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画今晚打扮得光彩照人,穿着一条白色镶钻镂空鱼摆裙,精致妆容衬得她高雅端庄。
但脖子上却是空空如此,因为这里等着韩业臻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见秦知画来到跟前,韩业臻一如既往的冷淡,礼节却是必不可少,说了一句:“秦知画,生日快乐。”
每次见到韩业臻,秦知画的心都有怦然的感觉,含羞的微低了头,“谢谢。”
李沫琀更是急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双手垂在身前,细细的声音说道:“知画姐,生日快乐。”
秦知画见状,眉头一挑,瞬间就挤入了韩业臻和李沫琀之间,胳膊快速又自然挽住了韩业臻,微侧头跟李沫琀说道:“谢谢你,沫琀,哦,对了,你知道吗?其实我和韩业臻的生日就差个十天左右,我想以后啊,不如我们两个就一起办生日好了。”
李沫琀抿住唇线笑了笑,“这么巧,那你们还真有缘。”
之后,她就觉得韩业臻的视线重重压在自己的头顶上。
难道她又说错什么了吗?
李沫琀心里盘算着,现在是十月,十天后就是月底,那小舅舅岂不是天蝎座的?
想想也是,他还符合天蝎座的性格特征和气质的。
秦知画暗暗刺完了李沫琀,心情大好,立马又对韩业臻问道:“业臻,我的生日礼物呢?”
韩业臻收回落在李沫琀身上的目光,稍稍垂眸,盯了搭在自己胳膊秦知画的那只手,又抬眸看了李沫琀一眼。
见她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和秦知画,脸上……倒是很平静。
甚至有些微妙的欣慰?
韩业臻轻蹙眉心一下,说:“沈度,拿过来。”
听到韩业臻的吩咐,沈度就把首饰盒呈了上来。
韩业臻接了过来,递到秦知画的手中,淡淡地说道:“看看。”
这时,秦知画的几个女友都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围观,大家都瞅瞅那条传说中项链的真容。
秦知画按耐住心中的激动,看起来很是淡定,实际眉梢眼角却早已飞扬了起来。
阿尔忒弥斯的眼泪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在白天,它会呈现出暖色的光芒,而
在夜晚,吸收周围的光线,会发出紫色的冷色光芒。
就像一颗大水滴一样,是一条会随着光照的变化而变化的神奇项链。
当秦知画轻颤的手指打开首饰盒的那一刻,面上的笑容瞬间凝滞。
里面根本不是阿尔忒弥斯的眼泪,就是一条红宝石!
韩业臻将项链送给谁了?
秦知画下意识就往李沫琀脖子上看去,上面就一条普通不过的白金项链,吊着一个小小的十字架。
她不免松了一口气,像李沫琀这样小女孩,有好东西必然要炫耀的,既然她没带,那就不在她身上。
不过一瞬,又提起了一颗心。
疑惑重重,既然不是送给李沫琀,到底送给了谁?
难道韩业臻还有其他相好?!
她感受周遭所有人都在看她,特别是她那几个朋友,已经隐约听见她们在小声议论的声音,尴尬的让她头皮发麻。
秦知画紧紧咬着嘴唇,可却仍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栗着,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这一刻情绪崩塌,抓着首饰盒的手指忍不住收紧,指节发痛。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地扯动自己的嘴角,让其上扬,不让别人看出其实她的笑容其实很勉强,干干地说道:“我很喜欢,谢谢。”
之后轻轻地阖上首饰盒,交给下人。
为了缓解尴尬,秦知画转移话题道:“业臻,今天来了很多重要的人,我一一介绍给你,等会周书记也会过来。”
周书记,便是韩家一直想通过秦家想结识的政要。
也是韩老爷子命令韩业臻一定要参加秦知画生日会的原因。
一年到头想巴结周书记的人多如牛毛,而像周书记这样的高官又极其谨慎和爱惜羽毛,商贾之家如果没有中间人牵线搭桥,周书记根本不会理睬。
韩业臻淡淡阖了阖眼,只简单说一个字:“好”。
之后便不着痕迹挣脱掉秦知画,他没看秦知画一眼,走到李沫琀的身边,俯身低语了一句:“你自己想吃什么就吃,就是不能喝酒。明白吗?”
李沫琀怔愣了好几秒,缓缓地点点头,旁人看起来,韩业臻的确是个监护人的模样,而他的外甥女是个听话的小孩。
饶是这样,两人之间偏偏又有那么一丝的奇妙氛围。
秦知画是知道他们之间的苟且,嫉妒得牙龈都要咬碎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输给李沫琀,比她好看多了,身材丰满多了,性格家世更是不能比,为什么李沫琀能获得韩业臻这么多的关注,难道就是因为外甥女的身份吗?
其实知道他们的秘密之后,秦知画去韩家更加勤快了,每次就抓着韩雅话家常,从韩雅口中已经完全清楚李沫琀的身世。
李沫琀身世不光彩,在韩家不受待见,所作所为更是不甚磊落,韩老爷子愈发不喜她。
不难猜测,李沫琀是盯上了长期在外的小舅舅韩业臻,想通过出卖肉体得到一点庇护和怜爱。
真恶心!
勾引自己的亲舅舅真叫人反胃!
秦知画今天叫李沫琀过来可不是看她和韩业臻暧昧的,而是叫李沫琀认清事实的,要狠狠打她脸的。
她一个箭步上去,硬生生介入到韩业臻和李沫琀中间,握住李沫琀的手,一副知性大度的模样,说:“沫琀啊,今天不用拘谨,随便吃随便喝,外边还有个泳池趴,都是年轻人,有兴趣就一起去玩。”
“好的,我知道了,知画姐。”
李沫琀抬起眼皮看了韩业臻一眼,他眼睑低垂,他晦暗不明的瞳孔隐匿在深邃的眼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