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宝似的，花二十块钱买？”

    苏雨涵也停在旁边，她的目光比赵天明要平静得多，静静地落在林枫手中的泥碗上。

    碗身几乎被厚厚的干泥覆盖，只有碗口磕碰掉瓷的地方，露出一小块细腻洁白的胎体，与周围的污垢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

    赵天明见苏雨涵没反应，更来劲了，声音也拔高了些：“我说林枫同学，逛古玩市场是需要眼力和财力的。

    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

    你看看你买的这叫什么？

    这不纯粹是丢人现眼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学校的学生都这眼光呢。”

    他摇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江大？

    怎么看雨涵？”

    林枫握着碗，感受着那微弱的能量波动，听着赵天明聒噪的表演，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他抬起头，迎上赵天明那自以为是的目光，慢悠悠地开口：“哦？

    是吗？”

    起来懂行的摊主喊道：“老板，你过来看看，这玩意儿值钱吗？”

    那个摊主正跟另一个顾客唾沫横飞地讲价，被赵天明这么一嗓子喊过来，脸上老大不情愿。

    他擦了擦汗湿的额头，慢吞吞地走过来，眼神先是不耐烦地扫过赵天明，随后落在林枫手里的泥碗上，眉头皱得更紧了。

    “干嘛？

    看什么？”

    他嘟囔了一句，语气里带着被打扰的不快。

    赵天明下巴一扬，指着那碗：“老板，你给看看，这破玩意儿到底值不值钱？

    别让某些人拿着垃圾当宝贝，还觉得自己捡了多大漏似的。”

    他这话声音不小，故意让周围几个闲逛的人听见，果然吸引了几道好奇的目光。

    摊主接过了碗，入手感觉沉甸甸的，比预想中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