己身下的手段多得是。
但靳亦行没想到，秦絮星就真的只是个没什么经验的雏。他只才摸了那鸡巴几下，秦絮星就攥着他的手腕让他别弄了，靳亦行有点不明所以，不过他一向就是很喜欢强人所难，越不让他做的事，他就越想试试。
又给人撸了几下，当他感受到那滩白浊粘液射到自己手心里的时候，靳亦行脑子都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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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一言难尽地看着秦絮星，伸手把那精液都抹到了他的身上，语气也很复杂，“你这也太快了吧。”
“还做不做啊，你烦死了。”听到靳亦行带着笑音的调侃，秦絮星羞耻得耳朵尖都红了。
做当然还是要做的。
借着酒液的润滑，靳亦行把人肏了个爽。做到最后的时候，已经都不需要靳亦行自己说了，秦絮星像是抛却了一开始的廉耻心一样，放肆地呻吟着。动作虽然还有些青涩，但他居然都还会主动迎合靳亦行的肏弄了。
两条长腿盘在他的腰上，相对于肉体上得到的快感，靳亦行觉得自己的心里获得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爽意。
他就说嘛，他活儿还是很好的。
靳亦行不缺钱，他也做不出来用完人就丢这么没品的事。
肏完了人，他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着事后烟，看着秦絮星沉默地穿衣服，衣服都皱皱巴巴的，还沾了许多奇怪的液体。不过秦絮星也不在意，拿桌上的纸巾随手擦了擦就算完事了。穿好了衣服之后他也没说话，安静地坐在那里，欲言又止，别别扭扭地看着靳亦行。
靳亦行挑了挑眉，“看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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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絮星张了张嘴，最后又泄气一样把话憋了回去，声音闷闷的，“没什么。”
“你不会怕我不给钱直接就跑了吧？”
“我不是想跟你说这个。”秦絮星恼羞成怒，说话的声音拔高了一些。
但他半天也没说出来话，靳亦行哼哼了两声，也懒得去猜秦絮星脑子想的是什么，他叼着烟，从一旁衣服的口袋里把手机摸了出来，“卡号给我，多少钱，我给你转过去。”
秦絮星沉默了一下，语气干巴巴地报出了一串数字。
靳亦行看他那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就觉得好玩，“来，把你联系方式给我一下。”
秦絮星皱眉看他。
“你不想赚点外快？反正都睡了，一次两次也没什么区别，再说了，你又吃不了什么亏，我看你刚刚不也挺爽的嘛。”
靳亦行目前的话，还是挺喜欢秦絮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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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把这个一夜情对象发展成为一个长期炮友。
秦絮星耳朵根又红了，一脸凶巴巴的样，但他现在这个样子委实是没什么杀伤力。
靳亦行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加不加啊？”
最后靳亦行还是加到了秦絮星的联系方式。
把人搞到了手，靳亦行对秦絮星的兴致也没衰减多少，整天地跟人腻在一起。
秦絮星那段时间和家里人闹了矛盾，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靳亦行看到他住的那个破地方都不想进去。所以他干脆就把人拉到自己家里来住了，反正靳亦行也是一个人，多一个少一个的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但是待了两天他就觉得不对了。靳亦行当时还正在上大学，不过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校根本就没去上过几次。自己混日子也就算了，怎么秦絮星也跟他一起混日子啊。
17岁。
不应该正在读高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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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絮星给靳亦行看了他那个成绩单，靳亦行看到之后都沉默了一下，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比他那考的分数还烂。
上学这件事最后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秦絮星自己每天都在家里瞎鼓捣他那个破吉他，靳亦行一向都很支持自己那些小情人发展事业的，他给秦絮星找了老师，还给他找了行业内顶尖的制作团队。
也许有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秦絮星在音乐方面的进步可以称得上是天才。
他早年间系统性地学习过一些乐器，不过仅限于那种小的兴趣班，虽然进步神速，但秦絮星后来觉得没意思，就都搁置了下来。
这回重新上手，倒也不显得生疏。
所以靳亦行的那个别墅里就有一个房间被留出来给秦絮星当工作室了。
靳亦行有钱，给自己的小情人花钱出手也阔绰，给秦絮星随便买的一个乐器都是七位数打底，纯手工打造的那种。
他对于秦絮星的那些音乐天赋不怎么感兴趣，他就喜欢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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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时候也会找到几个新乐子。
比如让秦絮星不穿衣服给他弹曲。
秦絮星怀里抱着个吉他，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着，弄得他心浮气躁的，一下子就拨乱了好几个音。
秦絮星的工作室里有一架很贵的钢琴，是靳亦行送他的。有时候靳亦行心血来潮了还会让他弹给自己听，当然，还得是不穿衣服那种的。
靳亦行就坐在秦絮星的身边，手在他的大腿上摩挲着，蠢蠢欲动，还有想要向下探去的趋势，“别停啊，好好弹，弹错了一个音都罚你。”
一开始的时候，秦絮星还能勉强稳住心神，但到后来，那只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越加放肆。揽着他的腰，手掌向下滑着，揉捏着饱满的臀肉。
靳亦行掐了他一下，秦絮星的手抖了一下，乱了一个音。
到最后，他完全的就是凭着肌肉记忆才弹下了这一小段曲目，秦絮星对自己的技术显然是很自信，不是这方面专业的话，根本就听不出来乱了几拍。
更何况靳亦行在他心里一直就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没看到他干过一件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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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声停了，空间都变得静谧了下来，只能听到一阵阵逐渐加重的喘息。
靳亦行把下巴搭在了秦絮星的肩上，声音漫不经心的，“怎么这么不听话啊，错了三个拍，你说我怎么罚你啊？”
也许是秦絮星眼中的错愕成功地愉悦到了他，靳亦行弯着眼睛笑了一下，曲起手指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笨。”
那天秦絮星被人压着在他最爱的那架钢琴上弄来弄去的，白色的精液沾到了琴键上，缝隙里也都落了不少暧昧的粘腻体液，他摸着那台被搞脏了的钢琴，心里还一阵可惜。
原本嚣张的气焰都萎靡了不少，变得蔫蔫的。
靳亦行抓着他的手腕凑到唇边亲了亲，浑不在意地说道：“明天再给你买个好的。”
秦絮星还是一副兴致不太高的样子，靳亦行好笑地看着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干嘛啊，这有什么的。你跟着我我还能亏待了你啊，这种东西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秦絮星被肏得神智都有点恍惚了，他盯着黑色的琴键看得出神，心里想着，那不一样的。
秦絮星不了解靳亦行，他只能看到靳亦行所呈现出来的一些表象，但他却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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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一开始两人的相遇充满了功利性，但之后的相处都做不得假，所以当他看到靳亦行揽着个小明星去开房的时候，才会那么无法接受。
靳亦行晚上回家的时候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劲，但他也没当回事儿，坐到沙发上朝着秦絮星招了招手，“怎么？谁又惹着你了？过来让哥哥看看。”
秦絮星抿了抿唇，没过去，他靠在墙壁上，几乎将身体的整个重量都倚了上去。
靳亦行收回了手，有点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今天跟你开房的那人是谁？”
他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哑，不过靳亦行没听出来，不过就算听出来了，他也不在意这点小事。
“你看到了啊？”他靠坐在沙发上，依旧吊儿郎当地翘着个腿，说话的声音也很坦然，“傅重非啊。”
“他是谁？”
语气听起来很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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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傅重非还没彻底火起来，拍的那几部爆剧都压着没播呢，唯一的代表作虽然口碑不错，但还远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靳亦行以为他不认识傅重非，所以还好心地给秦絮星介绍了一下。
但是秦絮星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个。
靳亦行没说出任何否认的话，秦絮星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点烦躁，他沉默了一下后又问了一句，
“你跟他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这是个好问题。
靳亦行想了想，把话说得委婉了一点，“和你一样的关系咯。”
秦絮星扯了扯嘴角，“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靳亦行搞不明白秦絮星今天怎么了，他一向不太喜欢把话说得太明白，彼此间心照不宣就好了，但被人这么连番质问着，他也有点不耐烦，“我出钱，你陪我上床。你说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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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亦行。”秦絮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我们两个人是在谈恋爱。”
被他这么说的，靳亦行脑子都懵了一下，“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才会让你产生这种错觉？”
秦絮星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他看，“你做的所有事情，都给我带来了这种错觉。”
靳亦行一瞬间有点哑然，他做什么事了啊。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和秦絮星的相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一切都已经远超于单纯的金钱交易了。有时候关系太近，并不是一件好事。
秦絮星会产生这种错觉也不是很难理解，他初出社会，想的一切都很单纯，他不觉得自己出卖肉体能换来靳亦行对他那么好。
靳亦行觉得有点头疼，打破了这个社交隔阂确实是他的问题，但他也没想到秦絮星能这么天真啊。
正想着怎么解释一下的时候，就看到秦絮星笑了一下，扯着嘴角，笑意不达眼底，“我知道了，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放心，我以后肯定摆好自己的位置，不让你白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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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靳亦行想叫住秦絮星，但想想，他们俩也没什么好谈的。
最后话没说出来，有些心烦地揉了两下头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他妈的都什么事儿啊。
从那之后，秦絮星对他的态度虽然没什么变化，甚至还更加热情了。但靳亦行总感觉不得劲，这种像完成任务一样的肉欲交合让他觉得很没劲，他又挑不出来秦絮星的什么错处，只是逐渐地对这段关系产生厌烦。
靳亦行喜欢打游戏。
他可能会喜欢一些养成类的小游戏。但对于和人谈一场恋爱游戏，半点兴趣都没有。
靳亦行有的时候自己都觉得神奇。
他想不通，自己那奇怪的感情观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他爸他妈一个比一个长情，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靳亦行搞不懂，两个痴情种到底是怎么教育出来自己这么个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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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情啊爱啊什么的，都是累赘。
靳亦行喜欢用钱办事，但不代表他就喜欢糟践别人的感情，他觉得自己可能不会给秦絮星带来他想要的东西，渐渐也就疏远了他。
不好意思把人赶出去，靳亦行就自己走了，反正他房子也多，又随便挑了个市中心的大平层住了进去。
过了几个月，靳亦行去之前那个别墅里取东西的时候，发现秦絮星好像已经搬了出去，这里像是很久不住人了的样子。他给秦絮星买的那些东西他都没拿走，还好好的放在那里，靳亦行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感情，就觉得怪怪的。
站在门口抽完了一整根烟，靳亦行转头就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
后来靳亦行有收到过秦絮星发来的消息。
在他破产之后。
但当时他显然是没什么心情和秦絮星闲扯，说不到两句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自此之后，他也很久没有再和秦絮星联系过了。
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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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这个小破出租屋里。
相较于之前那个会把所有喜恶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嚣张少年，秦絮星现在的性子虽然依旧张扬，不过看起来像是收敛了不少。
秦絮星上下打量了一下靳亦行，又扫了一眼他的这个屋子，一脸嫌弃，“傅重非到底行不行啊？他就让你住在这种破地方？”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靳亦行扯了扯嘴角，“也没跟他谈恋爱。”
秦絮星冷哼了一声，“你说这话之前能不能把你脖子上的吻痕遮一遮。”
靳亦行闻言还下意识低头看了看。
什么都没有啊。
再抬头的时候就看到秦絮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靳亦行轻啧了一声，“我找个炮友还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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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絮星又冷哼了一声，“反正这地方你别住了。”
靳亦行敷衍着点了点头，“知道了，明天找到地方就搬。”
秦絮星环抱着手臂，坐在沙发里没动，脸色不那么好看。
靳亦行奇怪，“你还有事？”
秦絮星说话的语气都干巴巴的，很生硬，“别找了，去我那住。”
“去你那干嘛？你那房租便宜啊？”
秦絮星和靳亦行说这么几句话，心里都得窝出一堆火气。
靳亦行没理他，“我洗澡去了，你爱干嘛干嘛吧。”
秦絮星自顾自地生着闷气，他搞不懂自己到底想要干嘛。靳亦行一点也不在乎，他还这么上赶着，搞得像是他犯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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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这么不闻不问，让两个人的关系彻底断了，他又不甘心。
茶几上放了一盒烟，秦絮星顺手拿出来一根，叼在嘴里还没来得及点呢，靳亦行刚刚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秦絮星一开始不想搭理的，但铃声响个不停，他看了一眼来电人的名字。
很简单的一个傅字。
秦絮星一瞬间就想起来了这个当初让他和靳亦行关系破裂的罪魁祸首。这些年他和傅重非的关系不怎么样，已经差到外界人尽皆知的地步了，其他人不知缘由，但两人彼此间却是心知肚明的。
靳亦行这些年不愿意和曾经的社交圈联系，不愿意再和他们任何一个人产生交集。
但秦絮星怎么都想不到，他找的第一个人会是傅重非。
凭什么。
他想不通那个老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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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闪着，明明暗暗，复杂得叫人看不清，直到电话铃声停止了，秦絮星才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
他凭什么要把自己喜欢的拱手让人。
靳亦行出来的时候，看到秦絮星还坐在沙发上没走，他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
拿毛巾胡乱地擦了两下湿漉漉的头发，就听到自己刚刚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靳亦行走过去拿起手机，随意地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了，刚准备接通的时候，手机就直接被人从自己手里给抽走了。
他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皱了皱眉，“干嘛？”
“不干嘛。”秦絮星这么说着话，顺手就帮靳亦行把电话给接通了，而他自己也紧跟着跨坐到了靳亦行的身上。
他开了免提，听筒里传来傅重非熟悉的声音，“怎么了？刚刚一直不接电话，到家了吗？”
靳亦行狐疑地看了秦絮星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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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了，“亦行？你在听吗？你现在在哪儿呢，出什么事情了吗，我过去找你……”
靳亦行轻咳了一声，“不用，没什么事儿，我在家里……”
“恩……轻，轻点，我吃不下了……啊……别，别弄那里了……”
“好爽啊……哥哥……”
带着点细碎哭腔的喘息声在自己耳边响起，靳亦行一脸错愕地看着秦絮星，咬着牙低声问，“你干嘛呢？”
秦絮星冷笑了一声，把电话挂断了，手机也被他随意地扔到了沙发上，凑到靳亦行的耳边去亲他，小心地含弄着耳垂，声音含含糊糊地吐了出来，“怎么着？跟他做就行，跟我做就不行了。”
靳亦行出来的时候就穿了套很单薄的睡衣，一只大手已经从宽松的下摆探了进去，在紧实的腹肌上四下游移着。靳亦行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住了秦絮星的动作，“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也不能上来就这样……”
秦絮星扯了扯嘴角，直接打断了靳亦行的话，“那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的，啊？你现在在干嘛？彻底给他守身如玉了？”
靳亦行无语了，“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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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不想做行不行。”
秦絮星没说话，皱眉定定地看着他。
靳亦行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别闹了。”
秦絮星愣了一下，但脸上愤懑的情绪却消了一些，他环着靳亦行的腰，把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靳亦行觉得幸亏是自己体力好，不然换一个人来都得直接废了。
他摸了摸秦絮星的后背，把下巴磕到了他的肩上，很温情的一个氛围，但他的声音却是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干嘛啊秦絮星，你还要跟我谈恋爱啊？”
秦絮星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闷闷的，“不谈也行。”
这下子轮到靳亦行沉默了，良久后他才叹了口气，“我这人吧，可能没有那么长情。你要是想找个男朋友的话，最好别来找我。”
“那怎么办啊，我就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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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亦行好笑地看着他，“咱俩感情才多深啊，你就这么非我不可了。小孩子吗，幼不幼稚。”
秦絮星抬起头来看他，目光灼灼的，里面藏着浓浓的情愫，“靳亦行，我今年不是十七岁了。我知道我在干嘛，我也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以后要是遇到了别的人，等你喜欢上她了，你会后悔今天跟我说这些话的。”
“我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
“我可能不会那么喜欢你，我可能也会去喜欢别人，我会出轨，我会跟别人睡，那你也喜欢？”
秦絮星这次一点犹豫都没有，他恩了一声，“那我也喜欢。”
秦絮星这副执拗的样子很熟悉，靳亦行一瞬间甚至都有点恍惚了，眨了眨眼，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曲起手指，在秦絮星的额头上又轻轻地弹了一下，“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