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白在马车里被颠醒,朝华将水囊塞给他:“谢哥,来,喝水。”n
“叶凤阳呢?”n
张昭是谢留白看着倒下的,已不必再问;叶凤阳受伤并不比他轻,可为何不在一处?n
“哦,在主上马车里。”n
谢留白脸色一变:“你认谁为主?!!咳咳咳”n
“小苏大夫。”n
“苏沉他敢!”谢留白面气的四处找刀,朝华赶紧安抚到:“没事没事,谢哥,就是只宣誓,收了牌子,没有换刀……也不算礼成吧。”n
“去留随意的。”n
朝华的安慰角度有点奇怪,不过好在让谢留白放下一半心。n
接着就从车厢里翻出了个盒子:“这是谢哥的,铭牌,功册,解药已经灌下去了。我想你可能想要做个念想,就带出来了。你若不喜欢,就毁了吧。”n
谢留白握着铸铁的铭牌,半生骄傲与耻辱,如今一朝得自由,本该放声一笑,可不知为何,心底涌现一股失落的n
情绪。n
谢留白的心情并没有随着天气逐渐变好,反而越来越低沉。n
随着车队路过数个县城,一些还记得家人的都拿着遣散费离开了,苏沉也陆续沿途安置了很多老幼,车队的人已经越来越少。n
谢留白早就该走,但是,偌大的天下他竟无处可去,他只有想着,再跟一段路,最好再久一点,如果一直这么跟下去,也挺好的。n
苏沉自然发现了他的毛病,桃花眼不亮了,整天垮着张脸,伤势也不停恶化。n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他了?”n
苏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