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内丹,上面的咒文与叶知秋刀疤、自己六指完全吻合,终于明白父亲临终前为何要将罗盘一分为二——只有双生魂的血同时祭阵,才能彻底封印山魈。
“对不起,小虎。”
他喃喃自语,将内丹按进血池,“还有知秋……”六指与刀疤的血同时滴入天池,罗盘发出震耳欲聋的蜂鸣。
山魈的怒吼声中,陈玄策看见无数黑影从血池升起,那是青竹坳历代被山魈吞噬的冤魂,其中有个身影特别清晰——是父亲,正朝他露出欣慰的笑容。
“玄策!”
叶知秋的声音从祠堂外传来。
陈玄策转身,看见刀疤青年浑身浴血,手中拎着半片罗盘,正是父亲当年坠崖时失落的那半。
两片罗盘在空中相吸,终于拼成完整的寻龙脉罗盘,天池中的血水突然沸腾,化作漫天雷火。
山魈的躯体在雷火中崩解,林小虎的尸体缓缓倒下,胸口的朱砂痣渐渐淡去。
陈玄策接住叶知秋,发现他刀疤下的黑毛己全部褪去,露出下面浅浅的疤痕,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密函里说,猎妖师总部要除名我。”
叶知秋靠在他肩上,掏出半张烧焦的纸,“但我更怕的是……怕你知道我是山魈煞魂后,会像天枢阁说的那样,杀了我。”
陈玄策看着他眼中的忐忑,突然想起七岁那年,有个陌生男孩在雷公崖下递给他半块桂花糖,左脸有道浅红的刀疤。
原来他们早就见过,在父亲坠崖的那天,在山魈第一次试图复活的时刻。
“走。”
他扶起叶知秋,望向祠堂外逐渐放晴的天空,“青竹坳的事还没结束,林万财私藏的降头术典籍里,提到了十二脉叛徒的名字——莫先生。”
叶知秋的瞳孔骤缩。
这个名字,正是天枢阁密函里反复出现的禁忌。
两人相视而笑,手中的罗盘同时轻颤,指针指向西北方的黔东南深山——那里,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