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第二天，姜鸦。”

    厄尔幽幽叹了口气，放下药瓶。

    “好在伤口不深，明天记得再上一次药。”

    破了道口子的牛仔裤堆在沙发旁的地面上，oga在沙发上懒洋洋半躺着，长腿搭在厄尔膝盖上享受他的伤口处理服务：

    “你再来晚点它就愈合了。找你可不是为了这个……我要的那个带来了吗？”

    厄尔握着她的脚踝，指尖在踝骨上轻轻摩挲，弯起眼眸笑了笑：

    “现在就要用么。”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贴着标签的小药瓶，单手把玩着转动瓶身，另一只手沿着姜鸦的大腿外侧滑进她的衣服底下，在腰间轻轻捏了捏。

    oga下身只穿了灰色的内裤，隐约从衣摆和身体的缝隙间露出一角。

    “不用，你给我就行了。”姜鸦从他手里夺过来，举在眼前看着标签念道，“senral

    v……辉光制药？”

    虽然前面的名字看不懂，但她知道辉光是联邦的大型药物集团，且对超凡药剂有所涉猎。

    “这是超凡药剂？哪儿来的？”姜鸦转动药瓶，在角落处发现了象征“成分含有超凡要素”的标志。

    “基地里就有，正规途径。”厄尔说，“怎么，效果不够？”

    “够了。副作用是什么？”

    “催情。这种副作用不正是你需要的吗？”厄尔整理好桌上残余的医疗垃圾。

    姜鸦好奇道：“联邦军基地里准备这种药做什么？”

    “senral

    v的用途很正当，最常见的用处是精神力训练。”

    为避免姜鸦误会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厄尔仔细解释道。

    “它基于oga和alpha生理期能力少量上升的原理研发，也继承了其附带效果。”

    “哦……”姜鸦眨了眨眼，转手便要把药瓶收起来。

    她放起来做什么？

    厄尔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紧盯着她那副一脸坏心思的模样，眯了眯眼：

    “姜鸦，你想对谁用这个？”

    不是他。

    跟他讨要这种色情用途的东西，目标却不是他？

    “没有谁……”姜鸦含含糊糊地试图糊弄过去。

    “姜鸦。”厄尔再次直呼她的名字，嘴角弧度落下去几分，“它必须在我的监管下使用。”

    他能很轻易地猜出使用对象——

    今天白子修刚说过，接下来几天他要去交换情报，不参加任务。

    按理说，身为暴君的一员，对于“副队需要放下尊严任由对方宰来割换取情报”这种事，他应该感到屈辱、悲哀甚至是愤怒，应该对那个混账进行最恶劣的诅咒——

    但他还握着人家的腰呢。

    手感柔滑而温暖，细腻得像绸缎一般，随着呼吸在他掌心安静地起伏。

    她的腿弯沉沉地压在他腿上，完全放松，隔着一层布料似乎能感受到温度和触感。

    至于他们副队即将面临不知何种的境地这种事……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成年人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后果。

    无论谁都一样，包括他在内。

    总之，厄尔那时不仅没什么情绪，甚至有点想笑。

    实际上那时秦斯已经幸灾乐祸地笑了，而秦夜则用诡异中带着点羡慕的语气说了句“真好啊”，让白子修的脸又冷了好几度。

    但此一时彼一时。

    知道姜鸦打算把增加敏感度的催情药用在白子修身上后，厄尔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姜鸦不满地问。

    厄尔看着她沉默了两秒，目光微微闪烁，编造道：

    “我需要帮基地测试它的药效。”

    姜鸦看出他敷衍的谎言，：“需要多久？”

    “七天。”厄尔想了想道。

    七天后她和白子修的游戏就该结束了。

    姜鸦白了他一眼。

    看来军医大概猜到了她要拿来什么，想反悔了。

    心疼战友？还真是深厚的战友情谊……

    姜鸦瞥一眼贴在瓶身上的说明书，突然灵机一动，用牙快速咬开瓶盖封口：

    “不用那么久，我现在帮你测试一下就好。”

    厄尔：“！”

    根本来不及阻止，他眼睁睁看着姜鸦取出一粒药往嘴里一丢，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厄尔额角青筋直跳，起身掰开她的嘴巴检查，用指尖挑开她的软舌。

    嫩红的口腔里什么都没有，的确是咽进肚子里了。

    姜鸦抗议地别开脑袋。

    “帮我测试？”厄尔深呼吸，“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少将提供的帮助？”

    “不客气。”姜鸦坐起身，捏捏自己的胳膊试图感受触觉变化，“不过目前来看好像没什么效果……”

    “十五分钟后开始起效。”

    厄尔拿出平板和笔，摆出一副真的准备开始做记录的模样，微微抬眸。

    “那么，去床上。”

    姜鸦直勾勾地盯着他瞧了几秒，微微朝他倾身，露出揶揄的笑：

    “医生，你的信息素也是药效测试的一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