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省人民医院。
神经内科重症监护病房(nicu)里,幕润静静的躺在那病床上,双脚安装着固定支架,光滑的头顶留着开颅后长长的伤疤,病房里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滴·滴·滴·的响声,不知不觉的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一瓶瓶的药物顺着药管输入血管里,吸氧面罩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两个月后,幕润转入了普通病房,可是还是没有要醒来的痕迹。医生说:“因为后脑勺撞击石子导致颅内出血过多压迫脑干,导致大脑陷入昏迷,患者能否醒来,就需要靠她自己的意识,和求生欲望了。”
从秋到秋,病房里的花枯了换,换了枯。
病房里的一名中年妇人,伏着腰替幕润擦拭着身体,故意染黑的头发也盖不住那些白发丝,她用毛巾替幕润擦了擦脸,用苍老的手抚摸着幕润的脸。
滚烫的泪珠砸落在幕润的脸上,她看着从小看到大的脸,见过她的喜悦,悲伤,勇敢,现在却不敢认真的看着幕润的脸。
无数的泪水从小姨的眼框涌出,她用手捂住双眼强忍着泪水不再流出,可现实是,她再也忍不住瘫坐在地上哭泣。
我听着幕润小姨的哭泣声,我很羡慕,从来没有人为我哭泣过,但我不嫉妒,因为这些以后就是属于我了,我将替代真幕润孝敬她的小姨。
幕润永远也不会知道,她从小就在我的观察下,她是我的机遇,只有她的灵魂脱离肉体,我就能让她从人间消失,然后取代她,让我逃离地狱来到人间。
“所以说鬼话是不可信的,各位朋友。”
这一年来我彻底的占据了幕润的身体,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她所有的记忆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中,她是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我将替她延续下去,打击罪犯,维护社会治安。
虽然我像是一个小偷,偷走别人的人生,别人幸福,那又怎么样,至少现在的我可以生活在阳光下,我就是真正的幕润,我将学着她的模样,心情生活。
当。”我双手接过红色的礼盒,再次敬礼感谢国家对我的信任。
他和蔼的拍了拍我的肩头:“早日康复,早点归队,我们在局里等你”我高声回应道:“是,邓局”,他温柔的笑了笑,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