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飞。
“周……周小姐,”他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嗡嗡,又卑微得像尘埃飘落,“您这是在忙绣活呢?”
周兰兰抬眼瞥了他一下,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坨不小心踩到的泥巴,认出是那个经常被她呼来喝去的低等杂役林宇,眼神里毫不掩饰地写满了“你这条舔狗怎么敢首视本小姐”的嫌弃。
“滚开,别在这儿碍眼。”
她的声音虽然清脆,却带着能把铁棍都折断的蛮横。
正常人听到这话早就转身就跑了,但林宇仿佛没听见似的,笑容反而比售楼小姐看到了大客户还“真诚”,目光有技巧地落在她的绣帕上,而不是她那因为恼怒而微微泛红的脸蛋上。
“小姐这绣的真是……”林宇差点脱口而出“惨不忍睹”,急忙改口,“真是好看,就是这线头好像有点不听话。”
他微微弓着腰,姿态放得比地板还低,内心却在狂笑:“这绣工,连三岁小孩都不如吧?”
周兰兰被说中了心事,脸色比吃了一百个柠檬还难看,手里的绣帕几乎要被她揉成团子扔掉。
“要你多嘴?!”
她的语气像是要把林宇的舌头拔出来。
林宇连忙摆手,表情比看到老虎的兔子还惶恐,心里却暗爽:“中计了!”
“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啊,小的就是……就是以前偶然听厨房的张大娘提过一句,说是有个小法子能让线头变得服帖些,不知道对小姐有没有用。”
他把这个现代常识的来源推给了一个空气里的张大娘,表情无辜得像个刚出生的婴儿。
周兰兰动作一顿,狐疑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这个舔狗不会是想坑我吧”的警惕。
“什么法子?
说!”
她命令的语气像个小型暴君。
林宇心中欢呼雀跃:有戏!
舔狗的第一步,就是让对方开口问你问题!
他佝偻着身子,凑近半步,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