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改,何先生&;反而犯病了?
苏鲤本来没有&;那个意识,这两天从接触到人开始,无论谁都明着暗里说她&;,下&;手&;太狠,这哪是男朋友,这是仇人吧?
还有&;人偷偷的拉着何先生&;劝他分手&;,哪有&;女朋友这样的?
太过凶残,瞧给脖子咬的,身&;上跟遭了虐待似的,处处都是伤痕,手&;腕脚腕也折了去。
仇人都不一定下&;手&;这么重,一个人说两个人说苏鲤没有&;在意,反而报复性的告诉何先生&;,谁再敢说这种&;话,就咬何先生&;一口。
现在很多很多人说,基本上每一个路过,瞧见的人都说她&;坏话。
苏鲤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坏?
再一看别人的情侣相处模式,电视上的,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
这刚想对何先生&;好一点,尊重他一些&;,不让咬就不咬,好嘛,就发生&;了这种&;事&;。
苏鲤一对小尖牙抵在何先生&;脖间,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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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张张合合,到底没下&;手&;,毕竟刚刚已经咬了好几口,再咬她&;还改不改?
又该有&;人嚼舌根,劝何先生&;跟她&;分手&;,报警抓她&;之&;类的。
刚刚铺床的时候护工瞧见他脸上的手&;指印,苏鲤捏出来的。
何先生&;皮肤太嫩,就像刚出生&;的婴儿,轻轻一摁就有&;痕迹,护工以为他又遭受虐待,小声问他要不要报警。
全&;程听到的苏鲤内心有&;点小受伤,莫名又想起了一万年&;前,所有&;人都指责她&;是个恶魔。
她&;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好几个门派,数千人过来围剿她&;,每个人口中都喊着‘杀死他’‘杀死他’。
那声音实在是大,震耳欲聋,威力也不小,叫她&;渐渐生&;出悲凉难过的情绪,心里反抗的念头越来越小,最后索性闭上眼&;,听之&;任之&;随之&;。
对方很强大,但很可惜,她&;更强大,所以没能杀死她&;。
她&;在最后关头跑掉,拖着重伤的身&;子去了个没人的地方沉睡,足足千年&;才有&;勇气睁开眼&;。
可能是从前当妖王时的经历吧,叫她&;无知无觉做一些&;伤害何先生&;的举动&;,自己没感觉,被别人一数落才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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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真的有&;点凶残。
苏鲤又反思了一遍,决定还是不咬了,脑袋刚离开一点,何先生&;突然开口。
“要咬就咬,不咬就滚去睡觉。”
苏鲤:“……”
何先生&;知不知道这话说在这种&;时候,很容易叫她&;产生&;报复的心理,不想让她&;好了是吗?
苏鲤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忍住了体内差点燃起的血液,掐住何先生&;的下&;巴,冷哼问:“何先生&;考不考虑去看看心理医生&;?”
何先生&;比她&;还像个变态,即便在睡觉,也戴着他的金丝边眼&;镜,将一双漂亮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闪着瞳光幽凉幽凉看她&;。
苏鲤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何先生&;每次都在这种&;时候挑衅我,让我十分有&;一种&;错觉,何先生&;是不是受虐狂啊?”
何先生&;眉眼&;更冷,“不咬就滚吧。”
苏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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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鸡儿,谁忍得住!
苏鲤的小爆脾气瞬间上来,整个身&;子从自己床上滚到何先生&;这边,骑在何先生&;腰间,揪起他的衣领,狠狠的朝他唇上咬去。
何先生&;闷哼一声,嘴里溢出一两句不和谐的声音,有&;血在俩妖嘴里蔓延,甜腥甜腥。
俩妖都习惯了,他俩的每一次接触,基本上都带着这种&;嫣红嫣红的颜色。
苏鲤血脉里的野性喜爱这种&;色彩,龙天生&;霸道,强势,嗜血,凶残,她&;又是最另类的黑鲤鱼命格,天生&;的反骨,比普通的龙更爱几分,何薄亦然。
又不一样。
受虐症?谁会有&;受虐症?
何薄在黑暗里,苏鲤没注意的地方扯起嘴角。
不过是失去了一万多年&;,每次都眼&;睁睁看着她&;离去,好不容易重新得到,不舍得每一次的近距离接触罢了。
即便知道会疼,会见血,也依旧不想错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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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年&;真的太久了,久到他已经麻木,感觉不到冷暖和知觉的时候,忽而那么幸运,叫他又碰上了记忆里的妖。
假如这次没来得及多做些&;从前不敢做的,那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亦或者一眨眼&;间,她&;会不会再失踪?
一万年&;前他就眼&;看着那个恣意潇洒,遨游九州的龙死。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个场景,那妖一头嚣张的红发被风刮的发梢飞扬,斜着脑袋,精致苍白的脸冲着他笑了笑。
一阵白光大起,他被一个大神通击中,所有&;的一切瞬间没了,只余下&;一件破破烂烂的红色衣裳从空中漂落。
那个妖死了,不见了。
那时他太过弱小,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他听说那个妖复活,但也仅一瞬间而已,又消失了,此后他的行踪越来越难以捉摸,直到后来再也寻不到。
一万年&;转瞬即逝,他已经足够强大,能做到很多很多,假如再发生&;同样的事&;,他的能力足够阻拦,但是那个妖却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彻彻底底的没了踪迹。
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着,等他不抱希望的时候,那妖自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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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个身&;份,从男变成女的,瞒天过海,掩人耳目,至今没人揭穿。
变聪明了。
何薄恍惚间想起自己曾经的念头,只要再见那个妖一面就好,真的见了又觉得不够,还想要更多更多,那妖的全&;部。
现在,包括以后的所有&;日子,他都要。
“飞蛾。”
咬着他的妖突然这么说,边说边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他熟悉的笑声来,“何先生&;,难道你没有&;察觉吗?”
她&;一根指头摁在何先生&;染了血的唇上,“你现在的样子就像飞向火焰的飞蛾。”
明明那么怕疼,怕被触碰,每次她&;咬他,他都会疼的一缩,碰他的时候也是,身&;体很敏感,似乎有&;洁癖,讨厌与人接触。
但每次她&;咬他,他还是会安静给咬,无论怎么摸,他嘴上说的凶,实际上从来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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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只飞蛾,很怕火很怕火,但依旧朝着火焰最旺盛的地方飞去。
何先生&;给她&;一种&;这样的错觉。
何薄没说话,只咧开嘴罕见地露出了一个见牙的笑容来。
是飞蛾扑火,还是生&;长在淤泥里的杂草,将天空中高高在上的龙拽下&;来,谁又说得准呢?
“何先生&;今天真漂亮。”像个被咬坏的洋娃娃一样,浑身&;都是痕迹。
单薄的病服根本藏都藏不住,只稍稍拉开衣领,就能瞧见隐藏起来的伤痕。
大片大片的青青紫紫,像被虐待过似的,莫名惹得妖心生&;怜爱。
她&;如此,一向心软的人类更是吧,难怪今天被骂了好多次呢。
原来是何先生&;这幅样子实在是叫人心疼啊,忍不住就想指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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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鲤也想指责指责自己,怎么就没发现何先生&;柔弱的一面呢,早发现早收手&;了,她&;是个会心疼弱者的妖,吃软不吃硬。
苏鲤矮下&;脑袋,动&;作细柔,将何先生&;唇边的血一一拭去,脖间亦然,瞧着干净了许多才给他拢好衣服,往旁边一倒去睡。
临睡前还听到何先生&;骂她&;。
“禽兽不如。”
苏鲤:“……”
小拳头握了握,又忍不住想对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都被骂‘禽兽不如’,还能忍?
苏鲤深吸一口气,想想他那个惨兮兮的脖子还是放弃了,那么好看的白鹤颈,光光亮亮才是它最美的状态。
现在就像一件白玉上出现了瑕疵,如果是平时,那些&;瑕疵只片刻就好,他能自己恢复,而且很快。
现在不行,因为身&;体内没有&;法力,也无法吸纳灵气冲刷,瞧着最少十天半月消不下&;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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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上面种&;一个,就留一个印子,密密麻麻好些&;个。
被别人看见了又该骂她&;了。
唉,做妖太难了。
苏鲤打个哈欠,给俩妖盖上被子,闭上眼&;,调整了一下&;睡姿,没再管何先生&;,就那么睡了过去。
何先生&;睡没睡她&;不晓得,她&;睡的倒是很踏实,意识到何先生&;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中意她&;,不会被别人的三言两语气跑之&;后放心下&;来,所以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吵醒,倒不是隔壁床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比她&;还能睡,是几个医生&;,正在劝旁边的何先生&;切瘤子。
其实是何先生&;的妖丹,做全&;身&;检查的时候不小心被片子拍到,那个大一个医生&;都以为是癌症,他要死了,努力劝他切。
昨天劝过一波,今天又来劝。
“何先生&;,再不切你最多只能活半年&;,不,三个月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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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医生&;附和,“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瘤子,你居然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
“切了吧,何先生&;看着不缺钱的样子,别因为这点小钱耽误病情。”
何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一脸的冷意,看样子被缠了很久,“不切。”
“哎,你这个人……咱们医生&;都是为了你好,你就算不想想你,也想想你家人吧?”
“难道你想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何先生&;是根草,估计跟她&;一样,都是机缘巧合踏上妖的旅途,只他一个,他的父母八成还是普通草,早早凉透。
这么劝对他来说根本没用。
“何先生&;,这个世&;界这么美好,你为什么就是这么想不开呢?”
“你想想自己才多大啊,长得也这么俊俏,死了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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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了吧,切了不耽误……功夫。”
噗!
苏鲤一个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那医生&;大喜,“苏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何先生&;不肯切,要不你切了吧?”
苏鲤:“……”
“你体内的瘤子一点不比何先生&;小哦。”
苏鲤:“……”
早知道打死也不笑了。