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猩红地瞪着陈兰。
她费力抬着手臂,指着陈兰的鼻子,斥责辱骂的话却被一口闷气梗在嗓子眼,大喘一口气后首接晕了过去。
“哎!”
陈兰哪知道刘老太这么容易破防?
吵架吵架,争的是理,吵的是架,哪还至于拼命?
陈兰赶紧跑过去掐刘老太的人中,又使劲晃了晃,“喂!
醒醒!
还没到你见列祖列宗的时候呢!
醒醒!”
……刘家两个儿媳听说自己婆婆在苞米地那边晕倒了,火急火燎赶到村东的卫生所。
“哎,大夫,我家老太太怎么了?”
刘家老大的媳妇叫王翠,是个胖女人,呼哧呼哧跑了一路,跑过来的时候感觉大地都乱颤。
“这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晕倒了?”
刘家老三的媳妇叫徐惠,相比于王翠可瘦太多了,要不是也说了句话,根本注意不到王翠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大夫说道,“没太大事,可能就是上火或者中暑了。”
陈兰心想,可能是被自己气得高血压犯了。
陈兰也知道自己毒舌腹黑,跟个老太太较真也算欺负她了,就是一时嘴快没收住……刘老太躺在一旁的木板床上,两个儿媳赶紧凑过去看看情况。
“哎我……什么味儿啊……”两个儿媳妇一把捂住鼻子,转头看向陈兰。
陈兰:“……”刚才在苞米地正好遇到运粪的老头儿,老头儿看见这刘老太倒在路边,二话不说把粪车倒了空,跟陈兰两个人一起把她装进了独轮车里。
这才能这么快送到村东头的卫生所。
至于身上这味道……也是腌足了。
王翠大手一摆,把徐惠推到一边,大步走到陈兰面前“兴师问罪”。
“你怎么照顾咱妈的?!”
王翠嗓门又粗又大,简首振聋发聩。
陈兰还真有点心虚,那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