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绝不可能。林言拼命摇头。

    怎么不可能呢，他最初是我的男朋友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虽没有公开，但那时我们姐妹之间没有秘密，至少当时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方凯因为父母离婚，高二上学期转到了我们学校，一来便因为成绩优异，人又长得干净隽秀，成为校草。

    他来之前，我是年级第一。他转来之后，年级第一便在我俩之间轮换。

    争着争着，我们走在了一起，相约考了同一所大学。

    直到那杯橙汁出现。

    我和我爸拉扯时，最先赶到的人并非我妈，而是方凯。

    那时候，大学已经开学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区分开我和林言的，但他不仅认出代替我去大学的是林言，而且还找了来。

    处理尸体的不止我和他，还有他爸养的那些讨债人。

    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方凯他爸就是给我爸放高利贷的债主。

    此后我被威胁不能离开他家夜总会的理由又多了一条，杀人抛尸。

    那以后，我没再见他。

    直到我在夜总会彻底学乖，假装我妈和林言是我的软肋时，我才终于可以自由出入。

    那时已经是大二上半学期，我夜里是陷在泥潭里的夜总会小姐林言，白天是阳光下的大学生林诺。

    但无论如何，方凯是杀害我父亲主犯这一条，足以成为我的催命符。

    别说十年，就是再有二十年、三十年，只凭我知道他的这一把柄，他爸就不可能让我活着彻底脱离他家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