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天,阳光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生疼。我和她站在她家那栋气派的大房子前,周围人来人往,可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叫陈宇,打小在这穷乡僻壤里长大,但我心里一直有团火,想着以后能出人头地,给爹妈还有自己争口气。我和晓妍是在学校就认识的,那时候的她,笑起来像春天的花,我一下子就陷进去了。我俩偷偷谈了好久恋爱,我满心欢喜地觉得,这辈子就是她了。
可当我鼓足勇气去她家提亲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她爸妈一看到我那寒酸的样子,就跟看到脏东西似的。她妈双手抱在胸前,眼睛斜着看我,尖着嗓子说:就你这穷小子,还想娶我女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她爸更是直接,指着我的鼻子骂:也不看看自己住的啥破地方,还想进我家的门,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晓妍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我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疼得厉害。我看着她,多希望她能站出来说句话,可她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最后,这场婚事就这么被她家人硬生生给搅黄了,我还被他们像赶叫花子一样赶了出来。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村头的老树下,望着夜空,眼泪止不住地流。我心里恨啊,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穷,恨他们的势利眼。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让他们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②离开家乡后,我踏上了漂泊的路。第一站是隔壁的大城市,刚到那的时候,我身上没几个子儿,只能去工地找活干。工地的活又苦又累,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搬砖、和水泥,一天下来,全身都像散了架似的。晚上就挤在那又小又破的工棚里,蚊子嗡嗡地叫,根本睡不好。
但我知道,这是我改变命运的第一步,再苦再难我都得忍着。干了一段时间工地,我听说去夜场看场子能挣得多点,就咬咬牙去了。夜场那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一回,遇到几个喝多了闹事的混混,拿着酒瓶就要往上冲,我当时心里怕得要命,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上去拦着。最后虽然挨了几拳,可也算是把事儿给平了,从那以后,在夜场也算站稳了脚跟。
可在夜场干久了,我总觉得不是个长久之计。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说有人偷渡去香港能赚大钱。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脑子一热就跟着去了。那一路简直是噩梦,挤在一个又小又闷的船舱里,好多人挤在一起,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味道难闻得要命。好不容易到了香港,人生地不熟的,语言还不通,我只能到处打零工。
也是运气好,有一次我在一家餐厅帮忙,遇到了一个地产界的大佬。当时他和几个朋友在吃饭,其中一个朋友的包掉地上了,我赶紧帮忙捡起来,还很有礼貌地递了回去。可能就是这一个小举动,让大佬对我有了印象。后来他跟我聊了几句,觉得我这小伙子踏实肯干,就把我带在身边了。
跟着大佬,我算是入了房地产的门。从最基础的学起,看图纸、跑市场、谈客户,每一样我都拼了命地学。慢慢的,我也能独当一面了,帮大佬做成了几个大项目。大佬看我能力不错,就给了我一些股份,让我一起干。就这样,我在香港站稳了脚跟,资产也越来越多。
③在香港待了几年,我虽然事业有成,但心里一直惦记着家乡,惦记着曾经发生的那些事儿。我决定低调回乡,看看这些年家乡的变化。
刚回到家乡,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又有些陌生。我开着一辆普通的车,穿着也很朴素,走在大街上,没人认出我来。后来我听说晓妍要嫁人了,男方是个老头,家里有点钱。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心疼她,一方面又觉得这些年受了不少窝囊气,心有不甘,决定报复他。
那是个日头毒得能把地皮烤焦的夏日,阳光像无数根针,直直往人身上扎。我,陈宇,满心欢喜又带着几分紧张,怀揣着攒了许久的钱和对未来的憧憬,刻意打扮成农民工,迈进了晓妍家那座在村里算得上气派的大宅院。
刚一进门,晓妍妈那像被踩了尾巴的母鸡般尖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哟,这谁啊她双手像秤砣似的叉在腰上,上下打量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脏东西。
我微微红着脸,努力让自己镇定些,笑着说道:阿姨,我是陈宇啊,我和晓妍……
哼,我知道你是谁。怎么着,就你还想着娶我家晓妍也不看看自己啥模样!晓妍妈压根不给我把话说完的机会,冷笑一声打断我。
这时,晓妍爸也黑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皱着眉头,嫌弃地说:瞧瞧你这身打扮,破衣烂衫的,还进我家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嗫嚅着:叔叔阿姨,我虽然现在条件不太好,但我有决心努力让晓妍过上好日子。
晓妍爸不屑地哼了一声,嘲讽道:就凭你别做梦了!你看看你那穷酸样,能给晓妍什么跟着你,她得一辈子吃苦!
我看向站在一旁的晓妍,眼神里满是期待,希望她能帮我说句话。可她却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不敢看我的眼睛,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似的。
晓妍,你……你说句话啊。我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晓妍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我听爸妈的。说完,她快速转身跑回了屋里。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重重摔在地上的玻璃,碎成了无数片。我咬着牙,强忍着泪水,对她爸妈说:好,你们别后悔!
晓妍妈双手一摊,不以为然地说:后悔我看你以后别后悔自己没这福气!赶紧滚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我转身走出那扇大门,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身后传来晓妍妈尖着嗓子的嘟囔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离开家乡后,我一路颠簸,到了隔壁的大城市。刚下长途车,望着这座陌生又繁华的城市,我既兴奋又迷茫。
为了活下去,我去了工地。第一天上班,包工头大刘扯着嗓子喊:小子,动作麻利点!别在这磨洋工!
我赶紧扛起一袋水泥,脚步踉跄地走向搅拌机。旁边的工友老王看我吃力的样子,好心地说:小伙子,刚开始都这样,慢慢就习惯了。这工地的活,累得很呐!
每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得从那又脏又乱的工棚里爬起来,一直干到天黑。有一次,我扛着一摞砖块,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砖块砸在身上,疼得我差点晕过去。大刘跑过来,骂骂咧咧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耽误了工期,扣你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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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工棚,浑身的酸痛让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望着窗外的夜空,想着自己的遭遇,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在工地干了一段时间,听工友说去夜场看场子能多挣点钱。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试试。
刚到夜场,经理就把我叫过去,上下打量我一番,说:小子,看你挺壮实的,以后就负责看场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得给我顶上去!
有一天晚上,几个喝醉的混混在夜场里闹事,砸桌子摔瓶子。经理大喊:陈宇,上!
我心里害怕极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过去。一个混混拿着啤酒瓶朝我砸过来,我侧身一闪,还是被擦到了肩膀。我顾不上疼,和其他保安一起,好不容易把混混们制服了。
夜场的日子虽然能挣点钱,但环境复杂,我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一个叫阿强的人。他神秘兮兮地跟我说:兄弟,你想不想赚大钱我有个路子,去香港,那边遍地是黄金。
我心动了,追问:怎么去
阿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偷渡呗,好多人都这么去的,到了那边找份好工作,几年下来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我犹豫了,偷渡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儿,但一想到在家乡受的那些屈辱,还有现在这看不到头的苦日子,我咬咬牙:行,我跟你去!
出发那天晚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阿强带着我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偏僻的码头。一艘破旧的小船停在岸边,周围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守着。
上去吧,别出声!阿强低声催促我。
我忐忑地上了船,船舱里挤满了人,狭小又闷热,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船开了,在海浪里摇摇晃晃,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途中,海上突然起了风浪,小船被海浪拍打得剧烈摇晃,有人开始呕吐,哭声、叫声混成一片。我紧紧抓住船板,心想这次可能要命丧大海了。
不知过了多久,风浪终于小了,船也缓缓靠岸。上岸后,我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语言不通,又没有身份证明,我只能到处打零工。
有一天,我在一家餐厅帮忙收拾桌子,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客人的包。我急忙捡起,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客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这时,他旁边一个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男人笑着说:这小伙子挺有礼貌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香港的地产大佬林先生。林先生看我做事勤快,就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干。我求之不得,连忙点头:愿意,林先生,我一定好好干!
从此,我跟着林先生踏入了房地产行业。刚开始,我什么都不懂,被同事们嘲笑是乡巴佬。
就你还想在这行混,省省吧!一个同事轻蔑地说。
我没理他们,白天跟着林先生跑项目,晚上就熬夜学习房地产知识。慢慢地,我开始能独立负责一些小项目了。
有一次,公司要拿下一块地,竞争对手很强。我陪着林先生去参加招标会,在会上,我大胆地提出了一个创新的开发方案。
林先生听了眼前一亮,会后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小陈,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有想法,就按你的方案来!
最后,我们成功拿下了那块地。项目建成后,大获成功,我也得到了林先生的赏识,开始负责更重要的项目,资产也越来越多。
在香港摸爬滚打了几年后,我已经今非昔比。资产过亿的我,虽然在事业上顺风顺水,但家乡的一切却始终萦绕在我心头。那些曾经的屈辱,还有对晓妍复杂的情感,让我决定低调回乡。
⑤我开着一辆普通的国产轿车,穿着简约但质地考究的休闲装回到了家乡。刚进村子,熟悉的乡音便在耳边响起,可村民们看我的眼神,多是疑惑和陌生。
我在村里四处打听,得知晓妍明天就要嫁人了,男方是邻村一个有钱的老头,听说年纪都能当晓妍爹了。我的心猛地一揪,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第二天,婚礼现场热闹非凡,红色的喜字贴得到处都是,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我走进婚礼场地,看到晓妍穿着婚纱,脸上却没有一点幸福的模样。
晓妍妈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哟,这不是陈宇吗怎么,回来看看热闹还是说想混口喜酒喝
我没理她的嘲讽,径直走向晓妍。还没等我开口,晓妍爸挡在我面前,大声呵斥道: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我看着晓妍,认真地说:晓妍,你真的要嫁给这个人吗
晓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黯淡下去:陈宇,都过去了,你别再来打扰我。
这时,那个老头走了过来,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哪来的穷小子,跑这捣乱来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看着老头,平静地说:我今天来,就是不想看到晓妍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
老头和晓妍爸妈顿时哄笑起来。晓妍妈尖着嗓子说:不爱能过上好日子才是真的。你看看你,一身穷酸样,还在这说大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老头也附和道: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想英雄救美,你以为这是演电影呢
周围的宾客也跟着指指点点,笑声一片。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你们别急着笑,今天这婚,我还真不能让它就这么成了。
老头不屑地撇撇嘴:哟,你这小子还挺横。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不让这婚成就凭你这身皱巴巴的衣服,还是你那双破鞋
我看着老头,一字一顿地说:我今天来不是闹事的,只是希望晓妍能有个真正幸福的选择。我现在有能力给她好日子过。
晓妍爸哼了一声:就你别做梦了。你能有什么能力当年你灰溜溜地走,现在还不是一事无成。
我没理会他们的挖苦,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但我还是想问问晓妍,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晓妍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小声说:陈宇,你别为难我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我看着她,眼神坚定:不晚,只要你还没踏出这一步,一切都来得及。晓妍,你忘了我们曾经的那些日子了吗
晓妍微微抬起头,眼中有泪光闪烁,但很快又被她忍住了:那些都过去了,回不去了。
这时,老头不耐烦地说:够了,别在这浪费时间了。保安,把这小子给我轰出去!
几个保安模样的人围了过来,正准备动手,我大声说道:先别急着动手。我今天既然来了,就不怕你们赶我。我看在大家都是乡亲的份上,一直没跟你们计较。但有些话,我还是得说清楚。
老头冷笑一声:好啊,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话来。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我看了看四周,然后缓缓说道:大家都觉得我还是当年那个穷小子,可你们不知道,这些年我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又付出了多少努力。现在,我不是来炫耀的,但我有足够的实力让晓妍过上比现在更好的生活。
实力就你你能有什么实力别在这吹牛皮了!晓妍妈满脸的不屑。
我看着她,平静地说:阿姨,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没出息。但你知道吗,你眼前这个老头的生意,很大一部分都是我分给他们家的。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大家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老头脸色一变,大声说道: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影响我的生意
我笑了笑:胡老板,你在香港的几个大项目,背后的投资方你不会忘记是谁吧还有你在内地拓展业务时,帮你牵线搭桥的又是谁
老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老钱那家伙,看我要带晓妍走,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暴跳如雷地吼道:哼,想就这么把人带走没门儿!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别以为有点臭钱就能为所欲为!
我心里暗笑,这老钱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这时候了还在这儿死鸭子嘴硬。可我也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毕竟都是乡亲,能好聚好散最好,于是耐着性子说:老钱,今天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晓妍既然不愿意和你成亲,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老钱压根儿不听我这套,在那扯着嗓子叫嚷:不愿意她今天说不愿意就不愿意了这婚说结就得结!我老钱在这方圆百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容不得你们这般戏耍!
见他这副蛮不讲理的模样,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直接怼回去:老钱,你别在这倚老卖老!你所谓的有头有脸,靠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一直给你留着面子,你别逼我把话说得太明白!
老钱被我这话噎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我靠什么我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你别在这血口喷人!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靠你了你要是拿不出证据,今天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我冷笑一声,心想这老东西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在他面前晃了晃:老钱,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你公司和我旗下企业的合作项目文件,还有一些你在生意场上求我帮忙的邮件记录。你能有今天这所谓的‘风光’,有多少是我在背后给你撑腰,你不会都忘光了吧
老钱看到那份文件,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嘴巴张得老大,像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半天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纷纷交头接耳。
过了好一会儿,老钱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这是威胁我!就算是这样又怎样,这和晓妍的婚事有什么关系
我不屑地看着他:威胁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至于晓妍的婚事,我今天就是要带她走。你要是识趣,就赶紧让开,别在这丢人现眼。不然,你信不信我能让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瞬间化为泡影!
老钱的双腿开始不自觉地打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那原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被彻底打压下去了,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狠话来。
晓妍爸妈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晓妍更是惊讶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和复杂的情绪。
我接着说:我今天来,不是想为难谁,只是不想看到晓妍因为所谓的物质条件,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我想给她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于是一个电话后,十几辆豪车装着厚礼停在院坝。
乡亲们惊呆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这小子有出息了……
晓妍妈有点慌了神,语气也软了下来:陈宇啊,你……你这孩子,有话好好说。之前是我们不对,不该那样对你。
我看着她,淡淡地说:阿姨,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现在只问晓妍,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晓妍站在那里,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看着我,嘴唇颤抖:陈宇,我……我不知道。
这时,旁边一个一直在观望的村民突然站了出来那个一直在观望的村民突然站了出来,他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赵大爷。赵大爷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缓缓说道:都别吵吵了!今天是晓妍的大喜日子,本是个喜庆事儿,闹成这样像什么话!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赵大爷。赵大爷看向我,语重心长地说:陈宇啊,当年你走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孩子有志气,不会一直被埋没。这些年在外面不容易吧
我微微点头:赵大爷,确实不容易,但我从来没放弃过。
赵大爷又看向晓妍:晓妍这孩子,从小我看着长大,心地善良。今天这事儿,既然陈宇回来了,又有这番心意,我觉得晓妍你也该好好想想。
晓妍咬着嘴唇,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她抬头看着我,眼神里有犹豫,也有一丝期待。
这时,老头急了:赵大爷,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今天这婚必须结,不然我这面子往哪搁
赵大爷瞪了老头一眼:老钱,你也别在这闹。晓妍是个大姑娘了,她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是真为晓妍好,就该尊重她的选择。
老钱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我走到晓妍面前,轻声说道:晓妍,我知道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我们之间也有了距离。但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变过。我现在有能力给你幸福,你愿意相信我一次吗
晓妍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看着我说:陈宇,我愿意跟你走。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就算有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幸福。
听到晓妍这话,我心里一阵激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好,我们重新开始。
晓妍爸妈这时也反应过来,晓妍妈连忙说道:陈宇啊,既然晓妍愿意跟你走,那你们以后可得好好过日子。以前是我们有眼无珠,你可别往心里去。
我看着他们,淡淡地说:阿姨,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会计较的。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晓妍。
说完,我牵着晓妍的手,准备离开婚礼现场。老钱在后面气得直跺脚:你们就这么走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老钱,今天的事希望你能明白,感情不是用钱能衡量的。至于生意上的事,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为难你,但也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老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没再吭声。
我们走出村子一段距离后,晓妍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陈宇,你真的原谅我爸妈了吗他们以前那样对你……
我轻轻摸了摸晓妍的头:其实在外面这些年,我想了很多。我恨过他们,可当我真的站在他们面前,我发现那些仇恨都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能重新在一起。
晓妍眼中闪着泪光,扑进我怀里:陈宇,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
我紧紧抱着她:傻丫头,我们不说这些。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们一起好好过。
从那之后,我带着晓妍回到了香港。刚开始,晓妍对香港的生活有些不适应,语言不通,周围的环境也很陌生。
但她很努力,每天跟着我学习粤语,学习各种社交礼仪。在一些商业聚会上,她从一开始的紧张羞涩,慢慢变得大方得体。
有一次,我们参加一个重要的晚宴。宴会上,晓妍穿着一身淡雅的晚礼服,优雅地和宾客们交谈。一个香港的贵妇笑着对我说:陈先生,你太太真是越来越有气质了,和你站在一起,真是般配极了。
我看着晓妍,心里满是自豪:是啊,她很努力,一直都在进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晓妍不仅完全适应了香港的生活,还帮我处理一些公司的事务。她很有商业头脑,总能提出一些独特的见解,给我的事业带来了不少帮助。
我们一起在香港购置了一座海景别墅,别墅里到处都充满了我们的欢声笑语。每天晚上,我们会一起坐在阳台上,吹着海风,看着远处的灯火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