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晚晚，你就帮帮我吧，只有你能劝回我哥了。

    闺蜜傅念抓着我的手，眼里满是哀求。

    我看着她眼角的泪痣，那是我们从小一起偷用傅伯母口红时，她不小心蹭到眼角的，这么多年都没褪去。

    可我和你哥根本不熟。我有些为难。

    傅念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语气急切：不熟才好啊！你长得这么像唐薇姐，只要你出现在我哥面前，他肯定会注意到你的！

    我一愣，唐薇那个傅沉舟藏在书房里的白月光

    记忆中，傅沉舟总是穿着白衬衫，站在书架前翻书，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身上，像一幅静止的画。而我，总是躲在门后，偷偷看他。

    晚晚，你就当帮帮我好不好我哥自从唐薇姐走后，整个人都变了，我真的很担心他……傅念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心软了。

    傅家对我有恩，当年若不是傅伯父收留我，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了，而且我也喜欢他。

    好，我答应你。

    第二章

    婚礼那天，傅沉舟穿着黑色西装，站在教堂中央，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我穿着婚纱，挽着傅伯父的手臂，一步步走向他。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瞳孔微微收缩。

    我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我脸上的那颗泪痣，和唐薇的一模一样。

    你愿意嫁给傅沉舟先生吗

    我愿意。

    当戒指戴上无名指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些恍惚。

    这个我从小就暗恋的男人，现在终于成为了我的丈夫。

    只是，他娶的，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第三章

    婚后的生活很平静，平静到有些压抑。

    傅沉舟每天早出晚归，我们很少见面。

    偶尔在餐厅碰到，他也只是淡淡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吃饭。

    只有一次，我半夜起来喝水，看到他站在书房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女人的照片。

    那个女人，和我有七分相似。

    沉舟，你还忘不了她吗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他猛地转身，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怎么起来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我知道，我不该奢望太多，可心里的那点希望，却怎么也灭不了。

    第四章

    直到那天，傅念来找我。

    晚晚，我哥书房第三层抽屉里，有一个檀木盒子，你去帮我拿出来好不好她眨着眼睛，一脸期待。

    我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沉舟他……

    哎呀，没事的，我哥今天出差了，不在家。傅念拉着我的手，往书房走。

    打开抽屉，里面果然有一个檀木盒子。

    我刚要拿出来，傅念突然惊呼一声：晚晚，你看这个！

    她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站在樱花树下，笑容灿烂。

    那是唐薇。

    而在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小字：薇薇，愿你永远快乐。

    我的心猛地一痛，指尖微微发抖。

    原来，他真的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晚晚，你怎么了傅念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担忧。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有点累了。

    那天晚上，傅沉舟回来得很晚。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走进门，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

    沉舟，我们离婚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来，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做别人的替身，因为我不想每天对着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因为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我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沉默，漫长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缓缓开口：好。

    第五章

    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手有些发抖。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都是这几个月来傅沉舟给我买的衣服和首饰，还有一些日用品。

    我把它们一件件叠好，放进箱子里，心里空落落的。

    需要我帮忙吗

    身后传来傅沉舟的声音，我猛地回头，看到他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我低下头，继续收拾东西。

    他走过来，蹲在我旁边，伸手拿起一条项链：这条项链，你戴着很好看。

    那是他上个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只戴过一次。

    谢谢，不过我不能要。我伸手去拿项链，却被他握住了手。

    晚晚，其实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门铃声打断了。

    我松了口气，赶紧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傅念。

    晚晚，你真的要走吗她看着我手里的箱子，眼里满是不舍。

    我点点头：嗯，我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

    傅念看了一眼傅沉舟，又转过头来看着我：可是，我哥他……

    别说了，念儿，我们走吧。我打断了她的话。

    临出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傅沉舟，他站在客厅里，身影有些孤单。

    我的心又痛了一下，赶紧转过头，跟着傅念走了出去。

    第六章

    我在外面租了一间公寓，很小，但很温馨。

    每天上班下班，日子过得很平淡。

    只是偶尔会想起傅沉舟，想起我们那段短暂的婚姻。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想起过我

    这天晚上，我刚下班回到家，就接到了傅念的电话。

    晚晚，不好了，我哥他出事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很着急。

    我的心猛地一跳：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我哥他……他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来不及思考，就抓起包往外跑。

    医院里，傅念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满脸泪痕。

    晚晚，你可算来了，我哥他……

    第七章

    傅念扑进我怀里哭得浑身发抖，我却僵在原地——走廊尽头的急救灯明明是绿色的。

    念儿，你是不是弄错了……我盯着墙上手术中三个字的灯牌，声音发颤。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电梯开合的声响。

    傅沉舟穿着高定西装，领口微敞，正握着手机看向我们。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手里提着我落在傅家的檀木盒子。

    苏晚，他的声音像冰锥刺破空气，听说你急着见我

    我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凉的墙壁上。他眼中翻涌的暗潮让我想起离婚那晚，他欲言又止的神情。

    傅念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声音带着哭腔：晚晚，对不起！是我骗你说我哥出事……我只是不想让你搬走！

    我猛地转头看她，却发现她指尖正悄悄攥紧我袖口——这个动作，和小时候她偷藏我漫画书时一模一样。

    檀木盒子被重重放在长椅上，锁扣弹开的瞬间，一张泛黄的照片滑落在地。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蹲在樱花树下，手里举着半块烧饼，嘴角沾着芝麻。照片背面是我熟悉的字迹，却不是薇薇——

    小舟哥哥，烧饼分你一半。

    第八章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尖锐。我蹲下身，指尖抚过照片边缘的折痕。这是七岁那年，傅沉舟偷偷带我翻墙出傅家老宅，在巷口买的红糖烧饼。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声音哽咽，知道我才是那个小女孩。

    傅沉舟突然单膝跪地，与我平视。他指尖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知道你模仿唐薇画泪痣，知道你每天在书房门口偷看我，知道你藏起我所有带樱花图案的领带——

    他喉结滚动，声音低哑：知道你以为我爱的是别人，却不知道我把整座樱花庄园都买下来，只因为你七岁时说过‘樱花落在烧饼上一定很甜’。

    傅念突然惊呼一声，踉跄着后退：哥，你别再说了！

    我猛地转头，看见她脸色惨白如纸，耳坠上的樱花坠子晃得刺眼——那是去年我陪她挑的生日礼物，她说唐薇姐最喜欢樱花。

    所以那天在书房，我站起身，声音发颤，你故意让我看到唐薇的照片，让傅念引导我误会

    傅沉舟起身时扯松了领带，眼中闪过痛楚：我以为你对我至少有几分真心，没想到你开口就是离婚。

    他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抵在墙上：苏晚，你以为我为什么娶你因为傅念的哀求还是因为你像唐薇

    我被他禁锢在怀里，听见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唐薇是我表姐，三年前就移民了。而你——

    他低头，鼻尖几乎触到我的：是我从十二岁就想娶回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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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傅念的哭声突然刺破走廊的寂静。

    都是我的错！她跌坐在长椅上，樱花耳坠掉在地上，我看你总对着我哥发呆，以为你讨厌他！我怕你嫁给我哥会不幸福，所以才拿唐薇姐做借口……

    我想起无数个放学后，傅念总把我拉到操场角落，指着篮球场上的傅沉舟说：我哥可凶了，离他远点！

    原来她不是怕我被欺负，是怕我真的爱上他。

    傅沉舟突然冷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纸：既然这么关心我的婚姻，不如看看这个

    那是我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傅沉舟的签名栏还是空白。

    苏晚，他指尖划过我的唇瓣，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我立刻签字，从此你我陌路；要么……

    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他眼底翻涌的暗潮：跟我回家，看我怎么惩罚你这个逃婚的小骗子。

    傅念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晚晚，你别听他吓唬人！他当年为了等你回国，推掉了所有联姻……

    傅念！傅沉舟的警告声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看着眼前这对兄妹，突然笑出了眼泪。原来那些深夜里的辗转反侧，那些小心翼翼的暗恋，从来都不是单箭头。

    好，我跟你回家。我伸手勾住傅沉舟的脖子，在他瞳孔骤缩时轻声说，但惩罚之前，我要先听你说——

    我指尖抚过他喉结，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从十二岁到现在，你到底有多喜欢我。

    傅沉舟突然攥住我的手腕，转身走向电梯。他按楼层的动作带着几分狠劲，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听见他闷哑的低语：

    等你见识到我的‘惩罚’，就会知道了。

    第十章

    别墅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时，我才发现客厅摆满了樱花。

    不是绢花，是真正的枝桠，带着露水的粉色花瓣散落在地毯上。落地窗外，月光照亮了后院那棵参天樱花树——分明是今早我路过公园时，对着橱窗里的樱花标本发呆的那棵。

    喜欢吗傅沉舟的呼吸喷洒在耳后，凌晨三点让人从深山移植过来的，说要养三个月才会开花。

    我转身时，他正解着袖扣，露出小臂上若隐若现的纹身。那是朵樱花，花瓣边缘有锯齿状的缺口——像极了七岁那年，我用剪刀在他课本上剪坏的樱花贴纸。

    所以你每次穿短袖，都故意把袖口卷到这里我指尖触到那朵纹身，感受到他肌肉骤然绷紧。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按在玄关柜上。木质柜体撞在后背，我却顾不上疼，因为他正用膝盖分开我的腿，鼻尖抵着我的：

    从你十二岁穿着我的白衬衫，偷喝我的威士忌那天起，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笑意，我就一直在想，该怎么把你拆吃入腹。

    我想起那个夏夜，我偷穿傅沉舟留在客房的衬衫，被他堵在酒柜前。他夺走我手里的酒杯时，指尖擦过我的唇，却说了句小孩子别喝酒。

    原来那时他眼底的暗潮，不是嫌弃，是——

    现在后悔了傅沉舟的指尖划过我的锁骨，在离婚时摘下的婚戒位置轻轻摩挲，可惜晚了，苏晚。你逃不掉了。

    我勾住他的脖子，主动贴上他的唇。在他喉间发出低哑的呻吟时，听见窗外传来樱花枝桠断裂的轻响——

    大概是移植的樱花树，等不及三个月后开花了。

    第十一章

    书房的指纹锁在寂静中发出轻响，仿佛开启一段被时光封存的秘匣。我屏住呼吸，看着暗格缓缓拉开——褪色的《樱桃小丸子》漫画书边角卷起，缺角的蜡笔还沾着樱花粉颜料，最令我心悸的是十三岁那年随手画在便签上的樱花涂鸦，被塑封得平整如新，像一片凝固的春日。

    丝绒盒子在指尖轻颤着打开，碎钻耳钉折射出冷光，却在触及耳垂内侧的淡疤时，泛起温热的涟漪。傅沉舟的呼吸掠过耳后，带着雪松香水与樱花的混合气息：那年你爬树摘早樱，裙摆勾住枝桠时像只倒挂的粉蝴蝶。他的指尖描摹着疤痕轮廓，声音突然低哑，血珠渗出来时，我真想把那棵树砍了，又怕你哭着护树。

    我转身时撞进他织锦西装配羊绒衬衫的怀抱，闻到袖扣间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暗格深处露出的病历本边缘印着儿童外科字样，刚要触碰，手腕已被他扣在书柜上。樱花标本从头顶坠落，压得薄如蝉翼的花瓣拂过手背，像极了他当年替我粘在笔记本里的那片。

    先看这个。他抽出皮质相册的动作带着少年般的急切，封面上舟晚二字被樱花藤蔓缠绕，是我十五岁参加书法社时的笔迹。内页夹着的不仅仅是礼物，更是被拆解成碎片的光阴：初一时用月考第一名换的樱花书签，叶脉里还嵌着他当年写的笨鸟先飞便签；高中时融化三次才做成的手工巧克力包装纸，背面有他用钢笔写的甜得发齁；最震撼的是大学时寄的明信片，邮戳精确到2018年4月12日14:23——那是我第一次独自旅行寄给他的日出照片。

    你总说我是冰山。他的指腹碾过我大学毕业照旁的批注，那行祝苏晚前程似锦的字迹力透纸背，其实每次拆你寄的快递，都要在阳台抽完三支烟才能冷静。有次差点把前程似锦写成留在我身边。

    我抬头看他，发现这个在董事会上能让对手冷汗涔涔的男人，耳尖红得像初绽的早樱。落地灯在他睫毛投下扇形阴影，却遮不住眼底碎钻般的光，那是被时光妥帖收藏的少年心事。

    第十二章

    唐薇的出现带着刻意的戏剧性。

    春日百货的水晶旋转楼梯上，她身着el早春白裙款步而下，发间别着的樱花胸针与傅沉舟办公桌上那枚成对。我盯着她腕间晃动的卡地亚手链，突然想起傅念说过，那是唐薇二十岁生日时他送的表姐礼物。

    沉舟总说樱花是最干净的花。她的指尖划过我手腕，带着不属于春日的冷意，你裙子上的樱花绣错了，真樱花的雌蕊是鹅黄色，不是浅粉。

    当晚玄关处，雪松香混着若有似无的玫瑰香水味。我替傅沉舟解袖扣时，故意将他衬衫纽扣拨到第二颗，露出锁骨下方那道三厘米长的疤痕——那是为救我被流浪狗抓伤的印记。

    唐薇说你们在樱花树下接过吻。我的指尖在他喉结处打转，感受着脉搏突然加速的震颤。

    他动作顿住的瞬间，眼底翻涌的暗色让我想起十二岁那年台风夜，他翻墙进来时浑身湿透，眼里燃着比暴雨更烈的火。下一秒我被抵在落地窗前，月光穿过新抽的樱花枝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织出破碎的光斑。

    她亲的是我养的金毛樱花。他咬开我锁骨处的珍珠纽扣，齿尖擦过皮肤时带着惩罚性的轻啮，而我——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左胸，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心跳如擂鼓，在你穿着粉色连衣裙转圈圈时，就想把你按在花瓣堆里，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樱花吻。

    手机在此时震动，唐薇发来的照片上，年轻的傅沉舟抱着穿白裙的女孩站在樱花树下。我放大图片，呼吸骤然停滞——那裙摆袖口的樱花布补丁，分明是我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边角料，偷偷缝了整夜的成果。

    第十三章

    春分那天的樱花复婚宴，像一场被精心设计的樱花祭。

    我踩着傅沉舟特别定制的缎面高跟鞋，鱼尾裙上的樱花脉络是他照着我十四岁画的生物课笔记绣制，每片花瓣都暗藏细闪，走动时如落英缤纷。当唐薇穿着与我婚纱同款的白纱出现在宾客席间，我听见傅念倒抽冷气的声音。

    其实我和沉舟......她的话筒刚响起，傅沉舟已扣住我的腰，在全场屏息中轻轻掀起裙摆一角——脚踝处的樱花纹身与他小臂上的缺口图案严丝合缝，组成一朵完整的八重樱。

    三年前，有人伪造我的笔迹写了封再也别回来的信。他的声音冷如冰川，文件袋甩在台上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唐薇小姐，你寄给苏晚的我们要结婚了的照片，背景里的樱花是东京上野公园的染井吉野，而我当时正在纽约开董事会。

    唐薇踉跄后退时，傅念举着香槟杯冲上舞台，发间的樱花发饰抖落几片花瓣：现在宣布真正的惊喜——她突然凑近话筒，声音带着破音的兴奋，我哥要当爸爸了！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时，我被傅沉舟突然横抱而起。穿过用三千枝染井吉野搭建的樱花甬道时，我听见他胸腔震动的低笑：医生说前三个月要避免剧烈运动......他低头咬住我耳垂，但轻轻的惩罚，比如用樱花花瓣给你写情书，应该没关系。

    第十四章

    移植的樱花树在黎明前绽开第一朵花，五片花瓣像被吻过的唇瓣，带着淡粉色的颤栗。

    傅沉舟将我放在铺满花瓣的丝质床单上，指尖从锁骨一路蜿蜒至小腹，在妊娠测试棒的位置轻轻画圈：那天在医院看到HCG值时，我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抽了整包烟。他的睫毛扫过我唇角，想笑又想骂，气你笨到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又怕你知道后会逃得更远。

    我愣住的瞬间，内衣肩带已被他用牙齿扯开。飘落的樱花停在他浓黑的睫毛上，像极了记忆里那个替我摘花瓣的少年，却又多了成年男子的灼热。当他的指尖滑向更私密的禁地时，我突然抓住他手腕，触到内侧那道淡淡的疤——那是我学刺绣时不小心用针戳的。

    惩罚我吧。我勾住他后颈，在他瞳孔骤缩时轻咬他下唇，但要先告诉我......樱花落在我们交缠的舌间，带着清晨的微甜，你第一次想吻我，是不是在我把烧饼分你一半的时候

    他突然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破茧而出的释然。床头的相册被夜风吹开，七岁的我举着烧饼，十三岁的他耳尖通红，照片背面的新字迹还带着钢笔的温度：

    从你把带芝麻的那半块烧饼递给我的瞬间，我就知道——

    我的小姑娘，是我永远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