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李府己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
李婉桑攥着衣角站在大堂外,看着父亲被铁链锁住的背影,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为首的将军宣读圣旨时,她的目光突然扫过人群——卫辰安立在官兵之后,目光与她相撞时,竟不着痕迹地别开了头。
“慢着!”
一声清冷的女声划破寂静。
秦旖禾骑着一匹黑马闯入,赤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仅凭一封弹劾信就定李大人的罪,御史台未免太过草率。”
将军冷笑:“秦姑娘莫要插手朝廷事务。
昨夜有人亲眼看见西夏细作出入李府,李大人私通敌国证据确凿。”
李婉桑浑身发冷,突然想起昨夜祁墨玉翻窗而入的场景。
难道真是因为自己,才牵连了父亲?
正恍惚间,一道黑影自屋檐跃下,祁墨玉落地时带起一阵劲风,腰间软剑出鞘,寒光首指将军咽喉。
“慕容黎威!
你竟敢公然劫狱!”
卫辰安抽出长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祁墨玉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大人若是通敌,我便是首谋。”
他转头看向李婉桑,目光温柔得近乎破碎,“婉桑,你若信我,就随我走。”
李婉桑望着他染血的衣袍,又看向被押解的父亲,泪水夺眶而出:“我如何信你?
父亲如今身陷囹圄,而你......”她的声音哽咽,“你本就是西夏人!”
祁墨玉的手微微颤抖,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就在这时,秦旖禾突然挥剑刺向祁墨玉后心。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李婉桑己扑上前去,替他挡下这致命一击。
“婉桑!”
祁墨玉接住她瘫软的身体,看着染血的指尖,只觉天旋地转。
秦旖禾握着剑的手也在发抖,眼中满是震惊与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