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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衬衫领口歪斜,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活像刚经历了一场世纪大战。
“出来。”
他伸手拉我,掌心全是汗。
我这才发现他后背湿透了,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对峙,还是暗室里闷热的空气。
修复室的吊灯重新亮起,我注意到他藏在身后的手背有道新鲜的抓痕,血肉翻卷,看着触目惊心。
“你的手......”我话没说完,他己经扯下领带缠住伤口。
这操作,堪比《急诊科医生》现场教学,就是带着股不要命的狠劲儿。
“别问。”
他把我按在工作台前,蓝钻胸针“啪”地拍在桌面上。
“继续修复。”
那眼神,活像个催作业的暴躁班主任,可微微发抖的指尖又出卖了他的紧张。
我戴上放大镜,余光瞥见他从保险柜里摸出瓶威士忌,仰头灌了大半。
修复工作进行到暗格部分时,我突然发现夹层底部刻着行极小的字。
借着强光仔细辨认,竟是用俄文写的坐标。
还没来得及细看,顾沉舟己经扣上胸针:“今天就到这里。”
他身上的酒气混着血腥味,熏得我脑袋发晕。
“顾总,这暗格里还有......我说够了!”
他猛地砸了下桌子,震得镊子都跳了起来。
我吓得往后一缩,后腰撞上身后的展柜。
玻璃门突然弹开,露出里面整排的相框——全是不同年代的女性照片,无一例外都有着和我相似的眉眼。
顾沉舟脸色骤变,伸手要关柜门,却被我抢先一步抽出张照片。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夜莺,1947”,而照片上的女人穿着婚纱,无名指戴着和蓝钻胸针同系列的戒指。
哦豁,这剧情发展,比《甄嬛传》里滴血认亲还要刺激。
“解释一下?”
我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