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会时滔滔不绝的经理们支支吾吾,没一个接话。
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又没那么容易回答。
他们不提,当然是因为总经理不让。
至于总经理为什么不让,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没想到领导们好心放宋晨汐一马,宋晨汐不但不领情,还当众教训起他们。
“你们不提,是不是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告诉你们,我就让到了。
宋晨汐别提多得意。
她故意装出泫然欲泣的模样,发表了分手感言。
“司先生,你是个好人,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哪怕分开了,我也会……唔……”
后面的话被司御礼凶狠地堵在嘴里。
耳边除了潮湿粘腻的水声,还有司御礼的质问:“胡说什么,谁要和你分开?”
“这不是分手费吗……唔……疼……”
宋晨汐这才知道。
总经理那个没用的东西,向司御礼告状,结果把自已告走了。
似乎是为了惩罚宋晨汐的口不择言,司御礼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都快出血了。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司御礼连去卧室的几步路都没耐心走完,直接在沙发上将她彻底攻陷。
呜呜呜……
宋晨汐绝望地想,到底什么时侯才是个头。
第二天早上,宋晨汐在闹钟响起前起床。
洗漱、盘发、化妆、换制服……
出门前,司御礼不怎么高兴地挑眉:“怎么不戴我送你的表?”
“大少爷,公司有规定,空乘只能带表盘不超过25厘米且有60个刻度、三针齐全的手表。”
司御礼不管。
近百万的手表,被他随便扯出来。
像给小狗套上项圈似的套在宋晨汐腕上。
他帮她想了个办法:“原来的不用摘,一手戴一个不就行了。”
“我有病啊,戴一个我都嫌烦。”
宋晨汐摘了手表,没能甩开司御礼密不透风的桎梏。
司御礼把她拖进书房,随手抄起一支笔,在宋晨汐手腕上画了一块表,嘚瑟得像在挑衅:“我看你怎么摘。”
“你……”宋晨汐抢过笔,反手给司御礼画了一个。
学着他的语气说:“我看你怎么摘。”
司御礼没摘,也没动。
凌厉凉薄的眼里似有动容。
片刻后,他在宋晨汐的额上吻了吻,说:“小汐宝,谢谢你送我的礼物。”
“……”
宋晨汐不理他,急急忙忙出了门。
快到八点,宋晨汐连收五条消息。
瑶啊瑶:你怎么还没来?乘务长已经到了[恐惧][恐惧][恐惧]。我说你上厕所了,别说漏嘴。
瑶啊瑶:祖宗,乘务长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流泪][流泪][流泪]。
瑶啊瑶:乘务长骂人了,还说要找调度把你换掉。
瑶啊瑶:你到底到哪儿了,回话啊!!!
瑶啊瑶:算了。你干脆说你出车祸了,来不了了。
宋晨汐没管。
她起了个大早来上班,不出现不是白早起了?
宋晨汐放好箱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准备室,傲慢道:“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等侯已久的众人一起看去。
制服有皱、鞋上有土、头发有点乱……
身为空乘,职业形象是最基本的。
宋晨汐把自已弄成这样,这不是找死吗?
别人可能会对宋晨汐睁一眼闭一眼。
这位乘务长却不会。
她是耀世航空的第一代乘务员,还有几个月就要退休了。
她对自已要求极高,对待组员更是严苛。
口红颜色不对都要被她说半天。
忍耐已久的乘务长拍案而起:“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想干了!有后台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别说客舱部总经理,就是耀世航空的小陈总给你撑腰,我也要把你换了!能不能飞,不能飞就给我滚蛋!”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
“谁啊!”乘务长大吼,“谁的手机没静音。”
大家赶忙检查自已的手机,最后发现是乘务长的。
乘务长无奈道:“我儿子的,可能有什么事。”
“喂?”
电话一接通,乘务长立即换了一副脸孔,慈祥和蔼,和刚才的残暴判若两人。
“儿子啊,不是说了吗,妈妈要飞航班,什么什么?”
乘务长慌慌张张地连问了几个“你怎么样”。
又说:“你有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宋什么汐?”
众人惊诧抬头,一起向宋晨汐看去。
宋晨汐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慢条斯理地用纸擦鞋。
挂掉电话,乘务长好像变成第一天飞行的新人,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小宋……”乘务长含着眼泪抓着宋晨汐的手,差点跪在她的面前,“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