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大伯?”
祁安想起父亲有个失联多年的哥哥,却在对方抬手的瞬间,看见其腕间系着与苏清欢同款的红绳,只不过绳尾拴着的是完整的七枚铜铃,“不,他胸口的青斑组成了钟摆齿轮,是初代实验体!”
苏清欢突然拽住他的手,红绳末端的血珠飞向铜铃:“当年你父亲偷走胚胎时,他哥哥主动成为实验体001的容器。
现在钟摆停转,他的基因链正在吸收所有死者的碎片,很快就会——”话被烈士陵园方向的爆炸声打断。
三人冲向围墙,只见第七座坟前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是合影里父亲的同事。
他胸口嵌着完整的镇魂钟残片,周围悬浮着上百具由基因光带组成的透明尸体,每个尸体心口都插着祁安的解剖刀虚影。
“祁安,你以为切断基因链就能结束?”
男人抬手,祁安突然感觉呼吸停滞——对方掌心托着的,是他在解剖室发现的钟摆状Y染色体片段,“我们在你脐带血里注入的,是能自我复制的量子态尸蛊,现在每一个细胞都是微型钟摆。”
陈景怀突然举起警枪:“放下那个基因链!”
却在扣扳机的瞬间froze——他的枪管里流出的不是子弹,而是细密的铜铃晶体,正是祁安在实验体体内发现的那种。
“景怀!”
祁安冲过去接住好友,发现他的瞳孔正在变成螺旋状,和地宫石像的眼睛一模一样。
苏清欢甩出最后一道符咒,却在触碰到男人的瞬间被反弹,红绳“啪”地断裂,七枚铜铃残片全部飞向对方掌心。
“该让真正的钟摆主人登场了。”
男人将残片按进胸口,背后浮现出巨大的齿轮虚影,“二十年前,你父亲用你母亲的基因锻造钥匙,却舍不得彻底抹除人性——现在,这些该死的情感波动,就是钟摆最脆弱的裂缝。”
祁安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鼻腔涌出,低头看见指尖渗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