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给姐姐裁件新衣裳,到时候穿去诗会上,定能艳惊西座。”
“就数你们贴心。”
苏汀兰轻轻捏了捏妹妹的脸颊,指尖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
她转身时,发间的白玉兰簪轻轻晃动,露出耳后精致的珍珠耳坠。
案头摊开的《端阳诗会拟稿》上,字迹工整娟秀,既有簪花小楷的柔美,又透着一股筋骨。
“你帮我看看这首诗,”她将诗稿递过来,“礼部侍郎家的千金昨日送来她新作的《春日赋》,用典奇巧,我反复读了三遍,总觉得自己的诗在意境上还差些火候。”
苏南枝接过诗稿,只见上面工整地写着:“碧水漾轻舟,榴花映画楼。
谁裁云锦色,巧绣一春愁。”
字里行间既有对春日盛景的细腻描绘,又暗含着含蓄深沉的哲思。
诗稿边缘还密密麻麻批注着《诗品》《文心雕龙》的典故,可见其构思之严谨。
苏南枝注意到诗稿角落还画着小小的梅花草图,那是姐姐习惯的创作方式——先勾勒意象,再琢磨诗句。
她不禁想起去年上元诗会,姐姐也是这般从容不迫地在众人面前挥毫,最终以一首《青玉案·元夕》夺魁,连素来挑剔的翰林院编修都赞其“有林下之风”。
自那以后,京城贵女圈里处处都能听到对姐姐诗作的夸赞,说她的诗词既有女儿家的灵秀,又不失文人的风骨。
在京城的社交圈里,苏汀兰之名无人不知。
去年中秋,她在国公府的宴会上即兴作的《咏月》,被宾客们争相传抄;上个月,她与几位才子在茶楼论诗,妙语连珠,满座皆惊。
就连宫里的惠云公主听闻她的才名,也特意在宫中设下诗宴邀她赴会。
宴会上,苏汀兰以一首《清平乐·春思》惊艳西座,惠云公主当场击节赞叹,此后常召她入宫谈诗论画,二人虽身份悬殊,却因志趣相投结为好友。
相比之下,苏南枝虽也自幼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