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蹲在台阶上擦剑穗呢，那白毛祖宗又窜过来了！
这貂三天啃秃我六个剑穗，害我天天被师兄弟笑掉大牙——谁让我贪便宜作弊抢了第三名
结果寒月仙子飘过来赔了我十个丑到家的蝴蝶结，半夜还发青光！
现在全宗门都看见我戴着粉色蝴蝶结扫大街，后头跟着流口水的白貂监工。
救命，这圣女绝对是在报复我偷看她糖葫芦发簪吧！
01
剑穗风波
我蹲在青石台阶上擦剑穗的时候，那只白毛畜生又来了。
大哥，这玩意儿真不能吃！我死死攥住剑柄，看着挂在流苏上的白貂像荡秋千似的晃悠。
这小东西三天前就盯上我的新剑穗了，现在流苏只剩三根毛，活像秃尾巴鸡。
你问我为啥不揍它开玩笑，这可是寒月仙子的灵宠！
人家是宗门圣女，站着不动都能用眼神把我冻成冰雕。
而我呢外门扫地的！
事情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外门大比时我本来能拿第四名，结果看到奖品里有上品剑穗，脑子一热把珍藏的春宫图塞进二师兄被窝。
他被执法长老追着打的时候，我美滋滋领了第三名的奖励。
现在好了，剑穗快被啃秃了，我还得每天来试剑台擦地板——都怪那个多嘴的扫把星，非说看到我往二师兄床上塞东西。
哎，人果然不能贪小便宜。
小祖宗，给你吃糖葫芦行不我从怀里掏出油纸包。
这可是花半个月灵石买的，但总比剑穗被啃光强。
白貂黑豆似的眼珠转了转，突然扑向我的腰带。
我嗷一嗓子蹦起来，剑穗上最后一根流苏正在它嘴里晃荡。
完了完了，这下连装逼的资本都没了。
明天外门集会，我总不能挂着根光杆司令去炫耀吧
忽然有阵冷风刮过后颈，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转头看见月白衣角扫过台阶，寒月仙子跟鬼似的飘在晨雾里。
她腰间的冰魄剑闪着寒光，比上次捅穿魔修脑袋时还亮。
你的貂。我把作案未遂的白毛团子拎到半空，它爪子上还缠着我的裤腰带，啃了我六个剑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腿肚子都在打颤。
上个月有个内门弟子多看了她一眼，直接被冻成冰雕在广场上展览三天。
但我更心疼剑穗啊！
这玩意儿在黑市能换二十块灵石呢！
寒月仙子广袖一挥，白貂化作流光钻进她袖口。
我偷偷瞄她发间的冰晶步摇，突然发现坠子居然是糖葫芦造型。
原来高冷圣女也爱吃零嘴这发现让我差点笑出声。
赔你。她抛来一个绣着梅花的锦囊，转身时带起的风都是凉的。
我手忙脚乱接住，打开一看差点闪瞎眼——十枚流光溢彩的剑穗，每个都编成歪七扭八的蝴蝶结。
好家伙，这手艺跟我八岁表妹有得一拼。
我强忍着笑抬头，正撞见她耳尖泛红。
等等，圣女大人该不会是自己编的吧
多谢仙子！我扯着嗓子喊，趁机把锦囊塞进最里层的衣兜。
管它丑不丑，这可是寒月仙子送的！
明天集会往腰上一挂，还不得把那帮孙子羡慕死
02
夜半惊魂
等白色身影消失在雾里，我蹦起来就往宿舍跑。
路上撞翻三个水桶，被执法长老追着骂了二里地，但我满脑子都是明天装逼的场面。
让你们笑我上次买假丹药！这次可是圣女亲手给的！
结果半夜我就笑不出来了。
这特么是剑穗我蹲在房梁上，捧着锦囊的手直哆嗦。
月光下那些蝴蝶结正在吸收灵气，渐渐变成半透明的冰蚕丝——这玩意儿是捆仙索的原料，在黑市能换一座灵石山！
我狠狠掐了一把大腿。
就说寒月仙子怎么可能送普通玩意，原来在这等着呢！
明天要是戴出去，怕不是要被杀人夺宝
窗外的蝉叫得人心烦。
我把锦囊藏进夜壶底下的暗格，躺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
要不偷偷卖掉不行，执法堂的狗鼻子比灵犬还灵。
上交宗门那更完蛋，他们肯定要问我从哪来的。
天快亮时我一拍脑门。
寒月仙子又没说不让用，我明天就戴最丑的那个！
别人问起来，就说...就说是我表妹编的！
03
圣女之怒
第二天集会果然出尽风头。
林小凡你腰上挂的什么玩意隔壁院的王铁柱凑过来，这蝴蝶结扎得跟狗啃似的。
我故意把冰蚕丝剑穗晃得叮当响：你懂个屁，这叫返璞归真！
其实心里在滴血，要不是怕死，老子早戴最闪的那个了。
突然全场安静得像坟场。
我转头看见白衣胜雪的寒月仙子飘过广场，腰间冰魄剑上赫然挂着同款丑蝴蝶结。
王铁柱的绿豆眼瞪得滚圆：你表妹...和寒月仙子撞款了
我后背瞬间湿透。
要死要死要死！现在说我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哥还来得及吗
当天下午我就被传唤到冰凝殿。
跪在玄冰地板上时，我连坟头朝哪都想好了。
寒月仙子正在抚琴，白貂趴在她膝头朝我呲牙。
剑穗呢她指尖划过琴弦，我膝盖下的冰面咔咔裂开。
我哆嗦着掏出那个丑蝴蝶结。
她眉头微皱，锦囊里剩下的九个剑穗突然飞出，在我头顶排成一个圈。
为何不用声音冷得能结冰碴。
我哇地哭出声：仙子饶命啊！我就是一个外门扫地的，戴这么贵的玩意会被人打闷棍的！上个月三师叔的徒弟就因为显摆新飞剑，被人扒得只剩裤衩...
琴声戛然而止。
我抬头看见她嘴角在抽搐，白貂笑得直打滚。
完了，我是不是第一个把圣女逗笑的人会不会被灭口
每日戴一个。她甩袖把我掀出殿门，少一个，喂貂。
我四仰八叉摔在台阶上，怀里抱着十个剑穗欲哭无泪。
现在终于明白，二师兄被执法长老追杀时是什么心情了。
从此外门多了一道奇景：扫地的林小凡每天换着戴丑了吧唧的剑穗，身后总跟着流口水的白貂。
有一次我不小心弄丢了一个，那畜生追着我啃了三条街——妈的，寒月仙子绝对故意的！
04
温泉惊变
我蹲在柴房顶上啃馒头的时候，腰上那个粉色的蝴蝶结剑穗正在被白貂当逗猫棒玩。
大哥，这是今天第六个了！我死死捂住流苏，这玩意儿现在比我的命还金贵。
自从上次冰凝殿事件，寒月仙子真让那畜生每天监督我换剑穗。
前天我偷懒没换，白貂把我裤腰带啃成了流苏款。
柴房门突然被撞开，王铁柱扯着破锣嗓子喊：林小凡！后山温泉今天轮到咱们打扫！
我手一抖，最后半块馒头掉进白貂嘴里。
小畜生嚼得咔咔响，黑眼珠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你问为啥扫温泉这么兴奋
因为这是外门弟子唯一能摸鱼的地方——谁不知道寒月仙子每逢十五要在子时泡灵泉
但这个点去打扫，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猜拳！我揪住王铁柱的衣领。
半柱香后，我扛着扫把骂骂咧咧往后山走。
这孙子肯定出老千，连赢我七把绝对有问题！
月亮爬到树梢时，我蹲在温泉边的假山后直打哆嗦。
寒雾里飘来冷梅香，跟那天在冰凝殿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要命，寒月仙子该不会真要来吧
哗啦水声响起的时候，我差点把扫把啃了。
透过石缝看见月白衣裙漂在水面，冰晶步摇在雾气里晃啊晃。
白貂蹲在岸边石头上，正朝我藏身的方向咧嘴。
要死要死要死！我屏住呼吸往后缩，结果踩到颗鹅卵石。
咕咚一声，怀里的扫把直接栽进温泉里。
谁寒月仙子的声音比冰魄剑还冷。
我缩成一团往假山缝里挤，突然屁股被人踹了一脚——白貂这个叛徒！
扑通！我砸进温泉的姿势活像一只癞蛤蟆。
热水糊住眼睛前，我看到寒月仙子甩过来的白玉瓶，以及她瞬间沉进水底的衣裙。
接着！她声音有点慌。
我手忙脚乱去捞药瓶，结果被水草缠住脚踝。
挣扎间摸到什么滑溜溜的布料，睁眼看见绣着冰纹的抹胸正从我指尖飘走。
救命！这下真要长针眼了！
我憋着气往岸上扑腾，突然被拎着后领拽出水面。
寒月仙子湿透的中衣贴在身上，发间糖葫芦坠子叮当响。
我死死闭着眼，手里还攥着那个要命的白玉瓶。
这是给灵宠用的化形丹。她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现在被你打开了。
我眯开一条眼缝，看见白貂正在舔爪子上的药液。
没等反应过来，浑身突然痒得像蚂蚁爬。
扑通一声，我栽回水里变成一个球——准确地说，是一只圆滚滚的橘猫。
喵嗷！这声惨叫把我自己都吓着了。
寒月仙子裹着外袍蹲在岸边，肩头趴着同样变成小白猫的灵貂。
她伸手戳了戳我肚子，我差点一爪子挠上去。
维持十二时辰。她居然在笑！
虽然只是嘴角弯了零点一度，正好让小白教你规矩。
我炸着毛往后退，突然被白貂一爪子拍进水里。
这畜生现在比我大两圈，按着我脑袋学憋气。
寒月仙子支着下巴看戏，冰魄剑上挂着的水珠全滴在我脑门。
最要命的是，我发现自己能听懂猫话了！
白貂边揍我边骂：让你抢我剑穗！让你藏锦囊！
05
猫生奇妙
等寒月仙子更衣回来，我已经被白貂舔成了地中海发型。
她提着我的后颈皮打量，突然皱眉：怎么是橘色
喵的！这是重点吗
我挥舞着短腿抗议，突然被她塞进怀里。
冷梅香混着水汽往鼻子里钻，猫爪子下的触感让我浑身毛都竖起来了——救命！这比掉进魔窟还可怕！
回冰凝殿的路上，我死死扒着寒月仙子的衣领。
白貂蹲在她肩头冷笑：主人从来不让活物近身，你死定了。
结果寒月仙子挠了挠我的下巴，白貂惊得差点掉下去。
当晚我被迫睡在圣女榻边的绣墩上。
白貂半夜溜过来咬我尾巴，被我一个屁墩压得直翻白眼。
寒月仙子翻身时，糖葫芦坠子垂到我跟前晃啊晃。
我伸爪去够，突然被她捞进被窝。
要死！我僵成一块木板。
她下巴蹭着我头顶嘟囔：暖和...我瞪着近在咫尺的锁骨，猫胡子抖得像抽风。
白貂在床脚气得直磨牙，原来这位置以前是它的！
06
女装危机
第二天我是被舔醒的。
睁眼看见放大版的寒月仙子，我嗷一嗓子滚下床。
等等，我变回来了
摸摸脑袋，耳朵没了！
再往下看...妈的！谁给我换了女装！
化形丹副作用。寒月仙子系着腰带从屏风后转出来，三个时辰后恢复。
我扯着粉色的裙带欲哭无泪。
这要是被王铁柱看见，能笑到下辈子。
白貂叼来一个镜子，我差点被自己丑哭——这冲天辫谁扎的活像扫把成了精！
今日你代小白去采药。她往我怀里塞了一个竹篮，穿这身方便。
方便个鬼啊！
我抱着篮子站在药田里时，路过的仙鹤都朝我点头。
采到第三株灵草时，突然听到王铁柱的声音：哎哟，这不是小凡师妹吗
我蹲在萝卜地里装死。
那孙子抻着脖子喊：林小凡！掌门让你去扫茅房。
寒月仙子突然从天而降，扫了他一眼冷声道：我的人，你有意见
王铁柱当场表演了一个平地摔。
我被拎回冰凝殿时，看见寒月仙子耳尖通红。
她甩给我一套男装：换上。转身时差点撞上门框。
更衣时我发现，这衣裳尺寸分毫不差。
白貂蹲在梁上阴恻恻地说：主人量了三回呢。
我手一抖，腰带系成了死结。
07
撸猫日常
傍晚变回原形时，我蹲在房梁上思考人生。
寒月仙子在底下编剑穗，这次换成小兔子形状。
白貂偷吃她桌上的山楂糕，被冰棱子钉在墙上。
下来。她突然抬头。
我缩了缩脖子，结果被她用灵力卷下来按在腿上。
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耳朵，我差点炸成烟花——这女人在撸猫！
明日继续扫温泉。她往我嘴里塞了一颗山楂球。
酸得我眼泪直流时，听见极轻的笑声：挺可爱的。
我含着山楂球僵成雕像。
白貂在墙上骂骂咧咧，说主人从来没夸过它可爱。
寒月仙子弹指解开冰棱，那畜生哭着跑去找掌门告状了。
夜深人静时，我摸到怀里的山楂核。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寒月仙子睡颜上，糖葫芦坠子在她枕边泛着柔光。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碰，突然被她抓住手腕。
再动，剁手。她闭着眼说。
我僵着身子不敢动，直到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这女人睡着了还这么凶！
08
丹房爆炸
我蹲在炼丹房门口啃糖葫芦的时候，后颈的猫毛还没拔干净。
让你偷吃化形丹！寒月仙子把《丹经》拍在我头上，冰晶步摇差点戳瞎我眼睛。
自从温泉那事之后，她非逼着我学炼丹，美其名曰修身养性。
我怀疑她就是记恨我吃了她三盒山楂糕。
丹炉底下幽蓝的火苗晃得人心慌。
我瞄着书上密密麻麻的字，感觉脑仁疼：仙子，这离火咒...
叫师父。她指尖凝出冰棱，今日炼不出补气丸，喂貂。
我缩着脖子往丹炉蹭。
白貂蹲在梁上磨爪子，昨天它偷喝我的灵泉水，现在尾巴秃了半截。
活该！让你上次把我女装画像贴在告示栏！
按着《丹经》写的，我哆哆嗦嗦掐诀。
炉火轰地窜起三尺高，差点燎了房梁。
寒月仙子抬手灭了火，广袖扫过我手背：三百年前的方子要减三成灵力，你当炒瓜子呢
我闻着她袖口的梅香走神，突然想起变猫时蹭过的锁骨。
丹炉嘭地爆出黑烟，白貂笑得从梁上滚下来。
专心！她耳尖泛红，甩袖把我按在蒲团上。
我盯着她腰间新挂的糖葫芦玉坠，突然发现坠子上刻着平安俩字。
这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酉时三刻，丹房已经炸了七回。
我顶着一头焦发，看寒月仙子给第八个丹炉贴符咒。
她雪白的裙角沾了炉灰，绣鞋头还留着我的猫爪印——昨晚偷吃鱼干时踩的。
最后一次。她捏诀点燃炉火，再炸，今晚跟小白睡。
我手一抖，灵草全撒进炉子。
白貂在梁上发出少女尖叫，这畜生自从变过猫娘，嗓子越来越像翠花楼的姑娘。
蓝火苗舔着炉底，我忽然闻到糖炒栗子的香味。
坏了，上次藏零嘴的暗格就在丹炉后面！眼看火星子要溅过去，我抄起蒲扇猛扇。
你发什么疯寒月仙子抬手要冻我，突然整个丹房剧烈震动。
炉盖咣当乱跳，我扑过去想按盖子，却被炸飞的气浪掀翻。
寒月仙子飞身把我扑倒的瞬间，我亲到了糖葫芦坠子。
满嘴冰糖渣子混着血腥味，她墨发糊了我一脸。
白貂的惨叫声中，我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她的束腰被我扯断了。
林！小！凡！她撑在我身上，冰魄剑插在耳边三寸处。
我这才看清四周：丹炉炸成了烟花，房顶开了天窗，药材糊在墙上像坨芝麻酱。
最要命的是，我们周身绕着淡粉色的光晕。
寒月仙子的灵力正顺着我手心往经脉里钻，跟温泉煮饺子似的咕嘟冒泡。
双...双修功法我声音都变调了。
上个月听墙角，三师叔说这功法得嘴对嘴才能启动！
寒月仙子猛地捂住我的嘴，耳垂红得滴血：闭、闭嘴！是灵力交融...
她突然顿住，因为我的裤子被勾在炸飞的丹炉腿上，正随风飘扬。
09
双修惊魂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掌门师伯的嗓门震得瓦片乱颤：寒月！你又把丹房...呃
老头子的山羊胡翘成了波浪线，盯着我们衣衫不整的造型直哆嗦。
寒月仙子瞬间凝出冰甲，连我一起冻成蚕蛹。
她拎着我后领腾空而起，冰魄剑劈开房顶时，我瞥见王铁柱正在院里晾裤衩——妈的，老子明天又要上头条了！
被扔在冰凝殿地板上时，我还在琢磨裤腰带去哪了。
寒月仙子背对着我调息，中衣裂了一道口子，露出后颈淡红的猫爪印——我昨晚挠的。
三月之内...她突然开口，惊得我撞翻香炉，若未结为道侣，灵力反噬。
我趴在地上装死。
白貂叼来婚书拍在我脸上，墨迹还没干呢。
我偷偷抬眼，看见寒月仙子正在抠冰雕的糖葫芦装饰，指节都泛白了。
能...能不能说在练合体剑法我弱弱举手。
她转身甩来十八册《双修大典》，差点把我砸成脑震荡。
当晚我被扣在冰凝殿抄书。
寒月仙子在屏风后沐浴，水声搅得人心烦意乱。
白貂蹲在砚台边监工，尾巴蘸了墨在我脸上盖章。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对不对我戳它秃尾巴。
这畜生翻了一个白眼，爪子在婚书上按了一个梅花印。
抄到灵犀相通这段时，屏风突然倒下。
寒月仙子裹着浴袍赤脚站在满地碎冰里，发梢还滴着水。
我手一抖，在《阴阳调和篇》画了一只王八。
过来。她指尖聚起冰霜。
我连滚带爬过去，突然被按着后颈蹲下。
带着湿气的青丝垂在我眼前，她闷声道：擦干。
我攥着棉巾的手直哆嗦。
她后颈的猫爪印泛着粉，比糖葫芦还诱人。
白貂在撕《清心咒》，纸屑飘得满屋都是。
为什么选我我没过脑子蹦出这句。
她突然转身，鼻尖差点撞上我下巴。
我这才发现她睫毛上凝着霜，眨眼时像落雪的蝶。
你救过小白。她指间绕着我掉落的发带，温泉那次。
我想起那只蠢貂差点淹死，心说早知道让它多喝几口水。
窗外炸响惊雷，她突然缩了一下肩膀。
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寒月仙子，居然怕打雷
白貂趁机钻到她怀里，冲我呲牙咧嘴。
我脑子一热，伸手盖住她耳朵：这样就不怕了。
说完就想剁手，却见她把脸埋进膝盖，露出的耳尖红彤彤的。
10
情蛊发作
雨停时我已经麻了腿。
寒月仙子睡在玉榻上，手里还攥着我的发带。
我瘫坐在地上数她睫毛，突然听见梦呓：糖葫芦...我的...
我摸出偷藏的山楂糕塞她手里，结果被拽着胳膊当抱枕。
白貂蹲在枕边瞪我，我朝它比中指。
这畜生居然吐出一块灵石贿赂我，爪子在婚书上划拉。
月光漏进窗缝时，我盯着她微翘的嘴角发呆。其实当个双修道侣...好像也不赖
我蹲在房梁上啃糖葫芦时，寒月仙子眉心的红痕已经蔓延到鼻尖了。
下来。她握着冰魄剑的手在发抖，剑尖在地面划出凌乱的沟壑。
自从双修功法启动，这女人每天有六个时辰会变成炸毛的猫——字面意义上的。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捂着眼睛喊。
三天前她突然情蛊发作，把我按在丹炉上啃了半天。
现在她中衣带子散了一半，锁骨上还留着我的牙印。
白貂叼着捆仙索在下面转圈，这畜生最近总用看死人的眼神瞅我。
寒月仙子突然甩剑劈开房梁，我抱着糖葫芦棍子摔进她怀里。
你自找的。她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耳后，我这才发现她浑身烫得吓人。
上次有这体温还是她误食辣椒粉，抱着我啃了三缸冰块。
我摸出锦囊里的天蚕丝往她手腕缠：仙子冷静！这可是你送我的剑穗...
话没说完就被按在案几上，镇纸硌得后腰生疼。
她发间的糖葫芦坠子垂下来，在我唇上晃啊晃。
白貂突然窜上来咬她脚踝，寒月仙子反手甩出冰棱。
趁着这空档，我抻开天蚕丝把她捆成粽子。
淡金色的丝线泛着红光，跟活物似的越缠越紧。
对不住了！我扛起她就往温泉跑。
这蚕丝遇水会收缩，是上次喂貂时发现的。
怀里的人突然咬住我耳朵：林小凡...你敢...
11
糖葫芦缘
温泉水溅起三丈高。
我死死压着乱扭的蚕蛹，看着红线从她心口蔓延到我身上。
怪不得掌门说这是劫数，敢情是月老拿着烙铁在牵红线！
寒月仙子突然安静下来，湿漉漉的眸子映着月光：十二岁那年...我弄丢了糖葫芦...
我手一抖，蚕丝松了半寸。
她腕上露出狰狞的疤痕，跟我在黑市见过的苗疆蛊纹一模一样。
白貂蹲在岸边哭出狗叫，这畜生终于肯说人话了：主人中蛊那晚，把最后一串糖葫芦给了一个小要饭的...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
十年前我差点饿死在街头，是一个戴面纱的小姑娘用糖葫芦换了我偷的馒头。
那根签子我留到现在，就藏在...
寒月仙子突然挣断蚕丝，一口咬在我肩头。
血腥味漫开时，她眉心血纹突然消退。
我摸出贴身藏着的糖葫芦签，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平安二字。
她盯着木签突然落泪，冰魄剑当啷掉进池底。
我手忙脚乱去接，却被扯着衣襟拽近。
唇上传来冰糖的甜味时，我摸到她后腰的旧伤——那是当年替我挡野狗咬的牙印。
白貂在水面摆出十八个红烛阵，爪子里还攥着不知从哪偷的婚书。
寒月仙子喘着气把我按在池边：现在逃还来得及。
我扯开衣领露出牙印：都盖章了往哪逃
她耳尖通红还要装凶，被我含着糖葫芦堵了回去。
泉水咕嘟冒泡，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在池底放了留影珠。
12
大典前夕
第二天全宗门都看见冰凝殿在放烟花。
掌门师伯带着十八箱聘礼堵在门口时，我正给寒月仙子编蜈蚣辫。
她顶着歪七扭八的发型瞪人，愣是把长老们吓退了三里地。
现在后悔晚了。她甩着发梢的糖葫芦坠子，账房先生说双修大典要花三千灵石。
我摸出锦囊里最后一根天蚕丝：把这个卖了能换...
突然被她用嘴堵回后半句。
白貂蹲在梁上撒花瓣，我算是明白这畜生为啥总偷我裤衩了——敢情是留着当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