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的灯光下,我陪着曾亦柔应酬。当她的白月光孟弘彦走进来,我注意到她眼神瞬间亮了。
聚会结束后,我在拐角处看到惊人一幕:曾亦柔把孟弘彦堵在墙角,眼神炽热...
还欠多少钱
她的声音带着少女般的颤音,指尖死死揪住男人皱巴巴的衬衫下摆。孟弘彦凹陷的眼窝里浮着血丝,喉结滚动两下没说话。
和我在一起。我每月给你十万,够不够
曾亦柔突然仰起脸,在对方错愕的瞬间吻了上去。口红印在他苍白的唇上洇开,像滴落在雪地里的血。
我举起手机时,屏幕冷光映得掌心发寒。快门声被远处宴会厅的喧闹吞没,画面里相拥的两人身后,玻璃幕墙倒映着我模糊的轮廓。
我把照片发给了律师,同时转发给了曾亦柔:和白月光重逢不易,快点改嫁了吧。
发送键按下的刹那,雨滴正巧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照片里孟弘彦攥着曾亦柔手腕的指节。
......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时,我正盯着车窗外的霓虹发呆。曾亦柔的来电闪烁着熟悉的备注,甜腻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佑辰,你误会,弘彦有些低血糖,我刚才不过扶了他一下。
是吗
我转动着方向盘上的婚戒,金属凉意渗入手心,你还真是古道热肠。
挂断电话后,我靠向座椅闭目养神,车载香薰散着她最爱的小苍兰味,此刻却闷得人发慌。
五分钟后,车门被猛地拉开,裹挟着雨腥味的风灌进车内。曾亦柔钻进副驾时,一边脸颊泛着可疑的红晕,唇角的血痕在顶灯映照下格外刺目。
我抽出纸巾递过去:你嘴角流血了。
她对着化妆镜照了照,指尖捏着粉扑的力道过大,在脸颊上蹭出不自然的红:应该是刚才不小心撞到的。
这种带着虚张声势的假笑,和上次被撞见与实习生单独吃饭时如出一辙。我望着她补口红的手,忽然开口:是撞在孟弘彦的牙齿上了吗
她涂到一半的唇僵在原地,睫毛剧烈颤动:佑辰,你不要这么刻薄!我说过了,孟弘彦是突发低血糖,我不过扶了他一下!
我没再回应,转头看向窗外,雨点砸在玻璃上,晕开一片模糊的霓虹。
玄关处,她随手丢下的手机突然震动。孟弘彦发来的消息直接弹在锁屏
——
是条酒店定位,定位图标旁还缀着一句
老地方等你。我盯着那行字,想起她手机密码从我的生日换成陌生数字的那天,想起她和实习生纠缠时也是这样慌乱地解释。
当她穿着睡裙从浴室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瞥见手机的瞬间,她指尖不自觉地蜷缩。她狐疑地瞥我一眼,试探道:这么晚了,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有点累,刚睡了一小会。
我看着她点开消息时,唇角不受控地上扬。
她很快恢复神色,语气自然道:佑辰,公司有点急事,我得马上赶过去。
见我没反应,又补充:是排产那边出了问题,必须我亲自处理。
她转身去衣帽间换衣服的脚步声,混着衣料摩擦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等她踩着高跟鞋出来,我依然坐在沙发上,目光与她对视。她迟疑了一下,慢慢朝我走来,裙摆扫过茶几边缘,带起那张被遗忘的纸巾
——
上面还沾着她唇角的血渍。
佑辰,你早点睡吧,一会我到了公司给你打电话。
曾亦柔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不经意间划过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
我盯着那抹可疑的印记,喉结滚动了两下,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不知道这样自欺欺人的戏码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我强撑着从沙发上起身,拿起搭在扶手上的风衣,衣料滑过掌心时带着冷意:晚上冷,多穿点。
她接过衣服的瞬间,眼尾那颗泪痣在暖黄的灯光下微微颤动,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好半天才伸手握住衣摆:佑辰……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指尖冰凉,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她还想再说什么,我笑着打断她,声音却比这深秋的夜风还冷:行了,快去吧,别耽误了工作。
我替她披上风衣,动作轻柔地整理着领口,就像过去无数个清晨那样自然。可只有我知道,当她跨出这扇门的那一刻,我们之间长达五年的婚姻,就如同这被揉皱的衣领,再也无法抚平。
曾亦柔走后,我平静地走进浴室。花洒的热水冲刷着身体,镜面上的水雾模糊了我泛红的眼眶。上一次发现她和实习生的暧昧短信时,我整夜在书房抽烟,烟灰缸堆满了焦黑的烟头。而现在,我只是机械地擦干头发,任由潮湿的毛巾随意搭在肩上。果然有些痛,经历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凌晨三点,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划破寂静。透过猫眼,我看到曾亦柔的闺蜜徐梦琪扶着烂醉如泥的她,高跟鞋歪在一旁,发丝凌乱地粘在脸上。开门的瞬间,浓烈的酒气混着陌生的古龙香水味道扑面而来,熏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姐夫,亦柔今天见到孟弘彦太激动了……
徐梦琪絮絮叨叨的解释,像把钝刀在我心口来回剐蹭。我沉默着将曾亦柔扶到床上,她无意识地扭动身体,领口敞开,锁骨处赫然印着新鲜的牙印。我攥着蜂蜜水的玻璃杯,指节泛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送走徐梦琪,我回到卧室,将浸了冷水的毛巾狠狠甩在水盆里。水花四溅,正巧溅在曾亦柔的白衬衫上,洇开的水痕下,一抹暗红的唇印若隐若现。她明明出门前刚换的干净衣服……
我只觉得一阵反胃,转身要走,却被她突然抓住手腕。
弘彦……
别离开我……
她呓语着,指甲深深掐进我的皮肤,再给我一次机会……
胃里翻涌的酸水直冲喉头,我猛地甩开她的手,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起来。吐到双腿发软,我撑着墙壁站起来,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眼眶通红,活像个被抽走灵魂的傀儡。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我用力搓洗着昨夜被曾亦柔攥过的手腕,指腹传来的刺痛感却怎么也盖不过心底翻涌的恶心。看着镜中自己眼下青黑的阴影,我狠狠攥紧拳头
——
竟然真的能忍受和这样一个肮脏的人,维持了这么久的婚姻。冷水顺着指缝滴落,我掏出手机在备忘录打下
联系律师
四个字,指甲几乎要把屏幕戳出裂痕。
第二天刚踏进公司,茶水间飘来的窃窃私语就像无数细小的针,密密麻麻扎在耳膜上。
新来的那个助理连
Word都不会用
听说还是曾总亲自招进来的
该不会是......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收紧,滚烫的液体晃出杯沿,在虎口烫出一片红痕。
电梯门缓缓打开,曾亦柔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款步走来,发梢掠过我肩膀的瞬间,那股熟悉的香奈儿COCO混着陌生的古龙水味,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李佑辰,来我办公室一趟。
她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在走廊里激起阵阵回响。磨砂玻璃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她却突然换上平日里撒娇的语气,双臂环上我的脖颈:佑辰,我大学同学孟弘彦在找工作,我想让他来公司做助理,你觉得怎么样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我却只觉得浑身发冷,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任由她的手从肩头滑落:随你安排。
她指尖还悬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不会生气吧
我盯着她无名指上空空如也的戒痕,
那枚刻着我们名字缩写的婚戒,她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戴了。
照顾老同学是好事,我能有什么意见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昨晚我和梦琪喝醉了,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她眼神闪躲,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办公桌边缘。
我扯出一抹冷笑,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你醉得一直喊别人名字,我怎么睡得着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精心化的妆容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可不过一瞬,她又换上那副熟悉的假笑,伸手想要挽我的胳膊: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
我侧身躲开她的触碰,胃里翻涌的恶心几乎要冲破喉咙:我说没听清是给你留面子,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底闪过一丝恼羞成怒:李佑辰,你怎么又开始疑神疑鬼
她突然提高音量,精致的眉峰高高挑起,以前小辉在公司实习的时候,你就阴阳怪气,现在又来这一套
曾总这是贵人多忘事
我逼近半步,看着她眼中闪过的慌乱,当初是谁在公司濒临破产时,哭着求我抵押婚房是谁陪着你熬过五百多个通宵改方案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就像我们这段千疮百孔的婚姻,再怎么粉饰太平,也掩盖不了内里的腐烂。
李佑辰,你什么意思
曾亦柔猛地拍桌,震得玻璃台面嗡嗡作响,指尖涂着的猩红甲油几乎戳到我眼前,现在跟我翻旧账,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曾亦柔的成功全靠你施舍
她精致的妆容下,眼底翻涌着令人陌生的怨毒,完全不见创业时那个在雨夜抱着我痛哭的女孩模样。
结婚七年,我替她扛下债主的羞辱,陪她熬过几百个通宵改方案,甚至瞒着父母抵押婚房替公司周转资金。此刻这些过往,却成了她急于撇清的枷锁。我转身想走,手腕突然被她死死攥住,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地毯上打滑,我踉跄着撞上玻璃茶几,锋利的边缘瞬间在小臂划出半掌长的伤口。
鲜血渗出的瞬间,她脸上的怒意骤然凝固,瞳孔猛地收缩:佑辰,你……
话音未落,敲门声突兀响起。她触电般松开手,迅速退回老板椅,腰背挺得笔直,又变回了那个气场全开的曾总。我低头按住伤口,温热的血透过指缝滴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晕开暗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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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孟弘彦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目光越过我肩头,直直落在曾亦柔身上:我是不是打扰二位了
他刻意压低的声线里,藏着不加掩饰的挑衅。
我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是她起身整理裙摆的声音,带着熟悉的香水味,却让我胃部又是一阵痉挛。
回到工位,邻桌同事挤眉弄眼地指着董事长办公室方向:看见没新助理的工位正对着曾总的办公桌,这安排,啧啧……
我盯着手机屏幕亮起的光标,终于按下发送键:尽快拟好离婚协议,财产分割按之前谈的来。
为了迎接新人,部门晚上搞了个团建迎新会。
孟弘彦一杯接一杯的敬酒,被灌了很多酒,渐渐也有些醉了。
曾亦柔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
经理递给我一杯酒:佑辰,这桌就差你没敬酒了,快敬咱们新助理一杯啊。
孟弘彦举着空酒杯晃到我面前,眼眶泛红,带着哭腔的声音却精准拿捏着分寸:哥,我真的不行了……
那模样好像之前的酒都是我灌他的一样。
他突然一个踉跄,接着抓住了我的手臂,指尖的力道大得惊人。
还不等我开口,曾亦柔的筷子
啪
地拍在转盘上,震得满桌杯盏乱颤:李佑辰,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踩着高跟鞋冲过来时,发梢掠过我的脸颊,还是那熟悉的香水味,此刻却让我作呕。
为难新人很有意思
她的声音尖利得刺破空气,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不等我辩解,她已经甩开门扬长而去,留下满室惊愕的目光。孟弘彦见状也跟了出去…
经理尴尬地拍着我的肩膀:对不住啊,谁能想到……
旁边同事们窃窃私语:这酒才几度啊,不至于醉成这样吗
就是啊,感觉他是装醉的吧
谁知道啊,这人也太心机了,以后见他得绕道走,千万别得罪他……
我望着杯里摇晃的红酒,突然觉得这场闹剧荒唐得可笑。手机在裤袋里震动,律师回复:协议初稿明早九点前发您邮箱。
我仰头灌下整杯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不及心口蔓延的寒意。
此时我也不想在这里碍眼了,拿起外衣就往门口走去。
饭店走廊的灯忽明忽暗,只见在过道中的墙角处,孟弘彦眼中含着泪水: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曾亦柔的手指突然挑起孟弘彦的下巴:十万一个月,只要你把协议签了,乖乖陪着我。
我本无意偷听他俩的对话,刚要抬脚离开,却听见孟弘彦语气坚决:不可能!
这句话让我原本迈出的步子悬在半空,莫非孟弘彦并非我想的那么不堪
昏暗的拐角处,曾亦柔的轻笑带着几分阴鸷:你想清楚了那天晚上可是你主动凑上来的。而且现在外面追着你讨债的人,怕是能从城东排到城西了吧
空气瞬间凝固,只听
啪
的一声脆响,孟弘彦的巴掌重重落在曾亦柔脸上。他声音里满是怒意:曾亦柔!你是在报复我么
是!
曾亦柔捂着脸,声音陡然尖锐起来,要么乖乖和我在一起,要么我让你在这个行业彻底消失!
话音刚落,她又突然换上温柔的语调,孟彦,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
我绝不会当第三者!
孟弘彦咬牙切齿地说道。
短暂的沉默后,曾亦柔发出一声冷笑:想让我离婚做梦!
听到这话,我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
和曾亦柔结婚这么多年,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无耻到这般地步。既想在外包养小三,又妄图维系家中婚姻,让
红旗
稳稳不倒,真是白日做梦。不过,这些如今于我而言,都已无关紧要,反正我心意已决,离婚势在必行。
那一晚,曾亦柔彻夜未归,我独自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往昔的回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曾经创业时,我们挤在狭小出租屋,就着咸菜吃泡面,却相互依偎,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可如今,一切都变了样。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脸上,我洗漱完毕准备去公司。到了公司许久,孟弘彦才姗姗来迟,他脚步虚浮,神情间满是过度的疲惫,双眼布满血丝,黑眼圈浓重得像被人狠狠揍了两拳。
我无暇顾及他们之间那些肮脏事,眼下正全身心地和律师反复推敲离婚协议的每一处细节。
中午时分,律师约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碰面。他将修订好的协议递给我,简单交代几句后便匆匆离去。我刚起身打算回公司,一转身,孟弘彦竟像幽灵般出现在我面前。
他缓缓摘下墨镜,一双眼睛哭得红肿不堪,眼眶四周泛着不正常的红。哥,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求您救救我。
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好似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神色平静,目光淡淡地看着他,未发一言。他见状,试探着开口:昨天晚上……
曾总在我家一直待到天亮才走。
我知道。
我语气波澜不惊,仿若早就料到这一切。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是这般反应,瞬间有些慌乱,眼神游移不定:哥,我真的从未想过介入你们的婚姻,可曾总她……
她就像疯了一样,死死缠着我,不肯放过我。
接着,他便给我讲述起他的过往。他说自己孤苦无依,生活中厄运连连,欠下巨额债务,被前女友逼迫入赘,如今还是独自带着孩子的单亲爸爸,日子过得水深火热,艰难无比。
虽说他讲得情真意切,可这又与我何干呢我冷冷问道:所以,你想让我去劝曾亦柔放过你你不觉得这想法太荒谬可笑了吗
顿了顿,我又接着说,还是说,你指望我主动提出离婚,把这个女人拱手让给你
孟弘彦忙不迭地摇头,神情可怜兮兮:不是的,哥,我只是想跟您借点钱,等我拿到钱,马上就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再也不打扰你们。
借多少
我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一百万。
他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我忍不住笑出声,这笑声里满是嘲讽。这家伙莫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脑子糊涂了竟天真地以为,我会傻乎乎地掏出一百万,只为让这个所谓的
小三
离开我那出轨的老婆。
哥,我发誓,拿到钱立马就走,绝不再纠缠。
他还在信誓旦旦地保证。
我实在忍无可忍,直白地告诉他:说句实话,曾亦柔现在对我而言,真不值这一百万。
说着,我从钱包里掏出五千元现金,放在桌上,这里有五千块。你要是真想摆脱曾亦柔,拿着这些钱,买张机票,不管想去世界哪个角落,都能重新开始。就当是我赞助你开启新生活的启动资金,不用还了。
说完我转身,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留下孟弘彦独自呆立在原地。
第二天,孟弘彦的辞职信安静地躺在公司邮箱里。我刚松了口气,办公室的玻璃门突然被撞得震天响。曾亦柔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出来,发丝凌乱,妆容也有些花了,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指甲深深掐进皮肤:李佑辰!你对弘彦做了什么
手机屏幕怼到我眼前,孟弘彦的朋友圈页面刺得人睁不开眼。照片里,他戴着墨镜站在机场,手里捏着两张机票,配文写着: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感谢李先生的帮助和鼓励。我会好好听话,开启新的生活。
我盯着那张照片,突然觉得讽刺至极。昨天还在我面前卑躬屈膝借钱的男人,此刻却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更可笑的是,这条朋友圈,分明只对曾亦柔可见。
他都这么难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曾亦柔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了愤怒,她扬起手,巴掌带着熟悉的香水味落在我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同事们震惊的目光如芒在背。
我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突然笑出声来。结婚三年,她从未在公司承认过我们的关系,如今却为了一个男人,当众和我撕破脸。我从公文包里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重重拍在她面前:如你所愿,离婚。
纸张散落在地,曾亦柔看着协议上的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她崩溃的尖叫,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身上,我终于不用再扮演那个善解人意的丈夫,这场荒唐的婚姻闹剧,也该画上句点了。
推开父母家雕花木门时,屋内气压低的可怕,父亲气得将茶杯重重蹾在红木茶几上,茶水溅湿了摊开的报纸:我早说那丫头不是省油的灯!离了干净!
母亲红着眼眶,手指紧紧攥着围裙角:正好公司海外业务要拓展,你回来接手,好好干!
第二天到公司办离职手续,刚进大厅就撞见曾亦柔和孟弘彦。曾亦柔身着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装,正亲昵地替孟弘彦整理领带,见我走来,下巴立刻高高扬起:李佑辰,给弘彦道歉,昨天的事就算翻篇了。
道歉
我冷笑一声,就因为我给了他离开你的路费
孟弘彦脸色瞬间煞白,慌乱摆手:亦柔,求你别闹了……
曾亦柔猛地挡在他身前,指甲几乎戳到我脸上:你用五千块践踏他尊严,还有脸提我们的婚姻,容不得你用钱来侮辱!
孟弘彦,你说说,我怎么侮辱你了
我盯着他闪躲的眼神,要不要我把那天的录音放出来,让大家听听,到底是谁在装可怜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孟弘彦脸色骤变,咚
地一声瘫倒在地。曾亦柔惊慌失措地抱住他,抬头冲我怒吼:李佑辰!你这是要逼死他吗快道歉!
曾亦柔,你凭什么命令我
我愤怒地甩开她挥来的巴掌,我已经离职了,离婚协议尽快签。还有,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你俩挥霍的每一分钱,我都会讨回来!
曾亦柔愣在原地,脸上的嚣张瞬间瓦解:离婚谁说要离婚了我不同意!
她伸手想拽住我,却被我一把甩开。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得她眼底的慌乱无所遁形,而我终于不用再为这段破碎的婚姻,强撑着扮演完美丈夫。
将曾亦柔的号码拖入黑名单时,手机屏幕映出我眼底的血丝。
入职自家公司那日,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正洒进刺目的阳光,新助理抱着文件站在门口,而我望着墙上的世界地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婚戒留下的戒痕
——
那枚戒指,早已在提出离婚时扔进了长江。
业务初创的日子里,深夜的办公室总亮着孤灯。咖啡机的嗡鸣中,手机不断弹出消息轰炸:前同事发来孟弘彦在公司颐指气使的视频,画面里他翘着二郎腿,用曾亦柔惯用的口吻训斥部门主管,合作商赵总在电话里长吁短叹:小辰,你们新接的订单,质检报告错得离谱,这哪是以前的水准
我捏着发烫的听筒,望向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忽然想起三年前,也是这样的深夜,我陪着曾亦柔一家家拜访客户,她的高跟鞋磨破了脚,却依然笑着和对方碰杯。
律师的催促声打破回忆。曾女士坚持要面谈,否则拒绝签署任何文件。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甚至威胁要公开你参与过的核心项目资料。
最终,我们约在她最爱的那家咖啡馆。当玻璃门被推开,我握着咖啡杯的手猛然收紧,
眼前的曾亦柔与记忆中判若两人,昔日精心打理的卷发油腻打结,爱马仕丝巾歪歪斜斜挂在肩头,Gucci
连衣裙皱得不成样子,口红晕染到嘴角,像干涸的血迹。
佑辰,我错了!
她踉跄着扑来,香水味里混着刺鼻的烟酒气。我本能地后退,后腰撞上金属椅背。
我们谈离婚。
我将装订整齐的协议推过桌面,纸页擦过咖啡杯碟。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精致的妆容下,眼底泛起病态的潮红:不就是犯了次错吗哪个成功人士没经历过这种考验
律师适时按下录音笔,孟弘彦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在静谧的空间炸开:李哥,她逼我做情人,说要么给一百万,要么全行业封杀我......
曾亦柔的瞳孔猛地收缩,颤抖着伸手去够录音笔,却碰翻了桌上的拿铁。褐色的液体漫过协议上
财产分割
的条款,她瘫坐在椅子上,发丝垂落遮住扭曲的表情,喃喃自语:不可能......
他说他爱我......
新公司业务走上正轨后,我开始频繁往返于海外工厂。父亲特意为我安排了秘书罗子涵,这个刚毕业的女孩清瘦高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总能用爽朗的话语驱散长途奔波的疲惫。跟着我满世界跑的日子里,她既会在凌晨三点的机场帮我订暖胃的粥,也能在谈判桌上条理清晰地整理资料,一来二去,我们之间多了份并肩作战的默契。
一次在伦敦转机时,罗子涵突然好奇地问:哥,听说你在办离婚是因为什么呀
我望着机场落地窗外的细雨,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就是过不下去了。
她眨着明亮的眼睛又追问:那你现在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我看着她被时差熬出黑眼圈却依旧朝气的脸,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行业峰会的水晶吊灯下,觥筹交错间尽是叹息。曾氏现在乱成一锅粥,
李总压低声音,雪茄烟雾在我们之间缭绕,孟弘彦搞的财务漏洞,窟窿怕是填不上了。
我转动着高脚杯,看猩红的酒液在杯壁划出蜿蜒的轨迹,恍惚想起创业时,我和曾亦柔挤在狭小的办公室,用泡面就着廉价红酒庆祝第一笔订单的模样。
宴会厅的鎏金大门推开时,香水味先一步涌来。曾亦柔踉跄着扑过来,精心盘起的发髻散落几缕,香奈儿套装皱得不成样子:佑辰,公司快破产了......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腕骨,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改......
我冷眼看着她:曾总,我们早就已经结束了…
话音未落,冰凉的红酒从我的头上浇下来,孟弘彦扭曲的脸在朦胧的酒雾后浮现:装什么装!你们明明要离婚了,偏偏还来招惹她!
我面色平静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仔细擦拭着脸上的红酒渍,动作不紧不慢。深红色的酒液顺着纸巾纹理晕开,在洁白的布料上洇出大片痕迹。
孟弘彦,麻烦你看清楚,是你的好曾总三番五次纠缠着我。
我声音沉稳,将沾了酒渍的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孟弘彦却涨红着脸,扯着嗓子叫嚷:少在这装模作样!你那点欲擒故纵的把戏,以为我看不穿
我没兴趣和你争论谁更无耻。
我冷笑一声,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就问你,之前借的钱什么时候还还有,我这身
80
万的高定礼服被你泼了红酒,现场这么多摄像机都已经拍下来了。
他恼羞成怒,猛地冲过来想动手。就在这时,啪
的一声脆响,曾亦柔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怒意:孟弘彦!给我滚!
孟弘彦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曾亦柔,你竟然为了他打我好,我走,你别后悔!
说完,他踉跄着转身,消失在宴会厅的人群中。
曾亦柔还想上前拉我,我厌恶地一把甩开她的手,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曾亦柔,离婚协议尽快签。就算你不签,我也会让律师起诉。我手里有你出轨的证据,到时候法庭上见,大家都不好看。
在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中,我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领,大步离开了宴会厅。身后传来曾亦柔带着哭腔的呼喊,但我没有回头,只觉得这场闹剧,终于该画上句号了。
三天后,手机弹出律师的消息提示。曾亦柔终于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只是孟弘彦欠下的两百万,他们提出要分期付款。
我盯着屏幕冷笑一声,回复得干脆利落:可以。
如今只要能彻底摆脱这两个人,这点让步又算得了什么
律师紧接着发来消息:他们已经搬离婚房,房子如何处理
看着对话框里的文字,我眼前浮现出曾经精心布置的婚房,那时的甜蜜誓言早已化作泡影。挂出去卖掉吧。
我毫不犹豫地回复,随后将手机扔到一旁,继续埋头处理工作。
过了段时间,前同事突然找上门来,神神秘秘地说:李佑辰,跟你说个大消息!曾亦柔要和孟弘彦结婚了!
我正翻看文件的手顿了顿,语气平静:哦挺好的。
同事立马急了:好什么呀!听说孟弘彦拿住了曾亦柔行贿的把柄,逼她结婚呢!现在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
我挑眉听着同事的八卦,得知孟弘彦要求婚礼必须在全城最豪华的酒店举办,排场之大令人咋舌。曾亦柔怕是挪用公款了,公司财务本来就紧张,这下更危险了。
同事忧心忡忡地摇头,真不知道哪天就会出大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需要帮忙尽管说。
一个月后,曾亦柔和孟弘彦的婚礼霸占了各大媒体热搜榜。看着新闻里奢华到夸张的婚宴现场,我一眼就看出,为了这场婚礼,曾亦柔怕是掏空了家底。不过,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再无关系。
这边新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罗子涵帮了我不少忙。她工作起来认真负责,生活中也总是细心照顾我。同事们时不时打趣:李总,小罗对你可不一样啊!
我嘴上说着
别瞎讲,心里却默默记下了她的每一次关心。
有次应酬结束,在酒店大堂等车时,罗子涵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束鲜花,笑着递给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身影冲了过来,一把打掉花束,抬手就朝她扇去。
罗子涵眼疾手快躲开,反手回击。这时我才看清,来人竟是曾亦柔。她浑身酒气,眼神涣散,嘴里还喊着:谁让你勾引我老公!
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和记忆中那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判若两人,我满心只剩厌恶,拉着罗子涵转身就走。
罗子涵皱着眉,眼神警惕地问我:佑辰哥,她是谁
我
面无表情地看着曾亦柔,冷冷说道:不认识,我们走吧。
可我刚转身,曾亦柔就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大腿,哭嚎着:老公,老公,不要走!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皮肉,酒气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
就在我用力挣扎时,孟弘彦从包厢里冲了出来,他西装凌乱,头发翘起,一见到我就跳脚大骂:好啊,李佑辰!离婚了还来勾搭我老婆,要不要脸
周围瞬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闪光灯此起彼伏,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
罗子涵立刻挡在我身前,声音清亮又带着怒意:喂!你说话别这么难听!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孟弘彦却越发嚣张,指着我鼻子骂道:贱人李佑辰,勾引别人老婆,臭不要脸的!
他骂得正起劲,突然
啪
的一声,曾亦柔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孟弘彦捂着脸,不可置信地大喊:臭婆娘,你敢打我
曾亦柔双眼通红,尖叫着:你才是小三!要不是你装可怜骗我,佑辰怎么会和我离婚我打死你!
说着,她又朝着孟弘彦扑了过去。
孟弘彦恼羞成怒,一把揪住曾亦柔的头发,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场面混乱不堪,罗子涵见状,赶紧拉着我挤出人群。
在车上,罗子涵小心翼翼地问:哥,这就是你的前妻
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沉默良久才点点头。
她轻声说: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对感情这么谨慎了。
我苦笑着说:都过去了,我只想往前看。
罗子涵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哥,你往前看,我会一直在前面等你。不用急着回应我,我会用行动证明。
这次闹剧后,前同事告诉我,曾亦柔整天蓬头垢面,完全不管公司事务。而孟弘彦却穿着名牌,三天两头去公司要钱,稍有不顺就对员工破口大骂。同事们直摇头:曾总快被他榨干了。
一年后,我在总公司参加股东大会,秘书递来的收购名单里,赫然出现了曾亦柔的公司。秘书小声说:已经破产了,老板卷钱跑了,曾总因为债务问题精神出了问题。
我看着名单,沉吟片刻,最终用笔把这家公司划掉:有经济纠纷的,我们不考虑。
回到家,妈妈兴奋地说:晚上有个家宴,你换身好看的衣服。
我无奈道:妈,不会又是相亲吧
妈妈笑着拍我一下:不是,是你小时候的朋友回来了,保证你想不到!
我只好去换衣服,心里好奇着到底是谁。
家门前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我怀着一丝好奇打开家门,屋内的温暖气息裹挟着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客厅里,父母正和一对中年夫妇相谈甚欢,我一眼便认出了他们
——
儿时在澳洲的邻居罗叔叔和罗阿姨。
哎呀,都长这么大了!
罗阿姨热情地拉过我的手,眼中满是欣喜。我们像久别的亲人一样紧紧拥抱,时光仿佛回到了那段在澳洲的日子,那些一起度过的午后,和邻里间的欢声笑语。
大家围坐在餐桌旁,罗叔叔讲述着这些年在澳洲的生活,他们的儿子已经成家立业,有了可爱的孩子。罗阿姨轻轻叹了口气,笑道:就是小女儿还单着,让我们操心。
我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胖乎乎、扎着小辫子的身影,笑着说:当年那个爱跟在我们后面跑的小妹妹,现在也该出落成大姑娘了。
正说着,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妈妈轻轻推了我一下:去开下门。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罗子涵手捧着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站在门口。
过年啦,给你送花和你最爱吃的蛋糕!
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一时有些慌乱,忙说:你怎么来了今天家里有客人,不太方便。
她却笑着说:我知道呀,我就是来给大家拜年的。
这时,妈妈从身后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呀,子涵来了,快进来!
罗子涵大大方方地走进来,和客厅里的人一一打招呼。我站在原地,心里满是疑惑:她什么时候和我父母这么熟悉了
妈妈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怎么,子涵你不认识了
我当然认识她,她是我这两年的助理,一直陪伴着我处理工作上的大小事务。妈妈却神秘地笑了笑:再想想
罗阿姨也笑着说:是
Wendy
呀,你小时候的跟屁虫!Wendy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记忆瞬间被唤醒。那个白白胖胖、总是奶声奶气喊着我哥哥的小女孩,和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罗子涵,竟然是同一个人!
罗子涵微笑着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这么久了,你终于认出我了。
家宴的气氛温馨而融洽,大家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欢声笑语不断。我看着身边的罗子涵,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曾经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出落得如此优秀。
饭后,爸爸悄悄告诉我,罗子涵大学一毕业就迫不及待地回国,听说我刚离婚,便应聘到我的公司做助理,默默地在我身边照顾我。我听着,心中满是感动。
这时,罗子涵突然站起身来,她的眼神坚定而深情,望着我说:哥,我从小就喜欢你,这份心意,这么多年从未改变。所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考验,你愿意娶我吗
我愣住了,看着她眼中的真诚和期待,心中五味杂陈。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她为何对我如此好,原来这背后隐藏着她多年的深情,看着她此时期待的眼神,我缓缓点了点头。
在双方父母的见证下,我和子涵正式成为了恋人。
婚礼筹备期间,妈妈陪我去一家奢侈品店挑选婚鞋。刚走进店里,就碰到了一位熟悉的阿姨。阿姨一见到妈妈,便拉着她聊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妈妈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你知道吗,那个阿姨的女儿女婿前段时间闹离婚,原因是女儿被一个男人纠缠,阿姨一气之下把那个男人送到了缅北。
我吃了一惊,心中感叹这位阿姨的果断。
妈妈接着说:你猜那个男人是谁
我摇了摇头。
就是孟弘彦!
妈妈的话让我心中一震。那个男人专门找有钱人,靠卖惨哭穷来骗取钱财,手段十分卑鄙。
我不禁摇头感叹,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妈妈又说:听说那男人已经被送出公海了,生死未卜。
我轻轻叹了口气,说:妈,别管那些糟心事了,帮我看看这两双鞋,哪双更合适子涵
此刻,我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期待着和罗子涵携手走过接下来的人生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