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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川和学校请了一天假,买了束鲜花去医院看望沈婉宁。
医生说她伤得很重,那一刀差一点就刺穿心脏,多亏她福大命大才得以活了下来。
临川,临川......
她神志不清时一直在呼唤江临川的名字,语气中满含愧疚。
沈父沈母也闻讯赶来,见到如此场景都是恨铁不成钢。
真是造孽啊,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
魂药啊!
沈母一边抹眼泪,一边唉声叹气。
病床上刚刚苏醒的沈婉宁,声音虚弱地回道:
他是我的丈夫,我爱他......
话音刚落,江临川就敲响了病房门,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沈母看到来人,当即气愤地就要撵江临川走,
你这个窝囊废,出去!离我女儿远一点!
江临川面无表情,作势想要离开,却急得沈婉宁差点从床上掉下来,牵动了伤口,
临川,别走!
一旁的江景安也挡在了江临川面前,
外婆,我爸爸才不是什么窝囊废。
母子俩齐心协力,这样的场景江临川好像似曾相识,它消失了太久却又回来得太晚了。
沈父向来讨厌和家里人相处,径直走向门外坐下。
沈母气得心脏直疼,但也奈何不了两人,无奈也跺了跺脚出去了。
屋内剩下三人,本该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却终究要形同陌路。
临川,你......
江临川把花插
进了花瓶里,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沈婉宁,你救了我,我来也确实是为了感谢你,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你曾经带给我的伤害,如今我也只能告诉你,我们两不相欠。
等伤好一好就带着安安回去吧,他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不该再陪你四处乱跑,你也不想让他的童年和你一样吧
沈婉宁早已猜到他想说的话,可听他真正说出口时,心里还是止不住地痛。
她嘴唇颤抖,想挽留却又不知用什么理由,难道说爱这太可笑了,她有什么资格说爱。
江临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江景安拉扯着他的手腕,语气里带着不舍与坚定。
爸爸,我会好好学习的,我会成为爸爸的骄傲。
江临川闻言,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蹲下身来,轻轻摸了摸江景安的头。
安安,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做主,爸爸相信你,你能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走出医院大门,阳光洒落,江临川的心情也明亮了几分。
他抬头望去,只见孟枕月正站在不远处,仿佛一直在那里等他。
江临川已经快要习惯她的存在了,无论他在做什么,总有一个身影在不远处默默地等着他。
见他出来,孟枕月走上前去,神色有些紧张。
临川,沈婉宁他......
江临川轻笑,打断了孟枕月的话。
她没什么事儿,过段时间就回江城了,往后我和她再无关系。
孟枕月闻言,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蓦然发觉手心都紧张的冒冷汗。
等她再抬起头时,看到江临川正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孟枕月,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跟她走。
江临川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孟枕月一听,脸色瞬间涨红,连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
临,临川,我,我不是......
女人羞涩的模样,让江临川心里不由得一暖。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好了枕月,陪我去找小远父母道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