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海风像个撩人的浪子,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肌肤,
卷着我的裙摆,也卷着我快要崩溃的情绪。
那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吹拂在脸上,痒痒的。
海面上波涛汹涌,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陈默那艘巨轮呜咽一声,缓缓驶离港口,它的汽笛声在空气中回荡,低沉而悠长。
我的贤妻表演也终于可以落幕了。
他站在甲板上,高大挺拔的身影越来越小,在我模糊的视线里,像枚钉子,牢牢钉在我的心口——当然,是负面意义上的那种钉子,扎得慌。
知夏,我不在的时候,别让陌生人靠近你。临走前,他隔着人海深情款款地喊,他的声音被海风一点点吹散。
我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力挥了挥手,那动作带起的风,微微拂过脸颊。
像所有送别丈夫出海的妻子一样,内心
OS
却是:宝贝儿,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解放了,懂
坐在回家的车上,窗外的风景快速掠过,我的心却早已飞到了那个空荡荡的别墅,那里有我即将开始的自由时光……我回到空荡荡的别墅,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我一脚踢掉高跟鞋,那鞋子撞击墙壁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响亮。
扯掉束缚了一天的连衣裙,连衣裙滑过肌肤,带来一阵凉飕飕的触感,我像条脱水的鱼瘫在沙发上。
满屋子都是陈默的味道,淡淡的檀香味,轻轻钻进我的鼻腔,和他这个人一样,沉稳、可靠、乏味。
我盯着茶几上他遗落的领带,那深蓝色的丝绸在灯光下泛着幽光,像条毒蛇,冰冷地缠绕着我的呼吸,让我感到窒息。
寂寞像潮水般涌上来,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起身,换上那件黑色蕾丝睡裙,睡裙贴在身上,丝丝缕缕的触感有些痒痒的。
镜子里的我,眼神迷离,嘴唇嫣红,像个等待猎物的夜行者。
从抽屉里翻出十瓶不同香型的香水,拿起每一瓶,凑近鼻尖,那各异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我挨个闻了闻,最终挑中了那瓶带着挑逗意味的玫瑰香,玫瑰的芬芳萦绕在鼻尖。
十张空白的信纸,十个不同的收信地址,十种不同的撩拨方式……我的匿名情书计划,正式启动。
渴望被你轻吻耳垂……我的指尖在信纸上摩挲,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每一个字都浸透着暧昧的气息。
喷上香水,折叠封口,我像个偷情的少女,踮着脚尖溜出别墅,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将第一封情书投入了顾明远律师的信箱。
顾明远不仅西装革履,眼神犀利,他在业内有着颇高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这或许会给我的生活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刺激,所以我选择他作为猎物清单上的第一个目标。
第二天清晨,苏晚那个绿茶婊提着早餐来了。
她一开门,那门吱呀一声响。
她总是这样,像只嗅觉灵敏的猎犬,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我的风吹草动。
哎呀,你在写什么呢她故作惊讶地捂着嘴,那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眼睛却滴溜溜地盯着我书房桌上的东西。
我看到她,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除了担心十封未拆封的回信露馅,我更厌恶她那副虚伪的嘴脸,害怕她会用这件事来对付我。
我慌乱地合上文件夹,十封未拆封的回信差点露馅。
没什么,一些……工作文件。我的心跳得像打鼓,胸膛都跟着剧烈起伏,脸上却强装镇定。
她笑得意味深长,假装没看见,却在临走前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你最近用的柑橘调香水,和陈默最爱的那款很像呢。
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香水瓶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那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惊悚,像我此刻的心情,支离破碎……苏晚嘴角微微上扬,转身离开,留下我独自一人面对满地狼藉。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是顾明远的助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说是顾律师约我明天下午在咖啡厅见面,讨论海运合同纠纷……
2.
叩叩叩——这敲门声,急促得好似催命符,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告诉自己要冷静。
林知夏,你可是海后,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来人是顾明远的助理,身着整齐的职业装,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恭敬地说,顾大律师约我明天下午在咖啡厅见面,讨论海运合同纠纷。
呵,海运合同纠纷
这理由在我听来,荒谬得如同天方夜谭。
我老公陈默才是海运大亨,我虽顶着挂名股东的头衔,却从未涉足公司业务细节,公司有专门的法务团队处理各类纠纷,顾明远拿这个当借口,简直是在骗鬼!
顾明远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不过,他段位确实高,比那些只会送花送包的
low
咖强多了。
第二天,我特意穿了条低胸的吊带裙,丝滑的面料贴在皮肤上,带来一种清凉的触感。
我化了个斩男妆,镜子里的自己眉眼含情。
还喷了点小心机的斩男香,淡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顾明远这种精英男,就喜欢这种又纯又欲的调调。
咖啡厅里,悠扬的钢琴声如潺潺流水般在空气中流淌。
顾明远已经到了,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线条笔挺,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每一根发丝都服服帖帖。
金丝边眼镜后面,是一双深邃的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内心。
林小姐,久等了。他起身,动作优雅,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绅士地帮我拉开椅子,手轻轻搭在椅背,传递出一种恰到好处的力度。
顾律师,您太客气了。我娇滴滴地回了一句,心里却在翻白眼,装,你就继续装!
我们相对而坐,木质的桌椅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他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合同的一些细节,您看一下。
我故作认真地翻看,手指轻轻划过纸张,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余光瞥见他拿起咖啡杯,咖啡的香气袅袅升腾。
我立刻抓住机会,把手伸到桌子中央,掌心向上,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顾明远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我的暗示。
他放下咖啡杯,用拿着文件的手做遮挡,另一只手轻轻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指尖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过来。
他低头,在我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那轻柔的触感如同羽毛拂过,让我的心不禁一颤。
啊!顾律师,你的手……好暖啊!我配合地发出一声花痴般的尖叫,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被他的魅力彻底征服了。
顾明远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眼神却在我无名指内侧停留了一秒。
那里,有一个淡淡的戒指痕迹。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老狐狸,果然不好对付!
从那之后,顾明远与我互动的态度稍微有些改变,变得更加试探,话语间多了几分疏离。
他提前结束了咖啡厅的会面,我离开咖啡厅时,脚步有些沉重。
从咖啡厅出来后,我还在回味顾明远那似有若无的眼神和温热的唇印在我手背上的感觉。
一整天,我都有些心不在焉,满心期待着晚上与他的视频通话。
晚上回到家,我特意点上香薰蜡烛,温暖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淡淡的烛香弥漫在空气中。
我开了香薰机,清新的香气与烛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浪漫的氛围。
我一直担心顾明远的态度,等顾明远视频电话打来时,看到他依然热情,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正对着镜头搔首弄姿,身上的吊带裙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晃动。
宝贝,想我了吗我嗲声嗲气地问。
想……顾明远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磁性,隔着屏幕都能撩动我的心弦。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是陈默打来的!
我先是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一边对着顾明远做出嘘的手势,一边对着手机强装镇定地说:陈默说他船队遇到台风……
话还没说完,顾明远已经走到我身后,用一条湿毛巾轻轻擦拭着我的发梢。
温热的触感,混合着淡淡的薄荷香气,让我瞬间沦陷。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气息越来越近……
喂知夏你在听吗手机里传来陈默焦急的声音。
顾明远从背后抱住我,在我耳边低语:别管他……他温热的唇,落在了我的颈间...就在我们吻得难舍难分时,他突然停了下来,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到:码头,新来了一批货,明天,你去看看。
3.
顾明远的吻像带着海风的腥咸,潮湿又热烈。
那股咸腥味直冲入鼻,像是大海最原始的气息。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我肩头游走,指尖摩挲着我的肌肤,撩拨起一阵细密的电流,我的皮肤仿佛都被这电流激活,麻麻痒痒的。
我几乎要溺毙在他制造的温柔漩涡里,可陈默的电话就像一根扎在心口的刺,提醒着我岌岌可危的平衡。
顾明远的吻还残留在唇上,但陈默的电话让我不得不回到现实。
宿醉后的头痛不仅仅是酒精的作用,更像是对自己混乱感情的惩罚。
第二天,我不得不顶着宿醉后的轻微头痛去了码头。
阳光晃得我眼睛发花,那刺目的光线像一把把利剑,直直地穿透我的眼眸。
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味,还有……柑橘的清香
那股清香钻进我的鼻腔,清新又甜美。
我循着香味望去,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人坐在礁石上,他的白衬衫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像一朵盛开在海边的白花。
手里握着一支笔,对着大海念念有词。
潮水漫过誓言的裂缝……他声音清澈,带着一丝忧郁,那声音如同海浪拍打着礁石,一下下撞击在我的心上,像极了文艺电影里的落魄诗人。
等等,这句诗……莫名戳中了我。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他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笔和本子,续写道:而我正收集所有未寄出的吻。
他愣住了,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
那眼神就像一汪清泉,纯净得让我心动。
我冲他俏皮地眨眨眼,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涌上心头。
这种兴奋如同海浪在心中翻涌,一波接着一波。
这感觉,就像在玩一场危险又刺激的游戏。
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被我的举动惊到了。
我轻笑一声,转身跑向海边。
海风吹乱我的长发,发丝在脸颊旁肆意飞舞,像一群欢快的小精灵。
裙摆在风中飞舞,发出沙沙的声响,我像个逃离牢笼的精灵,肆意享受着自由的滋味。
他追了上来,我们在礁石上追逐嬉戏,阳光洒在我们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我们的笑声在海边回荡,清脆又响亮。
我故意放慢脚步,让他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很温暖,手指紧紧地扣住我的手腕,我的香水味,混合着海风的味道,在阳光下蒸腾,弥漫开来,那味道甜丝丝的,萦绕在我们周围……
这个叫齐景明的流浪诗人,像一张白纸,纯真又敏感。
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崇拜,这让我感到无比的满足。
太阳渐渐西斜,齐景明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我们去个特别的地方吧。他说。
于是,我跟着他来到了废弃的灯塔。
我们坐在塔顶,看着夜幕降临,星辰闪烁。
那闪烁的星辰像一颗颗钻石,镶嵌在黑色的天幕上。
他从背包里翻出一条褪色的蓝丝带,小心翼翼地系在我的手腕上。
那蓝丝带触感柔软,轻轻滑过我的皮肤。
它会保佑你。他认真地说。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在与齐景明的欢笑追逐中,我仿佛暂时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然而,当夜幕降临,坐在灯塔上,看着宁静的海面,那种被我压抑的关于自己身份的困惑又涌上心头。
我看着齐景明纯真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迷失在不同角色中的幽灵。
我究竟是谁
是陈默的妻子
还是游戏人间的海后
亦或是,躲藏在无数面具背后的,那个连自己都看不清的林知夏
远处,海面上隐隐约约出现了几点灯光。
那灯光在黑暗中闪烁,像一双双神秘的眼睛。
齐景明指着那些灯光说:那是渔船,他们要出海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我心头一紧,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那不安像一团乌云,笼罩在我的心头。
同一时间,周景年将一张照片发给了陈默。
照片上,是一个精致的香水瓶,散发着淡淡的柑橘香气。
那香气仿佛从照片中飘了出来,钻进我的鼻子。
照片下方,配着一行字:林太太的柑橘香,出现在五个不同男人的住所。
陈默盯着手机屏幕,眼神阴沉得可怕。
他的眼神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不寒而栗。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冰冷:加快进度。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短信跳了出来:明天日出,不见不散。
我抬头望向远方,海面上,渔船的灯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知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好巧啊,你也在这里看日出
4.
知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声音清晰而富有磁性,像低沉的大提琴音符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好巧啊,你也在这里看日出
我滴个乖乖,这声音,简直比闹钟还准时!
清晨带着凉意的风轻轻拂过,我浑身一激灵,手中的咖啡杯在手中晃了晃,滚烫的咖啡险些洒在齐景明那张帅脸上,咖啡的热气升腾起来,模糊了我眼前的一小片视野。
转头一看,陈默那张万年冰山脸,此刻正笑得像朵……呃,食人花
他的笑容在初升太阳的映照下,带着一丝异样的温暖,却又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
老公你不是说要下周才回来吗我努力挤出一个甜度爆表的笑容,嘴角僵硬得有些发疼,内心却在疯狂咆哮:这剧本不对啊!
说好的海王悠闲假期呢
怎么突然变成修罗场了
陈默大步走过来,他的脚步踏在沙滩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一把搂住我的腰,那力道,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他身上带着海风的咸腥味和淡淡的烟草味,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宝贝,天气预报说有台风,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咱们回家。
台风
我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湛蓝的天空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没有一丝云彩的痕迹,内心呵呵哒。
这借口,比我编的那些情话还假!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乖巧地点点头,脚下的沙子在我移动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心里却开始盘算着怎么把家里那些小秘密都藏起来。
回主宅的路上,街道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树叶的影子在地面上摇曳。
我看着熟悉的街道,心里五味杂陈,紧张的情绪渐渐被盘算应对之策的思绪所取代。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格外突兀,是李修远发来的微信:知夏,孕期营养补充方案我发给你了,记得按时吃哦。
孕期营养
我差点没把手机给捏碎,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李修远,平时看着挺靠谱的,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赶紧回了个收到,然后迅速把手机塞进包里,生怕被陈默看到。
可天不遂人愿,陈默的渔船偏偏这时候靠港了,船身撞击码头的声音砰砰作响,还美其名曰台风预警。
我勒个去,这哪是台风预警,分明是捉奸预警!
我被陈默请回了主宅,一路上,我都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应对。
可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就撞见了更刺激的一幕。
李修远,我的私人医生,此刻正和我十指相扣站在落地窗前!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等等,十指相扣
我什么时候跟他这么亲密了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我为了拖延陈默,伪造怀孕假象,正拉着李修远的手讨论病情。
其实之前我就有过一些心理方面的小问题,陈默知道我容易想太多,所以这次我拉着李修远的手,他或许真的以为我是因为他发的海洋生物照片而心里担忧。
你们这是……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意,眼神更是能杀人。
李修远倒是淡定,立刻解释道:林太太说您出海时总给她发海洋生物照片,她之前就有些心理小问题,这次可能是因为那些照片,担心自己感染了海洋躁郁症。
海洋躁郁症
这是什么鬼
我差点没笑出声。
李修远啊李修远,你这脑洞,不去写真是可惜了!
陈默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依旧锐利。
他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发丝在他的指尖滑动,语气温柔得能腻死人:老婆,以后有什么不舒服,直接跟我说,别自己瞎琢磨。
我赶紧点头,心里却在打鼓。这男人,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深夜,主宅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窗户的呼呼声。
陈默的书房里,灯光昏暗,昏黄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模糊的影子。
他手里拿着一支定制钢笔,笔身的金属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笔帽上刻着精致的鸢尾花纹,和那些情书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李修远送给我的小礼物,说是为了方便我记录孕期感受。
他拨通了周景年的电话,语气低沉:查到什么了吗
而我,正坐在梳妆台前,手中的钢笔触感冰凉,拿着那支该死的钢笔,给我的小奶狗们写匿名信。
亲爱的,想尝尝医生开的镇定药吗……我咬着笔杆,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把这封信写得更撩人一些。
突然,笔尖一顿,墨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在信纸上晕染开一团巨大的污渍,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刺鼻的墨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我惊呆了,这算什么天意
就在这时,陈默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玩味:你在写什么
5.
第五章情书谜案的蝴蝶效应
我的天呐!那声惊呼仿佛炸雷在我脑海中响起。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双手慌乱地赶紧把那张废掉的信纸揉成一团,只感觉那信纸在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触感粗糙而急切。
我将纸团塞进抽屉最里面,那抽屉被我用力一推,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然后故作镇定地转过身,给陈默抛了个媚眼,只觉得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老公~我正在给你写情书呢!你看,人家都想你想得茶饭不思了……
陈默挑了挑眉,那眉毛扬起的动作在我眼中格外清晰,他的眼神像锐利的鹰隼,显然不相信我这拙劣的演技。
他脚步沉稳地走到我身边,修长的手指拿起那支带有鸢尾花纹的钢笔,钢笔在他手中被轻轻摆弄着,我仿佛能听到钢笔与他手指摩擦的细微声音。
他的眼神却像
X
光一样审视着我:是吗可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男人属狗的吗
鼻子这么灵!那股醋味似乎在鼻尖萦绕不散,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强压下心虚,干笑两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哈哈,老公你真会开玩笑,人家吃什么醋嘛……
正当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这事圆过去的时候,万万没想到,我的情书事业居然还产生了国际影响!
几天后,我正窝在沙发上刷手机,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我手指滑动屏幕的声音。
突然一条推送弹了出来——神秘情书手稿高价拍出,收藏家疑似为东海市某知名人士!配图正是几封被装裱在精致画框里的情书,那熟悉的笔迹和纸张,在屏幕的光亮下格外刺眼,看得我差点把手机摔了,手都被吓得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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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火速点开评论区,果不其然,已经有人开始深挖了:
这字迹……怎么有点眼熟
楼上同感,我也觉得在哪见过……
不会是林知夏吧她老公不是常年不在家嘛……
卧槽!细思极恐!
我吓得赶紧关掉手机,只觉得手机屏幕的光突然消失,房间变得更加昏暗,心想这下可真是闹大了!
不行,我得赶紧想办法把这事平息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那清脆的铃声在寂静中格外突兀,吓得我身子一颤。
我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吴墨白!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皮鞋锃亮,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礼盒的包装纸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他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知夏,猜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他晃了晃手里的礼盒,语气里带着一丝暧昧,那声音仿佛带着钩子,勾得我心里直发慌。
我心里一惊,难道他就是那个拍下情书的神秘买家
我的心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我强装镇定地笑了笑:是什么呀
吴墨白打开礼盒,那礼盒打开时发出轻微的咔嚓声,里面赫然躺着五封被精心装裱过的情书!
那情书的纸张泛着柔和的光泽,字迹工整而熟悉。
他抽出一封,在我鼻尖轻轻晃了晃,我闻到一股柑橘混合着雪松的香味,那香味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神经:柑橘混合着雪松,是情妇写给丈夫的情书配方
我去!
这味道,不就是我为了掩盖墨水味,特意喷的香水吗
而且,林家的香薰档案里,确实有这个配方!
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我故作花痴地往他怀里一扑,娇嗔道:哎呀,吴馆长,你好坏哦~趁他不注意,我指尖飞快地调换了信纸的顺序,那信纸在指尖滑动,发出细微的声响,把最露骨的那几封藏在了后面。
就在这时,苏晚突然闯了进来,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手里拿着一沓照片,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那照片在她手中被攥得有些褶皱。
林知夏,你可真是好样的!这些照片,够不够精彩她把照片甩到我面前,照片落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赫然是我和几个小奶狗在酒店开房的记录!
我心想这下完了,彻底翻车了!我的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苏晚冷笑一声,那笑声像冰碴一样寒冷,走到床头柜前,拿起吴墨白送的水晶镇纸,那水晶镇纸在她手中折射出五彩的光。
她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水晶镇纸碎了一地,那碎片在灯光下闪烁着锋利的光芒,露出下面压着的一份文件——周景年的调查报告!
我定睛一看,上面赫然标注着顾明远、齐景明、李修远的
DNA
检测样本!
苏晚得意地笑了笑,把报告扫进了碎纸机,那碎纸机的声音像恶魔的咆哮,然后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第十位情书对象。
我看着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心里简直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那铃声再次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赵昭船长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整洁的制服,帽檐下的眼睛深邃而坚定。
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那木盒子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太太,这是陈先生让我送来的生日礼物。
6.
赵昭递来的木盒沉甸甸的,木质纹理在灯光下隐隐散发着暗沉的色泽,我的手触碰到木盒粗糙的表面,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带着某种不祥的预感。
我接过它,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如同擂鼓一般清晰可闻。
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十枚银币,每一枚都刻着不同的星座图案,银币表面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在灯光下反射出幽冷的光,好似在诉说着未知的秘密。
我凑近,手指轻轻触碰银币,那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
我咽了口唾沫,感觉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耳边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陈先生说,这是送给太太的生日礼物。赵昭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像个机器人,那机械般的语调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太太需要在七天内,用十封情书来兑换这十枚银币。据我所知,陈先生一直热衷于一些神秘的社交游戏,他想用这种方式考验我在社交中的魅力,也可能是想让我为过去一些不实的言论付出代价。
十封情书!
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这分明是要我把之前撒的谎全都圆回来!
我的脑子里瞬间闪过十个男人的脸,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或深情、或迷恋、或渴望……我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被十根线操控着,随时都有可能被扯成碎片。
替我谢谢陈先生。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却比哭还难看,脸部肌肉僵硬得仿佛被冻住。
赵昭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房间,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
我盯着那十枚银币,感觉它们像十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让我无处可逃,银币表面的光泽似乎变得更加锐利。
夜深了,海风带着咸腥味,吹拂在我的脸上,那潮湿的触感让我清醒又难受,吹进我的房间,窗户被吹得砰砰作响。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床单摩挲着我的皮肤,让我心烦意乱。
迷迷糊糊中,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像茉莉花,又像薰衣草,甜腻得让人发晕,那香味钻进我的鼻腔,让我有些窒息。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渐渐模糊……
我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舞池,灯光迷离,五彩的灯光在眼前闪烁,音乐喧嚣,那嘈杂的音乐声震得我耳膜生疼。
十个男人戴着银币面具,围绕着我旋转,他们的舞步优雅而诡异,像一场盛大的祭祀,面具上的银币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我感到一阵晕眩,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被困在舞池中央,动弹不得,舞池的地面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吸住我的双脚。
突然,苏晚举着一封燃烧的情书冲了进来,火焰在她手中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映照着她扭曲的笑容,那炽热的火焰烤得我脸颊生疼。
最后一个吻,要留给谁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利刃划破夜空,在舞池里回荡。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陈默的电话。
猜猜看,哪位先生的回信里,混着我的指纹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那声音通过电话听筒传进我的耳朵,让我不寒而栗。
我猛地惊醒,那梦境中的喧嚣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窗外黑影一闪而过,我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的延续还是新的危险的预兆,冷汗湿透了睡衣,全身的皮肤都被汗水浸得冰凉,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
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一条匿名短信:你的游戏结束了。我的心猛地一沉,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我打开电脑,查看新闻,一条消息赫然出现在眼前:东海市警方接到匿名举报,正在调查一起涉及多名海运公司高管的桃色案件……
我瘫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椅子的靠背抵着我的后背,让我觉得无比压抑。
这时,我的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显示着陈默的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老婆,港口的风景不错,你猜,我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让我不寒而栗。
7.
各位股东,请允许我向大家隆重介绍——我太太的杰作!陈默那带着令人作呕的得意的声音,在空旷的港口仓库里如闷雷般回荡,震得我的耳膜生疼。
投影屏幕上,十封情书像十把明晃晃的尖刀,带着冰冷的寒意,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仿佛能看到那些纸张在灯光下泛着惨白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那些肉麻的字句、那些炽热的表白,现在看来无比讽刺,每一个字都像在我耳边尖声嘲笑。
我的指纹、我的笔迹、我的私人印章……所有证据都指向我,指向我精心编织的谎言。
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有一团棉花堵在嗓子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里面蠕动,仿佛要将我吞噬。
林知夏,看看你精心设计的陷阱!没想到,最后把自己套牢了吧陈默的眼神像毒蛇一样死死盯着我,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身体,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踏在地面上的声音都像重锤敲在我的神经上,让我几乎崩溃。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我的目光扫过台下众人,股东们窃窃私语,那细碎的声音像嗡嗡的苍蝇声在我耳边环绕,他们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那贪婪的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的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尖锐的疼痛从指尖传来,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让我保持一丝清醒。
其实,之前我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偶尔在整理杂物时,看到那些情书的复印件,心里就会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我曾偷偷查看过一些相关的线索,只是当时没有头绪。
此刻,突然,我想起了周景年给我的
U
盘。
就是现在!
陈默,你以为你赢了吗我高声打断他的表演,从手包里掏出
U
盘,用力举起,那金属的
U
盘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这些情书的香水配方,与你书房的香薰记录完全吻合——你才是匿名信的最初作者!
仓库里顿时一片哗然,那嘈杂的声音像潮水一般向我涌来。
陈默的脚步停住了,脸上的笑容僵硬,那僵硬的表情就像一尊被冻住的雕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清瘦的身影从观众席站起。
是齐景明,那个流浪诗人,我曾经的猎物之一。
看到他突然出现,我心中一惊,随即涌起一丝感激。
他抖开写满诗稿的笔记本,那纸张的摩挲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声音颤抖却坚定:每封回信的鸢尾花纹,都是你公司徽章的变体!
双重暴击!
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仿佛有一万只蜜蜂在里面飞舞,那嘈杂的声音让我头痛欲裂。
致幻药物
怀孕
这到底是什么鬼故事
陈默突然狂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划过我的耳膜,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狠狠捏碎手中的遥控器,那塑料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刺耳,仓库的灯光骤然熄灭,黑暗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瞬间将我笼罩,十面投影墙同时亮起——上面赫然是十位男主被囚禁的画面!
游戏才刚刚开始……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那声音像冰冷的风,吹得我浑身发冷。
8.
仓库里,浓重的黑暗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贪婪地吞噬着所有的光线,那黑暗像是有实质一般,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
陈默那句游戏才刚刚开始还在耳边回荡,那声音如同魔咒,尖锐而刺耳,紧紧缠绕着我的神经,让我头皮发麻。
恍惚间,我感觉脑后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有了意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传来嘈杂的人声和椅子挪动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直接在我脑海中炸开。
突然,灯光骤然亮起,那刺眼的白光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得我眼睛生疼,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发现自己置身于……法庭
什么!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转换搞懵了,刚才不是还在仓库里吗
难道我被绑架了
不对啊,这像是法庭,难道我要被审判了
我努力回忆着,脑海中却只有仓库里的黑暗和陈默的那句话。
这时,我注意到之前吴墨白偶尔会盯着情书发呆,还偷偷用手机拍过照片,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他或许那时就在调查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法官大人,我请求呈上关键证据——五封情书原件。
吴墨白,那个高冷的艺术馆馆长,此刻正站在证人席上,手里拿着五封信,正是那些匿名情书!
那五封信纸张微微泛黄,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信封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挣扎的痕迹。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那寒意如同冰蛇,顺着我的双腿蜿蜒而上,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每张信纸背面都有陈默的指纹,吴墨白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像一颗颗子弹射向我的心脏,而林知夏的笔迹鉴定显示,她在服药期间存在书写障碍。
服药
什么药
我什么时候服过药
我感觉我的大脑像一团浆糊,完全无法思考。
我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是否有服药的经历,可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药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药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如同一颗炸弹在法庭内炸开,法庭的防弹玻璃被击碎,玻璃碎片如雪花般四处飞溅,有的划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刺痛。
赵昭,陈默的心腹,那个一向沉默寡言的船长,此刻却像一头愤怒的雄狮,手里拿着一个船模,指着其中的一个暗格:陈默用全球定位系统定位所有情书投递点,我们才是被测试的猎物!其实,之前我就发现赵昭看陈默的眼神偶尔会闪过一丝犹豫和不满,现在想来,他或许早就对陈默的计划有所察觉。
我的天,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
我感觉自己就像在看一部悬疑大片,而且还是那种逻辑混乱、情节离奇的大烂片。
此时,法庭内一片混乱,人们的惊呼声、椅子倒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场混乱的交响曲。
这时,苏晚,我的好闺蜜,在证人席上崩溃大哭,她的哭声尖锐而凄惨,如同夜枭的叫声。
他威胁要毁掉我的家族企业!她颤抖着递上一堆碎纸片,那些碎纸片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人愤怒地撕碎,竟然是拼凑起来的
DNA
报告!
我想起之前苏晚总是避开我接电话,神情慌张,现在看来,她和陈默之间早有纠葛。
我彻底凌乱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感觉我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最后,周景年,那个私人侦探,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之前我就偶尔看到周景年在暗中观察我们,现在想来,他应该早就开始调查了。
陈默的真正目的是用十位替身,测试林知夏对婚姻的忠诚度——而她早已识破,却用双面人格保护了整个海运帝国的股权结构。
等等,什么
我保护了海运帝国的股权结构
我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猴子,所有人都在看着我,都在嘲笑我。
周围人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我的身上,让我浑身不自在。
突然,法庭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那声音如同低沉的钟声,在法庭内回荡:知夏,灯塔见。
9.
我站在灯塔的顶端,咸湿的海风轻柔地拂过面颊,如同一只冰凉的手,带来丝丝凉意。
远处,墨色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狠狠地拍打着黑色的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那声音仿佛是大海愤怒的咆哮,又好似在为我这场告别仪式奏响激昂的乐章。
我缓缓闭上眼睛,耳边只有海浪的呼啸和海风的低语,感受着这最后的宁静。
知夏,感谢你教会我,爱情不是试炼场。我低声说道,声音在海风中被拉扯得有些模糊,但足以让站在下方沙滩上整齐排成一列的十位男主听见。
他们每人手中握着不同品牌的香水瓶,在微弱的星光下,香水瓶闪烁着幽冷的光。
陈默站在最前面,他的眼神复杂,既有一丝愧疚,又带着难以掩饰的占有欲,那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周景年则站在队列的最后,他的目光平静,像是在等待一个最终的判决,那平静的眼神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我缓缓将婚戒从手指上褪下,那枚曾经象征爱情与承诺的戒指,在我的掌心变得如此沉重,散发着丝丝凉意。
我深吸一口气,将它用力抛向海浪中。
婚戒如同一颗流星,划过漆黑的夜空,最终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只留下一道短暂的光亮。
戒指沉入海底,就让过去的爱情也随风而散吧。我轻声道,声音如同微风拂过水面,悠远而轻盈。
其实,早在之前,我就注意到齐景明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几分诗意与温柔。
有一次不经意间,我看到他在纸上写着一些优美的句子,而那些句子里似乎都藏着我的影子。
此刻,就在我沉浸在抛掉婚戒的情绪中时,齐景明从队伍中脱颖而出,他的步伐轻盈,如同矢车菊在风中摇曳。
他走到我身前,扯出一条蓝丝带,熟练地为我扎起头发。
我感受到丝带轻柔地触碰着我的发丝,以及他手指间传来的温热,那温度仿佛带着电流,让我微微一颤。
我微微抬起头,目光有些迷离,心中还沉浸在齐景明带来的这份温柔中。
这时,周围的海风似乎突然小了一些,海浪的声音也变得不那么嘈杂。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周景年缓步上前,手中递来一份文件。
我接过文件,迅速浏览了一眼,上面赫然写着:陈默因伪造证据获刑十年。
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中涌起一股畅快。
我将文件随意地放在一旁,转而看向那十位男主。
抛婚戒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有几位男主微微皱了皱眉,倒香水的时候,又有一位男主轻轻叹了口气。
他们的眼神各异,有迷惑、有不舍、有释然,但都带着一丝对我的尊重。
该轮到我成为你们的灯塔了。我笑着说道,将手中的十瓶香水逐一倒入海中。
每一瓶香水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浓郁的香气钻进我的鼻腔,混合成一种复杂而独特的味道,仿佛是我过去那段复杂情感的象征。
香水瓶一个接一个地沉入海中,最后只剩下空荡荡的瓶子。
我将最后一瓶香水也倒入海中,心中感到无比的轻松。
镜头逐渐拉远,十位男主在沙滩上摆出一个大大的X形拥抱,仿佛在为这段禁忌之恋画上一个句号。
而我,则转身走向海风,无名指上只剩下一缕淡痕。
自由的海风拂过我的脸颊,带走了一切束缚,只留下无尽的解脱。
我张开双臂,任由海风将我包围,心中充满希望与期待。
海浪拍打着灯塔的基座,发出悠扬的响声,仿佛在为我鼓掌。
我站在灯塔顶端,俯瞰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感激与释然。
这就是我的新生,一个全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