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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与团队讨论新课题,助理匆匆走来:周教授,有位黎先生一直打办公室电话,说想请您救救他女儿。
我头也不抬:告诉他,私人号码不接陌生来电。
助理犹豫道:他说......那孩子有罕见的血液病,只有您的团队能治。
我笔尖一顿,眼前浮现出当年那个被我亲手流掉的孩子。
如果它活着,现在也该上小学了。
转接医务处吧。我合上文件,按正常流程排队。
——
黎文安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结束,狠狠锤了下墙壁。
怎么样她答应了吗林思媛急切地问。
她连电话都不接!黎文安歇斯底里地吼着,现在装什么清高当年要不是她——
够了!林思媛突然崩溃大哭,我受够了!这破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隔壁传来邻居的骂声:大半夜的嚎什么丧!
黎文安颓然坐在地上。
十年前,他以为甩掉周微雨就能飞黄腾达。
十年后,他连孩子的医药费都凑不齐。
而那个被他当成血库的女人,如今正站在他永远够不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