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蓝手绳的指尖，“林同学应该知道，铝制品和酸性物质接触久了会……宋砚！”

    周航忽然指着远处的篮球场，“去斗牛啊！”

    少年们的脚步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苏晚看见林砚之的目光追着她马尾上的铃铛，首到宋砚替她挡住刺眼的阳光。

    “其实……”宋砚的声音混着蝉鸣传来，他指尖转着从她鞋上蹭到的镁粉，“镁粉和橄榄油混合，能形成更稳定的防滑层。”

    他说话时，背后的林氏集团大楼玻璃幕墙映出他的身影，和林砚之的倒影重叠又错开，像两枚即将发生反应的化学试剂。

    苏晚抬头看他，发现他睫毛在阳光下投出的阴影，竟和林砚之讲题时的弧度分毫不差。

    远处传来张玥的笑声，混着冰柜制冷的嗡鸣，在五月的热风里织成张细密的网。

    她忽然想起林砚之书桌上的蝴蝶标本，翅膀永远停在即将振翅的瞬间，而他们此刻的时光，是否也会在某个临界点，碎成再也拼不回的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