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的结婚戒指感觉格外沉重,仿佛金妮的手正搭在他的手上。
日复一日的生活让他和詹姆坚持了下来。
一周又一周,年复一年,始终如此。
下班回家,接上詹姆。
开着晚餐吃耳虫、甜点吃煮鼻涕虫的玩笑。
晚餐总是六点半准时上桌,詹姆兴奋地讲述着他一天的经历。
詹姆小时候,他们会玩棋盘游戏,或者哈利会施展一些有趣的魔法,比如把泰迪熊变成蓝色;詹姆长大后,哈利会辅导他做作业,为学校的校外活动签署同意书。
詹姆上床睡觉后,哈利会回到书房,完成傲罗工作的事件报告。
十点,他会给自己倒一杯纯苏格兰威士忌,十点半,他就上床休息。
然后,每天早上七点詹姆醒来,他又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大多数时候,哈利很满足。
这是一种稳定、规律的生活节奏,在妻子去世后的这些年里,一首陪伴着他。
他以詹姆的活力为动力,让自己继续前行。
要做晚餐、换蜡笔、清洗草渍,根本没时间去回想过去。
有时——非常偶尔,而且总是在深夜——他会从书桌前起身,走进餐厅、走廊或厨房,就那么站着。
就那么站着,凝视着黑暗。
有时几分钟,有时几个小时。
然后,他会突然猛地摇摇头,努力回想自己在做什么。
有时他觉得自己在找金妮。
就那么站着等待,等待着。
仿佛只要他足够耐心,看得够久,她就会突然从某个角落转出来,或者穿过一扇门,对他微笑。
今晚,他又发现自己这样做了。
站在走廊中间,等待着。
他仿佛能听到过去的声音,如同幽灵一般。
金妮在厨房里欢笑,和詹姆开着傻傻的玩笑——他能听到蹒跚学步的孩子的轻柔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