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岛的寒风拂林心若的脸颊。
她蜷缩在三脚架旁,手机在羽绒服口袋里持续震动——这己是今日第23通来自南星衡的未接来电。
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出取景框里渐次亮起的极光,幽绿的光带与手机屏幕上“南星衡”三个字在视网膜上交叠,恍若暗房里未显影的底片。
“他又在骚扰你。”
凡梦突然蹲下身,呼出的白雾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气中凝成冰晶。
他伸手关掉她的手机,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冰凉的手背,“还记得在天台我说的吗?
别让他的阴影挡住你的光。”
记忆瞬间倒带回三天前的深夜。
林心若裹着毛毯蜷缩在沙发上,电脑屏幕蓝光映着她苍白的脸。
邮箱里躺着新邮件,附件是经过恶意剪裁的照片——她和凡梦在机场办理登机牌的画面,被篡改成亲密相拥的模样。
发件人匿名,但邮件末尾的钢笔字迹让她浑身发冷:“林心若,你以为逃到冰岛就能斩断过去?
七年前我们在暗房的约定,你敢忘?”
此刻在冰岛的雪原上,极光突然剧烈翻涌,紫绿色光瀑倾泻而下。
林心若的手指悬在快门键上方,却被凡梦轻轻握住:“别慌,长曝光需要稳定的呼吸。”
他的声音混着风雪,“就像你在暗房冲洗照片时,永远知道何时该等待,何时该按下快门。”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南星衡裹着厚重的羊绒大衣从风雪中冲出,黑色围巾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的皮鞋沾满泥泞,镜片后的眼神却像淬了冰:“果然在这里。”
他的喘息混着白雾,“林心若,你偷走的那些底片,必须给我个交代。”
凡梦立刻挡在她身前:“南律师,跨国跟踪己经触犯冰岛法律。”
他举起手机,屏幕上翻译软件正在运行,“我己经联系了当地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