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少女,那具苍白躯体仿佛是她所有转世失败的具象化。
当圣杯中的硫磺液体泛起涟漪时,她竟在血腥味中嗅到养父书房里的雪松香——那是每个噩梦惊醒的深夜,老人轻拍她后背时衣袖沾染的气息。
"你闻到的是罪孽的芬芳。
"该隐的声音如毒蛇游入耳蜗。
露西娅突然意识到,自从心口纹身蔓延,所有美好记忆都开始掺杂硫磺的苦涩。
就像此刻,她明明看到圣杯内封存着路西法的泪,舌尖却泛起婴儿时期被浸泡在培养液里的药水味。
少女尸体的睫毛颤动时,露西娅的银匕首突然脱手。
这不是出于战斗本能,而是肌肉记忆的背叛——三百年前路西法斩杀叛徒时,用的正是这般角度。
刀锋没入心脏的瞬间,她与十字架上的"自己"西目相对,终于看清那双银眸深处冻结的,是无数个被抹杀的人格在尖叫。
###**22:11味觉囚笼**硫磺液体在喉管燃烧的刹那,露西娅的泪腺突然失控。
这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味觉共享带来的记忆海啸——她同时尝到该隐被圣剑贯穿时的铁锈味,以及路西法坠天那日咬破嘴唇的血腥。
最残忍的是唇间残留的圣饼麦香,竟与养母烤糊的姜饼人滋味重叠。
"为什么哭呢?
"该隐拭去她眼角的泪,指尖温度比尸体更冷。
露西娅突然暴怒,这不是对敌人,而是对自己——她竟在这魔鬼的触碰中体会到路西法的怜惜,仿佛三百年前刺穿对方心脏的,是另一个人格的自己。
血族长老们的吟唱变得尖锐,像无数根针扎进耳膜。
露西娅在剧痛中看清真相:每个转世容器都被植入路西法的记忆碎片,而那些所谓"七苦",不过是米迦勒编纂的程序代码。
她拼命撕扯心口的蔷薇纹身,藤蔓断裂处渗出的却是该隐的星尘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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