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噔噔噔”
断断续续的琴音在楼道里突兀地响起。
没了往日的舒缓,旋律乱七八糟,胡闹似的泄了一地,有路过的学生听见,忍不住捂起嘴小声议论。
还以为是哪位老师的小孩在瞎玩。
中午十二点。
艺术楼里寥无人烟。
“啊哈”
一墙之隔的喘息声中,修长的指节哆嗦着敲下,很快又应激般迅速缩紧,压在琴键上急切地划出一阵乱音。
“不行啊,”温热的唇抵在腺体的位置上,意味不明地笑出声,“练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会弹错”
“不是的”乐于知解释,“这样、这样真的弹不好”
“你放开我我重新弹”
他说着扭一下,想站起来,但屁股被牢牢按在alpha的大腿上,正隔着薄薄的布料不断蹭动硬挺的性器。
越磨身体越软。
“不行,”陈芨一掌扇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说好了要完整弹一遍给我听,想耍赖吗?”
扇完就覆上去安抚似的揉了揉,一小团臀肉拢在掌心又软又弹,轻轻拍两下都能漾起一层肉浪。
“你没说嗯你没说是这样弹”乐于知细小的反驳声几乎淹没在喘息里。
已经不记得过去多久了。
自从上次向陈芨许诺随便她怎么玩后,他们每天中午都是这样。
从最开始抱着他安静听他弹琴,到后面肉眼可见地越玩越疯,只过去了短短一周。
乐于知湿嗒嗒地伏在她的肩头喘息,混混沌沌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心。
因为陈芨好像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
尤其是屁股。
但随着她展露的性癖和花样越来越多,他也隐隐约约明白做爱根本不是面对面把阴茎插进去那么简单。
陈芨提出的每一个要求,都让他害怕地想要逃跑。
最后又被她抓回来,掰开屁股继续。
就像现在。
如果此时有人狐疑地趴下来从门缝朝里看,那么透过自下而上的视角,他就能发现门边那条皱成一团被丢在地上的纯黑校裤,而它的主人正面对面坐在另一个人的怀里,一只手环着那人的肩,还有一只手颤巍巍伸出,胡乱地按在钢琴上,早就分不清什么旋律、按键,只知道崩溃地摇头,低声求饶。
“别再玩了”乐于知被揉得浑身无力,“下面好难受”
“是吗?”
陈芨好整以暇地提了提他往下滑的屁股,“可我们小知抖得好厉害”
指尖在穴口滑了滑,全是水。
她把手递到他唇边上,“尝尝。”
乐于知迷迷糊糊,下意识舔了一口,直到咸涩的味道在口腔漫开,他登时清醒过来,从陈芨肩上弹起,惊措地瞪大眼。
这种东西怎么可以吃
从小连喝的水都一定要烧开再过滤的人,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去舔自己穴里流出来的水。
不。
应该说不止这样。
以后还要吃更多。
他总要慢慢接受的。
“张嘴,”但现在的陈芨并没有给他慢慢接受的耐心,手追过去,指腹擦过他水润的下唇,“自己的东西还嫌弃?”
不行。
乐于知还是摇头,不想舔,凑过去讨好地索吻被冷漠拒绝后只能凄哀哀地望向她。
可陈芨仿佛变了一个人。
眼底涌动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血腥,残暴。
“啪!”
扇打比刚才更加用力,臀肉上转瞬留下一记鲜艳的掌印。
“唔!”惊呼声被手捂住,乐于知发出猫儿发情一般的呜咽,因疼痛泛红的眼尾看上去更加可怜了。
“用屁股蹭我满手水的时候不觉得羞耻,现在觉得羞耻了?”
陈芨冷下声:“舔干净。”
不是的,我没蹭。
乐于知想说。
但过分凶狠的语气把oga对alpha天生的恐惧瞬间勾起。
他颤抖着坐在她腿上,半发情的状态下本能地想要讨她欢喜。他知道的,她这样是因为他的不顺从,只要自己舔了,她就会温柔起来,而他想要她的温柔。
于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乐于知抿抿唇,终于张口,像只乖顺的宠物用双手捧住主人的掌心,然后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舐起来。
舔几下,就小心地观察陈芨的反应。
直到她开始主导,把整根手指抵进喉咙里,模仿口交一样抽插,他也乖乖张着嘴,用舌头去侍弄。
这是陈芨教他的第一课。
而他花了三天才学会。
“小知真乖。”
陈芨终于收起那股让他惴惴不安的严肃,笑着把手指抽出来,然后低头亲上他的嘴角。
只是这样简单敷衍的动作就足以让oga陷入无比的快乐。
在亲吻中满足得快要蒸发掉。
—
离午休结束还有十几分钟。
乐于伏在琴凳上,习惯地从外套里抽出湿巾纸清理自己,不用看也知道腿间有多惨不忍睹。
而陈芨坐在一旁打微信电话。
手放在他的脑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
听筒里是一道很清润的男声,语调也温柔,如果不是她开口喊了一声“爸”,说他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也不为过。
通话内容很简单,大概就是他要出远门,让陈芨照顾好自己。
冰箱里放了新鲜的菜,要趁早吃,洗不干净的衣服就丢进篓子里等他回来,还有玄关里多放了三千块的生活费事无巨细。
很难想象陈芨这样的脾气,却有一个异常温婉的父亲。
或许该说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父母吗。
乐于知坐在那里,愣怔地听着男人愈发担忧的声音。
简直把她当三岁小孩一样担心。
好像他不在她就会孤零零地死掉似的。
“知道了,你在外面也照顾好自己。”
陈芨也很有耐心,无论他说什么都有问必答,最后弯着嘴角挂断电话。
下一秒抬头,对上了乐于知呆呆的目光。
湿濡,迷茫。
带着某种压抑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