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答应,你可否将她斩了,以慰我那瞎眼老夫在天之灵?”
余茂见予舒背过身去,肩膀莫名发抖。
而小蛇也是一个哆嗦,忙缠着男童的手臂就朝着他袖里躲去,声音失了之前那般妩媚,惊恐尖声道,“那瞎子没死!
那是幻境!!!”
见背后传来探究的目光,予舒转过身来清了清嗓子道,“她应当未造杀孽,精怪杀人必受天劫惩戒,天劫未至,那人应当未故。”
小蛇妖恼羞成怒道,“上千年了,我就糊涂这一次,还被人抓了晚节不保,要死了啊!”
余茂却掂量着予舒话中的可信程度,予舒见他不是很肯信,掏出一张缩地阵符箓递给他,他方接住,符箓便从中间烧开,将两人瞬间带到老瞎子的院门外,余茂推门而入,却见瞎子在厨房里头摸索着煮饭。
余茂定定地看他活生生地站在那,他眼角微红,恍惚想起瞎子八年前将他从死人坑里挖出来时,那时的他早己了无生志,可他就那般将他背回去。
那夜雨很大,他趴在老瞎子的肩头感受着他微热的背脊和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想起曾经假模假样的亲情,手足相残的命运,想起过往种种恍若云烟,深宫冰冷还不若眼前有血有肉的老瞎子温暖。
可凡世间竟连这点可怜的温存也是假象。
“我们走吧!”
余茂轻轻掩上门扉,转身离开这个居住了八年的院落。
予舒急忙跟上他的步伐,不解问道:“此去山高路远,修仙路途遥遥不知归期,而凡人一生转瞬即逝,你不去跟他道个别吗?”
余茂望着天边高悬的明月,他负手而立,猎猎晚风吹动他的衣袂,他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老顾身上总会有一股桃木香。”
“所以呢?”
予舒对他这没来由的的话甚是不解余茂盯着她好一会儿,忽而笑道,“每逢月圆我疼痛难忍时,总会有一股奇妙的力量自我额间入我识海,缓我苦痛,我偶尔还会听见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