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里的第三天,我蹲在自家卫生间里,盯着手腕上的鸢尾印记发呆。
这玩意现在跟智能手表似的,每天凌晨三点准时发烫,提醒我该给沈墨上坟——如果那家伙还有坟的话。
"祁小姐,您的外卖。
"门外响起快递员的声音。
我开门瞬间僵住了——穿着黄马甲的小哥瞳孔泛着红光,递来的塑料袋里渗出暗红液体。
"这...这是番茄酱漏了?
"我后退半步。
小哥咧嘴一笑,嘴角咧到耳根:"沈先生送的礼物。
"他手指突然伸长刺向我的咽喉,我抄起鞋柜上的貔貅摆件猛砸过去。
"哐当"一声,貔貅碎成八瓣,小鬼化作青烟消散,地上只剩滩腥臭黏液和...一份完好无损的炸鸡套餐。
"亏了!
"我捶胸顿足,"这貔貅花了我三百八!
"手机突然狂震,陌生号码发来短信:喜欢人血鸡米花吗?
配图是我在便利店吃关东煮的照片,玻璃反光里有个模糊的旗袍身影。
"还让不让人干饭了!
"我反手报警,警察查看监控却说全程只有我一人。
"小姐,要不去精神科挂个号?
"年轻警官眼神充满关爱。
深夜我被冷醒,发现空调显示16℃。
正要摸遥控器,镜面浮现出血字:游戏开始。
七只血手印从天花板蜿蜒而下,电视自动播放起黑白婚礼录像——正是1925年沈雨的订婚宴。
"大哥,你这追求方式太老土了!
"我拔掉电源线,画面却切换成实时监控:沈园废墟中,沈墨正从焦土里爬出,蛆虫在他白骨上疯狂蠕动。
手腕印记突然灼痛,沈清远的声音在脑中炸响:快画隔绝符!
用朱砂混糯米酒!
我连滚带爬翻出端午节剩的雄黄粉,掺着二锅头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